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丽: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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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惦起这事,李恪都能找人来同她解释几句。

    即便日后的宋贵妃忽然想起这桩陈年旧事,说要去道观看看那位婢女。

    李恪会说她已经被放出宫了,还找来了婢女的家人作证。

    宋芙很是相信。

    这是他们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缱绻相伴的一生中,唯一一件,宋芙从头至尾不知真相的事。

    也唯独这件事上,李恪做不到坦诚——一丝一毫都不能。

    日后的李大人,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甚至能新日换旧日,但在这件事上,他殚精竭虑、千方百计、滴水不漏,也近乎心惊胆战。

    “如果宋芙知道——”

    “李恪与她真正的初识,根本不是春雨长街。”

    “最开始那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小太监才是李恪。”

    “会怎么样?”

    《贵妃与他》最后的杀青镜头定格在梁以曦注视着磕头宫女离开的背影。

    她的神情既天真又哀愁。

    镜头外,不知何时来到这边的蒙音带着大家鼓掌,庆祝梁以曦杀青。

    听到梁以曦的低声自语,距离最近的夏夏想了想说:“这个要问导演了。”

    闻言梁以曦微怔,她抬头看她,忍不住笑。

    “也是。”

    第103章 好赖 这是有仇啊。

    陈豫景收到梁以曦杀青消息的时候, 正在汇富十六楼听曾朔发牢骚。

    他去渠田待了小半月,越来越觉得事情并不像他开始以为的那样,便有些打退堂鼓。

    刚到那两日, 周义程很谨慎, 并不太信任他。

    ——到底是汇富内审司出来的, 即便曾朔手上拿着陈豫景的亲自安排, 后面几天, 周义程依旧在担保项目的具体调查过程上同他模棱两可。

    他们内审司查经济案子, 是有“看家本领”的。对数字格外敏感, 什么项目、大概什么区间的数字, 一眼就能对上。甚至小数点后面几位, 他们都清楚大概出自哪里。不过, 碰上跨省市区的案子, 就比如眼下的高速项目, 也得是周义程这样司长级别的, 更得是汇富总行出来的, 才能多少摸清楚根脉。

    曾朔也不傻。

    但凡进入津州高层、能在年中大会坐上前三排的, 都不简单。

    周义程这么瞒, 他隐约也能猜到。大概是怕他顺藤摸瓜, 抓住高速项目的关键,然后泄露了消息——这是吃一堑长一智。毕竟担保项目就是这么堂而皇之捅到何耀方面前的。

    周义程不明说, 他就自己看。反正他这趟过来就是“避难”的,闲着也是闲着。

    等陈豫景那边重新举荐了人提讯辛建科、何耀方态度稍缓, 他就拍拍屁股回去。

    可谁知道, 待的时间越长,农商行里按照他的身份能接手过一遍的文件他都过得差不多的时候,曾朔发现, 已经闹上台面的担保项目,和目前这个还潜伏在水下的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担保项目再大、再离谱,顶多就吞个犄角旮旯的数字,牵扯的人不会超出三位。高速项目至今过了五轮,每一轮里,无论是津州高层还是沿途各市镇乡,都脱不了干系。一旦有问题,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天文数字,人也牵扯不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到时候肯定会有震动。高速项目还是何耀方主政时期的大项目,也一直是津州高层最重视的项目,一旦这里面出现震动,除了赔上他何耀方的根基和性命,整个津州势必要重新洗牌。

    曾朔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虽说天塌了个高的顶着,但砸下来的每一块砖都能砸死人。

    更何况,他没必要啊,他只想保命——年中大会前他去给陈豫景递投名状,就是想在何耀方手底下保住条命罢了。

    可转头一看,陈豫景更厉害——这是要他粉身碎骨啊。

    回过神来,他又有些搞不懂。

    陈豫景为什么要如此置何耀方于死地。

    虽说不至于以卵击石,但未免也太冒险,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

    就目前的情况看,曾朔唯一确信的是:虽然有诸多不满,但何耀方依旧很信任陈豫景——因为台面下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的原因。

    但陈豫景到底为什么。

    曾朔越想越胆寒。

    一个让何耀方如此信任的人,明明可以凭此青云直上、抵达别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背地里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弄死他——

    曾朔觉得,这已经不是所谓的谋略和城府了,这是有仇啊。

    ——渠田待了些日子,稍微琢磨出这么一丝风向,当晚他就赶回了津州。

    隔天,他就坐到了陈豫景办公室。

    “我也没想真和何耀方撕破脸”

    比起陈必忠的“忠心耿耿”,他曾朔是有点首鼠两端了。

    “听说您后来另外举荐了人提讯辛建科,何耀方还专门电话同我聊了此事”

    这句话的语气便有些小心,曾朔看了眼办公桌后面的陈豫景,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便低头继续道:“我在这个位置是坐不久了。他是肯定要找人换我的。我就希望能有个善终。”

    他说得颇为委婉,毕竟牵出水下的庞然大物,不是会上简单弃个权就能好过的。

    再抬起头的时候,曾朔对陈豫景道:“这要被发现了,有没有命都两说。”

    陈豫景靠着椅背,闻言面上微微一笑,似是体谅。

    手边文件翻了两页,还没签字,他视线移过去,搭在桌边的右手拿起钢笔。

    他不说话,神情称得上平易近人,唯独唇边的笑意,瞧着让底下的人心里打鼓。手上动作幅度不大,几个字签好,抬眼的时

    CR

    候,平白有种压迫感。

    曾朔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硬着头皮往下道:“您不知道,当年和平路上就闹大了。都死人了。可有什么影响?没有。现在再去问问,‘和平路’三个字还有谁知道”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阳光隔着两层玻璃照进来,空气里尘埃浮动的痕迹格外明显。

    津州已经快大半月没下雨。夏季高温干燥,走在路上,都有点火烧火燎的。

    李秘书敲门进来拿文件,曾朔起身准备告辞。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惹了陈豫景不快,离开前曾朔踟蹰道:“陈行长,我来这里的时候和周义程说了,后面一段时间检察院那边肯定看得紧,我这里能提供的都提供。您放心。”

    陈豫景放下笔,态度温和:“有劳。”

    “哪里哪里”

    门被动作很轻地关上。

    陈豫景垂眼注视面前的白纸黑字,无声笑了笑。

    他发现人只有在真正察觉危险的时候才会动点脑子。要不怎么说急中生智。

    一旦脱离险境,隔岸的豺狼都变得慈眉善目。曾朔明明已经意识到何耀方不会放过他,但何耀方一同他好言好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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