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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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凭瑾一路上甚至在想,虽然说出喜欢自己一定会很难为情,身上也许会红透,但能互相坦露心意真是太好了。他想这样做,想得到安定感。

    他想,以后就可以一直贴贴一直紧密。

    谁料徐风知坐在栏杆上抱剑守阁,一如既往的冷淡,看见他不仅波澜无变,还平静告知他,他因为醉掉而睡了一天两夜。

    孟凭瑾直觉不对,可出剑逼问再三丝毫也没得到,又将自己身上察看一番发现确实连一个红痕都没有。

    他有些生气…也有点委屈。

    纵然醉在她眼前、根本不会反抗她,任她随意为之她也还是什么都没做,美色无用……根本诱不到。可除了美色还有什么能诱到她呢。

    磊落得让人气恼。孟凭瑾的眼眸暗了又暗。

    符立沃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分不出是晦涩还是阴郁,低头不紧不慢掸袖,“往后不可这么任性为之,朕打算立你为太子,你以后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你若立我为太子那钦南直接归赤真好了。”孟凭瑾拿起一支玉笔随手写了几字,又觉得不好用转手丢掉,侧眸笑了笑,“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嫁她的。”

    他笑意盈盈,“无论如何。懂吗。”

    言罢便抽身离去,身后金玉樊笼压根困不住这只狐狸。

    “我儿子。”符立沃语气沾染无奈,但也能细品出几分引以为傲的影子来,“就连这不信天命的傲气也和我一模一样。”

    听出陛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齐胜德苦涩叹出一口气。

    符立沃走至案前想看他方才随手写下了什么字。

    也就两字。字迹隽秀。

    写的是,风知-

    坐在这断剑上守阁并不孤寂,伸手仿佛便可摘星,低头能见万家灯火,长夜幽幽也总有一盏灯笼能陪她熬到天明。

    听见身后铃音,手里的剑紧了紧,未曾回头。

    “不必守了师姐,那皇帝怕得压根没待在阁中。”那人腰身悠然倚上栏杆,栏杆咯吱响了一声,声音悠长,“阁内现在那位应是他随便找来替他诵经祈福的人。”

    徐风知挑眸,“那就是了。”

    孟凭瑾长睫微倾,转瞳望着那人。

    青丝被风搅乱,时不时遮面,抱剑无言眉眼平静。…其实没什么,但这太过自由,总让心生出些靠近之意。

    随后浅浅轻笑,不动声色向她歪了歪头。

    是了,他们守的又不是这皇帝,该是苍生。

    “栏杆不稳。”徐风知瞥了几千遍,还是太担心了。

    “我知道。”孟凭瑾知道,但就是想听她在意一句,所以才靠上去。

    夜风过得恰到好处,一丝香气被吹缠向美人。

    孟凭瑾迟钝眨眼,眸底浮雾。

    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像是梅子干在厚厚雪地里埋起来,埋得特别深。

    好似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点私心藏起来的梅子味。

    第32章 赴空门.2

    孟凭瑾想, 或许是他在梅子香气里躲了太久刻上了她的印记。…某个刹那里,他也有想过,是否是梅子香气沾染了寒枝雪, 她沾染了自己呢。

    倚得越来越沉,栏杆外倾。

    后身轻抵上何物,他回眸, 是刺月的剑柄。

    反观那人并未看他, 眼底映着宫外灯火, “这栏杆要是坏了殿下能做主不赔吗?

    “不能。”孟凭瑾了然她在意自己, 水蓝萦上月色,勾笑应她,“我不做殿下。”

    她收手, 将刺月抱回怀中前用剑柄敲了敲他脊背。孟凭瑾还算听话, 慢腾腾站直了些。

    “为何不做?”她随口问。

    身旁应声,“师姐为何我就为何。”

    相同的轻描淡写,和她丢弃金玉身份时遥遥共频。徐风知垂下眼帘。……哪怕可能只是装出来给她听的、是假的,但两道心跳的频率就快要相接近。

    “我掉下去师姐会救我吗?”

    她睫翼抖了抖, 视线从融融灯火辗转至孟凭瑾身上,最开始看的是那被夜色浸出几分柔和的漂亮侧脸, 后来心旌摇曳…落在他身上。

    何处曾有何样红痕、深浅几分, 她都记得。刻下红痕时狐狸掉了几滴泪、抖了几回她也记得。

    偏偏现在什么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了。

    将那些红痕抹消掉的时候令她最最纠结犹豫的是后颈咬痕, 两个重叠在一起, 还泛着红肿。

    那是缱绻暖色失控的开始。她喜欢。

    侥幸想着要不就这么把它留下算了, 反正位置很深旁人也看不到…孟凭瑾也发觉不了, 这样的咬痕让它慢点好慢点消退。

    ……但没能说服自己那颗冷漠的心。

    伸手将它抹消掉的时候, 心大约早有预料怕她难过, 屏蔽掉一切感知,因此仿若被剜去一块也没发觉。直至明玉无瑕、漂亮依旧,迟来的痛意铺天盖地,她才落荒而逃,酸楚快要漫出眼睛。

    昨夜还将人锁在她怀里贴贴抱抱,今夜便又得扮出心若顽石。她极轻地舒了口气,将牙关咬的那样紧。

    而孟凭瑾全然不晓,望着霖阁下面,幽黑一片。九层…太高了。

    徐风知跳下栏杆,“你要这么闲的话就来守阁。”

    孟凭瑾漫不经心,“师姐去做什么?”

    “闲逛。”她眼底幽若寒潭-

    “老奴得看着您喝下去才能离开。”

    那人听出他在强作平淡,笑起来玉扇一扬,悠悠然接过酒壶,连备好的杯盏都没用上,直接用酒壶灌下许多。

    对面那人不忍相看。

    “公公今日对我倒像是真心又回来了几分。”他扬眉,想用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让这位宫内唯一算得上对他真心实意的人能安心一些,可曾经贯穿身体的剑伤牵动着肺腑引他咳嗽了两声,那人上前扶他,手已在抖。

    他不会应对这种场合、不会安慰人,从来都不会。所以他唯有冷漠推拒掉那双干枯的手,眼中连一丝真意都没有,语调倒是轻松,“公公,你走吧,去向他复命吧。我不困你,你走吧。”

    是打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又怎会不懂。这分明是打定主意要一个人沉寂下去,不愿被任何怜悯任何心疼所困,也不想面对这些东西。

    他终是明白,他们二殿下并不是众螭龙中性子最温和、最无所谓的那一个。恰恰相反。他也许才是最要强最自傲,最难以按下脑袋的那一个。

    他跪地,要行大礼,那人一眼就洞悉他念头,可身上实在没力气,玉扇敲了敲桌沿。

    玉声清脆,什么也不必说。他明白殿下的意思,便不再执意跪下去,躬身的一瞬声音哑然。

    “拜别殿下,殿下千秋万安。”

    他向外摆手示意他走,殿内幽静余他自己,他撑着桌子起身将烛火隐没一半,可即便熄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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