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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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钱,今儿真是撞大运。

    洗了碗筷,熄了炉子,又不放心地再检查遍门窗,这才打烊。

    阿柳等大伙都收拾完了,才最后一个被推醒。

    茫然抬首:“啊呀,打烊了?”

    还别说,这会小姑娘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模样,瞧着还挺可爱,声音含糊软糯,根本没有平日浑身是刺的扎劲儿。

    阿盼哼道:“你就装睡躲懒吧!”

    虞蘅温声嘱咐二人:“赶紧家去,莫在路上磨蹭,跟阿玲走大路!”

    “哦。”阿柳呆呆愣愣地跟着阿玲回去了。

    虞蘅目送二人走进漆黑夜里,叹了一声,与阿盼琢磨到底该在附近找间宅子叫两人搬来。只这又是一笔不菲银钱,眼下难以实现。

    要阿盼说,搬家的事儿实在不必急。

    阿盼呵呵笑道:“蘅娘子放心,就阿柳打人那手劲儿,寻常男子根本不是她对手。”

    虞蘅“啧”一声,操心惯了,到底放不下心。

    同一片月色,虞记小院的吵吵闹闹逐渐归于平静,谢诏吃得撑了,在府中散步消食,而王献在打听过裴府里暂且风平浪静之后,提溜着一壶好酒,几道酒菜,漏夜登门拜访,怎么看怎么心虚。

    裴垣拿眼睨他:“你又作甚?”今下午不是才气他一遭。

    想到被他坑的事儿,眼神顿时警惕起来,射向桌上酒菜!

    王献忙摆手:“不是,你听我分辩,我是真觉得那炸豕骨好,若不瞒你,你怎么肯吃?”

    裴垣大为不悦:“我是缺衣少食了,还需你来‘哄骗’我?分明就是你存心使坏,拿这起子市井贱食来污我的口。”

    王献嘟囔:“那你不也吃了好些,后来还与我抢食……”

    “谁与你抢了!”

    裴垣声音猝然放大,直接盖过他后半句。瞧着似发怒,其实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隐隐泛红的耳廓。

    “阿兄怎动这么大肝火?”裴五娘推门而入,面露不赞同。

    王献立马站了起来,有些尴尬:“五娘?你怎么来……”

    “怎么,我阿兄房间,我来不得?”裴五娘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王献倒不恼,一是被裴五娘忽然出现给惊的,一是裴五娘打小就这脾气,已经习惯了,一是对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家,计较未免失了风度。

    裴五娘不仅怼他,也骂裴垣:“阿兄也太小肚鸡肠些,不过一道酒菜罢了,也值得与同窗计较?”

    兴许是家族遗传,裴家人在好面子这事上异常地统一。

    裴五娘则认为,阿兄为此较真,实在有失风度。传出去,叫人家以为她们裴家人都是小心眼的!

    原本见王献主动赔礼道歉,气已消了大半,如今两人合起伙来说他,裴垣又不乐意了:“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与你个小娘子家何干?”

    裴五娘冷笑反讥:“男人家?阿娘说过,成了家立了业的那才叫男人,与你个没毛小儿何干?”

    这却是踩中了被催婚的裴垣尾巴,立时转移火力。裴五娘亦不是吃素,今日来早做好了准备。

    也算王献倒霉,赔礼道歉变成兄妹俩拌嘴现场,都抓着他评理。

    裴垣恨恨道:“我已忍了许久,今日实在不吐不快!子介你说,哪有小娘子家这般霸道的,稍不顺意便拿我做筏子,我若不认,便去爹娘处搬弄是非!实在可恶!”

    他这么大人了,还总被阿娘训得狗血淋头,半点不像话!

    裴五娘则冷哼:“阿兄性子越发小了!若非平日我劝着,恐怕太学中没一人愿意与他交好,王二你说,你是不是烦他!”

    王献:“……”

    他不知道哇!

    二人这会子又都没将王献看作外人了,左右小时候穿裆裤一块玩泥巴是常有的事,再丢一次脸也不多。

    裴垣近来嘴皮子功夫精进了些,很不留情面,到底把娇滴滴裴五娘给气哭了,竟惊动了裴府尹与夫人,匆匆赶来。

    王献压根不想掺合,何况要是不小心瞅见裴垣那厮挨罚场景……嘶!趁乱溜之大吉。

    裴夫人见平日当眼珠子疼的女儿被气哭,也动了怒,竟叫裴垣跪祠堂去,连暮食都不许吃。

    幽幽香火下,裴垣百无聊赖地跪在蒲团上,数着案上牌位打发时间,脸色沉得能拧出水。

    门口“吱呀”一声轻响。

    “阿郎,?阿郎?”是行玉在唤他。

    裴垣掀起一只眼皮:“作甚?”

    “阿郎饿了吧?奴给阿郎送些吃食。”行玉讨好一笑,从怀中掏出个炊饼。

    裴垣接过痛咬一口,嗤道:“这炊饼怎连块肉都没有。”

    “只能委屈阿郎,与奴同吃这等下人饭食。”行玉嘿嘿笑起来,露出虎牙。

    裴夫人不许裴垣吃饭,府尹也不敢说什么,行玉担心他饿坏了,偷藏了个炊饼送来。

    裴垣没说话,两三口吃完一块饼,肚子还是饿。

    行玉挠头:“阿郎想吃什么,奴去买?”

    裴垣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罢了,你回去歇着吧。”

    行玉蹲着陪了他会儿,见他不打算说,便起身要走:“恐怕夫人半夜派人来查,那奴便先走了?”

    “嗯。”裴垣这回不掀眼皮了,没那力气。

    一块炊饼叫他才开了胃,之后又没吃旁的,饿得很。

    行玉走一步回三头:“阿郎,真不吃啊?”

    “……”

    裴垣磨了磨槽牙,“行,玉。”

    行玉一激灵,立马不敢再磨蹭了。

    可当他走出门外,又听见自家阿郎唤他:“回来!”

    行玉挠头:“阿郎?”

    裴垣沉默半晌,吐出一句,“没事,回吧。”

    “噢。”

    行玉走后,裴垣到底在冷硬的砖地上对付睡了一晚。

    睡前饿得腹痛,竟然梦见下午在虞记吃的炸豕骨,金黄灿灿,比天边的太阳还耀眼,倏忽那炸豕骨也变大,他一人抱着啃,怎也啃不完。

    次日被天光亮醒,发现自己枕着胳膊在蒲团上睡着了,手臂上几圈牙印不说,袖口处还有可疑水迹……裴垣大为光火,立刻回了院落吩咐行玉备水。

    他要焚香!沐浴!

    虞蘅一夜睡得极好极安稳,不晓得这些。

    次日一早,就有熟客上门,拜托她做一桌席面。

    “……某后日生辰,本该宴请同窗,奈何囊中羞涩,去不得大酒肆,还请虞娘子上心操办。”周景笑道。

    虞蘅自然知道他是谦虚,对方可不是缺银钱的人。

    虞蘅笑道:“蒙周郎君信得过,我今日一定多多操心这事。”

    生辰宴,无非玩得好的几个同窗之间吃吃喝喝,不是什么正经宴席,没那么严肃,照着各人口味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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