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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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脸戴面具,身形落拓,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见她来,他转头面朝向她,夸张的欢喜面中央依旧竖着那道深深的裂隙,显得诡谲而阴森。

    池倾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逐渐放慢速度,忆起留影石中这浮空而动的,如同邪器一般的魔族面具,心底只剩下恶寒。

    她翻身下了马,落霞门的守卫没想到她会亲自前来,怔愣一瞬,忙朝她抬手行礼,池倾抬手拦了一下,随即抬眸与藏瑾对视,在他幽暗的目光中,她冲他笑了笑。

    “走走?”她这样问。

    藏瑾点了点头,伸手牵住她的马,两人一路往孤云城中而去。

    “我在蟮镇等了你几日,猜到你不会来了,便自说自话过来找你。”藏瑾的语气很随意,即便是老友重逢那般的感慨都几近于无。池倾心跳得很慢,走在他身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担忧。

    生死相隔的多年,竟也能这样平平静静地带过。

    “我会来的,只是想等飞花节过后再来。”池倾解释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今日会来孤云城。”

    藏瑾侧头看了池倾一眼,面具多少有些遮蔽视线,他的动作幅度也比常人大一些,走在街上,惹得零星的行人不时张望。

    他笑了笑,平静道:“飞花节之后,你也会找各种理由拖着的。何况,近来时局不稳,我不一定会一直在蟮镇等你。”

    池倾不置可否,带着藏瑾离开主道,往偏一些的林边散步而去,等到完全摆脱了行人好奇的目光,她才放缓步子,抬眼看着他的面具,声音放得很低。

    “可以摘下来吗?”她指了指欢喜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它的力量受损,已经很微弱了,你应当不必一直戴着。”

    藏瑾抬手,宽大的袖袍从腕部滑落,露出那只苍白仿佛不见天光的手——也与她记忆中的少年大相径庭。

    他五指分开,按在自己的面具上,许久后才解下脑后的系带,将它取下:“戴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面具下的那张脸,却依旧是多年前,池倾最熟悉的那张。

    秋风吹过,林间落叶纷飞,藏瑾离世那年,同样也是这样萧瑟的秋季。

    池倾静静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说不清心中翻涌着的,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她本该有很多话说的,如今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古来万事东流水。

    她从未想过逝去的可以追回,可如今,当藏瑾真的活生生地重新回到她眼前,她却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一切都过去了。

    原来那些她执念着,紧攥着,以为自己永远放不下的记忆,居然确实只是一段过去了。

    原来……她曾经,也曾真的向前看过,向前走过。

    眼前,容颜仍然停留在八年前的藏瑾,正垂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静静看着她,以一种审视的,揣测的目光。

    良久,他笑起来,移开目光投向别处。

    “古来万事东流水。”藏瑾望着眼前萧瑟的秋景,忽然念出了她心里的那句诗,“倾倾,我在你心里啊,直到今日,原来也一直没能重新活过。”

    第112章 第112章“至少现在,我回来了。”……

    池倾看向藏瑾苍白而冷淡的侧脸,良久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藏瑾太了解她,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总能准确地猜到她内心的想法,甚至可以先她一步地宣之于口。

    虽然,这话确实是不留情面到……显得有些难听。

    池倾无声地叹了口气。

    藏瑾垂眸瞧她,牵着嘴角轻轻笑起来。他的容貌依旧是多年之前的模样,虽然不笑时会被阴沉的气质覆盖,但笑起来少年气却很足。因而此刻他站在池倾身边,显得倒比她还要年轻一些。

    藏瑾牵着马往前走,笑够了才道:“你现在的表情很难看。”

    池倾想了想:“我在你面前总是这样——当时在银叶谷见到你,我的脸色可能也没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藏瑾回忆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如今,应该很忌惮我。”

    池倾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而藏瑾却依然在往前走。她看着他被隐在宽大衣袍下的背影,等两人之间拉出了一段挺长的距离,才重新抬步跟

    藏瑾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他眼底沉淀了很多情愫——若从前那个少年杀手只是寡言,如今同样的脸上,却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沉郁。

    在池倾面前,他需要时刻调整神态,才能将这种令人心惊胆颤的气质淡化。

    池倾道:“那么多年了,你终于决定来见我,应当是把什么事都算准了。”

    藏瑾低头笑了笑,语气无奈:“倾倾,那我倒也没有那么神。”

    恰在此时,一片枯叶随风落到池倾头顶,它被她弯曲的发丝勾住,一时掉不下来。藏瑾站得近,下意识抬手像替她摘掉,而池倾却小幅度地闪躲了一下,在他的手伸来之前,自己摘下了发上的秋叶。

    那是一片红枫,她捏它在指尖来回旋转着,思忖良久,才郑重望向藏瑾:“但是我最想对你说的话,你已经猜到了吧?”

    她抿了抿唇,与藏瑾四目相对,秋日余晖之中,她心头恍惚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愕然发觉,藏瑾的眸色竟比谢衡玉要更浅更冷一些。

    冷到没有一丝温暖的颜色。

    明明在她曾经的记忆里,他们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

    池倾的瞳孔霎时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碎开来,她赶紧移开目光,将视线重新落回之间的枫叶上。

    因此也错过了藏瑾眼中稍纵即逝的了然和怨恨。

    他沉默着,继续牵着马往花别塔的方向走,这明明是戈壁州很僻静的小道,他却熟得仿佛日日前来一般。

    “你是想同我道歉?”藏瑾的声音由前传至池倾的耳畔,他背对着她,她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语气也淡淡的,更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池倾咬了咬牙,“是的。”

    藏瑾闷笑着:“那你觉得,我会怎样回答你呢?”

    池倾没有答话——她知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对他的抱歉,无非是让她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已。

    藏瑾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便兀自说了下去:“谢谢你的花,虽然没有意义,但我把它留在身边了。”

    池倾一怔:“是谢渭……”

    “谢衡玉是为了谢渭求花,而谢渭和唐梨灵力衰竭是为了谢衡瑾。”藏瑾很平静地开口,“我就是谢衡瑾啊。你猜不到吗?”

    池倾用力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心脏一抽一抽地泛酸泛疼,尽管早就猜到了,但此刻听藏瑾用这样的语气亲口告知,她依旧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滋味。

    但最明显的感受……她居然是不开心的。

    她只感觉,“谢衡玉”这三个字,在藏瑾的口中像是一件冷冰冰的,失去利用价值的工具……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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