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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汴京美食经营录》 24-30(第2/13页)
得仿佛屋外密布的乌云,马上就是狂风骤雨。
朋友瞧见她,高兴招呼:“又见虞娘子!”
是王小郎的兄长,王二郎。
虞蘅微笑一下,有些不解问:“二位这是……饭菜不合口味?”
“很合,很合!”王献坑了裴垣一把,心情别提多舒畅,拉着对方就要告辞,莫要在这吓着人家小娘子。
裴垣亦压着满肚子火气,只想赶紧回去拿香茶漱口,拔腿就走。
“郎君留步——”
虞蘅眯了眯眼,一指墙面,客气和平道,“王郎君已付了酒菜钱,另还有一对杯盏……”
裴垣扭头去看,墙上挂着告示,一面写道“严禁酗酒滋事”,一面写道“损坏杯盘,照价赔偿”。
“……”
原来虞蘅仍旧担心四个姑娘家镇不住醉酒的客人,便贴了告示,多少能震慑些。
要知道,酒并不能使人凭空生出新的人格,只会放大原本就有的歪念。
所谓酒壮怂人胆,那些想借酒醉装疯的,一旦发现涉及金钱,有些棘手,便知道老实埋头睡觉了。
“多少?”裴垣深吸一口气掏钱。
“这酒盏买回来一对,是八十文。”
“……”掏钱的手一顿,“多少?”
虞蘅以为他嫌贵,看在王二郎与对方俊秀面庞上,还打了个折:“这酒盏也旧了,便收您五十文好了。”
不是,他像——
裴垣忍着蹭蹭火气,丢下一角银子,没要她找。
“莫说八十文,便是八十贯,爷也少不了你的。”裴垣冷笑走了,留下王二郎有些讪讪。
从灌浆那事起,二人之间就有些别着劲儿。前日对方才在太学博士面前摆了他一道,害他抄了十张大字,他方才还得意扳回一局,现下见裴垣真的恼了,又不知说什么好。
总不能叫他去哄他吧!
那多没脸!
虞蘅莫名其妙,这人莫不是有病,给他少算银钱还生气?
……罢了,贵人多半都有病。
“虞娘子何必……哎!不怪虞娘子,怪我鲁莽。”
原本还好,这五十文狠狠下了裴二面子,又不知会如何背地报复他了。
这光会使阴招的贼!
对了,谢二不就住这附近,寻他问问去!
谢诏对王献捉弄裴垣的行为,很不赞同。
王献佯怒:“好你个谢二!竟帮理不帮亲。”
“并非我不帮亲。”谢诏被他指鼻子骂,并不生气,合上书,缓声问道,“你焉知对方不食豕肉是因为嫌恶?”
王献看他。
“鲁国公夫人笃信神佛,至不沾荤腥,只食素蔬的地步,其实何至于此?然我等可以不信对方信仰,却不能糟蹋,蒙骗对方背弃信仰。”
王献听他这么说,嚷嚷起来:“他可不是不吃肉,只不吃豕肉罢了!”
还说不是清高!
谢诏则淡淡:“若他不吃,是因为不能吃,你罪过便大了。”
王献听罢,猛然想起自己有个远方表叔从不吃鸡子。
他娶新妇后,新妇觉得奇怪,以为对方是不喜鸡子,恰巧新妇擅厨艺,便将鸡子切碎混在旁菜中,送与他吃,对方丝毫不知,吃了个精光,结果没几时辰便喉咙肿大不能呼吸,差点丧命,好凶险!
王献脸白了白:“不至于吧……”
可上回、上上回的豕肉灌浆,还有更早……的确是没见过对方吃豕肉模样。
谢诏轻咳一声提醒:“裴府尹此次任职期满,应当便入六部任尚书了。”
王献哪里不清楚,更有小道消息传闻,裴府尹马上就是他老爹的顶头上司了!
少年情谊是不假,但也就穿裆裤时玩过那么几年,要是自己差点害对方命,依裴垣记仇性子……王献彻底醒酒了,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得得得,你莫说了,我这就登门看看去!”
吉双在王献走后,悄声问谢诏:“阿郎,裴郎君不是在我们酒楼吃过豕肉菜么?”
那一回,没人提醒裴垣那是豕肉菜,对方吃了之后还赞呢,给了许多赏钱,叫人问庖厨这是什么做的。阿郎恰巧在店里,知道后没让庖厨说实话,托词说是鹅肉。
谢诏点头:“子介鲁莽,今日是侥幸,若下回……”他止住了话头,避谶。
元六则惦记着王献嘴里说的炸排骨,连裴郎君那样挑剔的人吃了都说好,想必味儿一定很好?
兴冲冲对谢诏道:“阿郎还没用暮食,不若我去买些来?”
谢诏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头也不抬:“你自去吃就是,不必拿我做幌子。”
元六嘿嘿一笑,捞过吉双肩膀:“走走走走!”
走到半掩门外还能听见吉双抱怨声音:“你少吃些罢,往那一站我都瞧不见阿郎了……”
谢诏着实是个事少又宽厚的郎君,在这个年纪,旁的五陵少年还在斗鸡走狗,在家亦是呼奴唤婢以显大家风范,似他这般任小厮自去休息,夜深了,觉得饿了,不想麻烦厨房动火,自己带上钱袋子出门觅食的,几乎可以算“珍稀”了。
原本谢诏想的,自家酒楼还没打烊,便去自家吃碗鸡汤馎饦,可独自走出家门后,又觉得这样晴朗的夏夜难得。
头顶月色颇皎洁,泠泠如雪,照得路面亮堂堂的。近来夜晚多雨,莫说月亮了,连颗星子都没有,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原来已经六月中旬了么,怎觉得昨日才过了端午似的。
谢诏沿着巷子里的青砖路慢慢走,脑袋是完全放空的状态,漫无边际地想到什么是什么。
附近有几家大户,马车牛车来往是常事,人却走得少,故枣花巷的路显得很平整,还有些僻静。月光拉长他影子,笼在身上,镀了一层淡淡朦胧光辉,显得人有些清寂,清风也来眷顾,拂动广袖。即将七月的天气,已经不那么闷热了。
谢诏凭借极好视力,瞧见前方脚店里走出来几个勾肩搭背的酒客,再走近些,风一吹,带来对方身上味道,有些熟悉……哦,是自家酿酒。
谢诏抬眼去看脚店门口挂的招牌,写着“虞记”。不知什么字体,圆而胖,毫无笔锋可言……竟然有些可爱。
“可爱”一词,祖母常用来形容小时候他与兄长二人,还有家里那只猫。
不过猫已老,儿孙又生一堆儿孙,如今只能从猫脸上看出老态龙钟,瞧不出可爱。
祖母也走了好些年头。
谢诏蹙眉,想到,倒是新出生的那几只不知十几世孙的小猫,圆滚滚白绒绒仿佛江米团子,确很“可爱”。
再看这招牌,竟然与那些江米团子有些相像。
虞蘅瞧着门口可疑人影,在那苦着脸,不一会自己又笑起来……莫非脑子不好?
她对自己写的招牌很是满意,花体字,多么有艺术气息!
就连门口挂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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