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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亡夫他们都是自愿的》 100-110(第1/21页)
第101章 那片赤色天鹅群
其中带头一个走上前方,对着他们的圣裁骑士道:
“法因座下,您为何要放走她?!”
“在刚才的时候,您明明最有机会将她一击毙命!”
法因的出剑速度他们是知道的,哪怕他的剑还矗立在地上,只要这个人想,他还是能瞬间就挥出剑来。银月似的流光会从空中划过,法因会在瞬间之内割断维尔利汀的脖子。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他们是熟识。
刚才他们的圣裁骑士说了什么——“我很担心你”?
来剿杀维尔利汀的带头者之一感到有些不爽。哪怕他对面前的圣裁必须尊敬,心头还是冒起了一股记恨的火:
“您为什么要放她走?难道您和外面的人一样,都受了那个女巫的蛊惑了吗?还是说——”
他退后一步,咽了咽唾沫,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法因。
“还是说你爱上了她,准备抛却圣裁骑士的身份跟那个亵渎神明的女巫苟合?”
“我只承认你的话有一半正确。”法因淡淡地说,回身拔起了剑。
——随后他举起戴骑士甲的手腕,将那末端闪着耀目之光的剑芒对准了冒犯之人。
剑芒闪着锋光,跟年轻骑士红眸里闪出的光处在同一道水平线上,两芒相接,融为一体——
“但我认为比起她,还是你们这些压在无辜群众身上的人更可恨。”
他极少拔剑,因为这把圣裁之剑每一出鞘,都意味着将有人被斩杀。罪恶与善一同被押在剑柄镶嵌的天平上,只有罪恶压过了善,这柄剑才有出鞘的可能。
而执剑之人认为,面前的这些人,具有被他斩断的价值——
无数道剑光自牢笼内闪过,在他拔剑反对他所信赖的神权的同时,剑光也统一朝向了他。
……
维尔利汀曾在夜晚时穿过满是天鹅的湖畔。
起初她只是觉得那些鸟儿很美丽,想要凑近看一看它们闪着光泽的羽毛。可是坐在湖畔边由它们陪伴着,远处夕阳照射的湖畔波光闪闪,十二岁的维尔利汀在那里回忆过去快乐的事,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等她回过神来时,太阳已经贴着湖泽的尽头线,远处橘芒大盛,最多还有一刻,夕阳就将彻底落下,整个原野将陷入没有一点光亮的黑夜。
到那个时候,维尔利汀会彻底迷失原野上的方向,被迫挣扎在低头也看不见脚步的黑夜里。
她怕极了。尽管以前有无数个在原野上度过的黑夜,可那时是孤身一人,一旦体验过有母亲艾丝薇和其他姐妹包围着的夜晚,她就再也不想回到黑夜里的原野上。
维尔利汀跑啊跑,可她跑不出原野,甚至连那片天鹅群栖息的聚集地都跑不出。无数归巢的天鹅在她身边落下,翅膀卷起落下的羽毛,混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在她身边。
天鹅有在傍晚前找到自己家的能力,可维尔利汀没有。
跑啊跑,跑啊跑。到最后她甚至不敢多迈出一步,多迈出一步她就可能踩到天鹅的巢穴,会遭到天鹅的袭击。
那些跟她一样高的生物,挥出的一臂可以将她的小腿骨砸断。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以前,是法因找到了他。
维尔利汀挽着他的臂膀,再也不像白天一样说着“我不需要你的陪伴”。那个沉静得近似木讷的孩子原来一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往天鹅群中去,而天鹅群很危险,所以今天下午才会一反常态地提出要不要陪伴她。
维尔利汀抓住法因的手。
天色渐黑了,最后变为全黑。连法因也看不见面前的道路,而维尔利汀甚至在他身边也看不见他的脸。
天鹅和野雁的翅羽刀锋一样袭来,可是居然被他全数挡下。维尔利汀感受得到那股由翅膀挥动而产生的风,卷着湖水和天鹅的味道一起,扑
在她脸上,可她居然一下也没被砸到。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不爱说话的孩子的整条胳膊都被砸青了。借着森林里的木屋的昏黄灯光下,法因胳膊肘上的衬衫卷起来,她可以看见上面大片的青紫。
鹅卵一样大,青色的紫色的,遍布在他左手的胳膊上。
而他的右手,挽着的是害怕得一直紧跟在他身侧的维尔利汀。
“你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维尔利汀记得自己那么问。因为那个黑发红眸的孩子似乎很认得路的样子,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没有迷茫,仿佛确认能准确地把他们带回家,而如果不带着她,他早就能走出去了。
不用在这里挨天鹅的翅膀扇,也不用时不时替她挡下天鹅的袭击。
没有她,法因一定会走得更快,能更安全地到达木屋里。
而法因对此的回答是:
“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会保护你。”
迷了路的维尔利汀莫名有些安心,不再害怕,看向前方的方向。尽管她看不见路。
最后一下法因似乎被砸得很重,他伏身在那里,沉哼出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维尔利汀又一次很担心他。
“你没事吧?”
可他没说什么话,喘息着歇息了一会儿,再次直起身来带着她走。
最终他们似乎终于是找到了方向。向着那光亮走去。可直到走进树林里维尔利汀才知道他们还是找错了,他们绕了大半个林子,在深夜的时候才回到家。肯萨什娜给他们在木屋前燃了灯,那是维尔利汀第一次看到她站在木屋前等候他们的样子。
她以为,这个女人会跟往常一样,去到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把他们抛在木屋里,之后再也不管了呢。
维尔利汀很是安心。
在法因对她说“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保护你”的时候,她没有按照自己往常的脾性,说出“我不需要你保护”的话。
尽管她能一夜睡在天鹅的翅翼下,但还是希望着有人能找到她、来带她回家。如果有人能带她回木屋里,那就再好不过了。
仿佛奇迹一样,在最后一丝光落下、她认为希望真的要消失前,真的有人来带她回家了。
最后法因的胳膊还是她给上的药,将绿色的药汁倒在木碗里,用小杵沾着涂到他胳膊上。法因就算被上药的时候也没有哼出声,尽管维尔利汀能听到他被轻轻一碰就会感到疼痛时呼出的冷气、感受得到他疼痛时不已的颤抖,但这个男孩到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维尔利汀觉得,母亲还没有死时、没有被迫流亡前的法因,一定是个冷静、睿智且机敏的孩子。且不像现在这样少话。
她想向法因道谢。但她没能来得及。她为了给法因熬制伤药而采了一天的草药,却在傍晚将要回家时得知有人正要带他走。维尔利汀急急忙忙地丢下背上药框,向着树林的出口跑去。
黑发孩子正被一个穿着贵气的男人带走。黑发孩子穿白衬衫和黑色的背带,而那男人穿赭色的正装。维尔利汀赶到时他们正在树林出口的夕阳下,而他们面前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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