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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 70-77(第5/21页)
层叠白衣,白皙颈间的领口是里衣的一抹朱色,整齐宽袖红与白重叠,漂亮得移不开眼。
纤细腰身束缚出几分单薄,缠着微小灵巧银铃,除了太子殿下才得佩的环金玉佩外,还系有一枚红髓玉。
众大臣无言,幽然盯着他,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分明是惧怕与厌恶。然他负手歪头,朝诸位舒眉一笑,隐有轻飘蔑然,墨发倾泻。
于是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发间垂有系着红珊瑚珠的银丝,隐于墨色间银丝光芒若隐若现,而一端红珠安然坠在他身前。
衣衫雪白,领口朱色,这一粒红珠缀在雪色上,惹眼却也意外和谐。
那人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漂亮美人,被这红白相衬又镀上些许恣意矜贵,翻遍世间唯余惊艳二字足以相配。
…这疏朗明媚之人,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众官忽而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虚,不敢看那双水蓝眼眸,纷纷垂目。
就仿佛深知自己在诬告一轮缠云明月。
他们一时也快要分不清楚自己的心虚究竟是害怕惹恼明月,自己会被杀死…又或是,只因见到明月一眼而生出怜意。
那人弯眸敛笑,云淡风轻刺入殿前黑压压的阴翳里,衣裳间雪白与朱色随步翻涌,鸦群惊惶四散,阴影被裁开一个口子,他身后步步是悠然雪白。
他一路踱步到宫门,宫外叩首要他死的百姓还在慷慨激昂地喊着——
“陛下!孟凭瑾屠戮送子庄生性凶残,冷血暴戾!东宫之主该是天命所在的三殿下啊陛下!钦南不能交给他孟凭瑾啊!”
“求陛下还天下公道!”
“求陛下杀孟凭瑾!”
他们一遍遍撕心裂肺,音如刀剑,誓要攻破朱红宫门。
朱门开,轰响如雷。
众人翘首以盼,以为等到的是处死东宫之位的圣旨,然而朱门后头,盈盈挽笑眸光似雾的,正是如今的东宫之主。
激荡请愿声兀地噎死,苍生噤若寒蝉神色惊惶,方才的慷慨激昂还滞留在脸上,这让他们此刻的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
而朱门下,美人温柔垂眸,零星寒意驱散不去,像是自囚雪陵飘至此处,谁也猜不透那位殿下的心思。
他们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死。要死了。
在这诡异的寂静里,所有人都仿佛看到自己命线的尽头,一瞬间在煞白里涌出各种情愫。
后悔、不解,甚至忽然不懂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讨伐孟凭瑾。
心脏在直面巨大恐惧时,连跳动都感知不到。
直至那位殿下抬步,洋洋洒洒穿过叩首的众人,清冽香气拽回了他们的心跳。
他们跪得紧密,那位殿下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伏在地面上的手几乎能触到殿下的白衣,愣愣观他随步叠起里衣朱色。
有人眼神不好,听周围寂静,战战兢兢地埋头叩着首,怯怯问身旁人,“…是处死孟凭瑾的圣旨到了吗?”
浅淡香气恰好经过这人,似瑶池寒露。这人不明所以竟想抬头瞧一眼,身旁人死死捂住他的嘴,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可那位殿下早已走远,身后则是依他所过之处、在这千千万万灰色阴影里剪出的一道白。
短暂的错愕很快平息过去,他们不懂这位殿下为什么没有杀他们,他们遥望他走远,顶着诡异心虚回过头咬咬牙,再度叩首。
“求陛下!杀孟凭瑾!”
远处背对着此音,白衣宽袖之下,何人腕上银镯轻微一颤。
…
孟凭瑾自那日出宫后就去了城门上孤坐,望着天地边界交际处安静拭剑,那把鬼面邪剑在他手中开合上千回。
起初,都以为他只是闲坐城门。
第一日,他晃着脑袋。
第二日,他无聊托起下巴看天色。
第三日,他撑着后身,风将白衣带扯得翩飞,一如某回高台等人来。
第四日,密信入钦南宫城,一人尸身送至城下。
守门士兵掀开白布,瞬时瞪大眼睛,惊惶中腾地瘫软在地,恐惧大叫在地上不断后退,竭力远离这尸身。
凛然间,一剑忽地从上而降,连同剑鞘斜刺入地,剑身鬼面阴寒。此剑将积压在众人心中多日的恐惧再次唤醒,城门下众士兵吓破了胆。
而一人落在城门前,开口听不出波澜。
“何人。”
无人敢应。
那人垂眸,伸手缓缓执握住剑柄,剑开,鞘依然斜切在地面,寒意溢出冻结这一方天地,众人被他目光锁紧,命已悬成丝线。
“谁死了。”
一人被吓哭,“是,是徐——”
“凭瑾!”
话未说完,听得城内有马嘶鸣,蹄声整齐,尘土飞扬滚石,骑马之人斗篷灌风,急切紧拧着眉。
他听说密信后就急着赶来阻止某人掀开白布。可然而,孟凭瑾的指尖已触到那冰冷尸身。
马背上,符郁瞳孔一滞,眉拧得更紧,
没了白布的遮挡,那尸身残忍地现在眼前。暖色衣裙染遍血红,几道剑伤贯穿心与腹,那张脸毫无生机…这个人、这个人更是死透了。
这尸身,正是赤真二皇女徐风知。
众人胆怯绝望,一遍遍去观察孟凭瑾的神色。
谁都知道,赤真二皇女徐风知曾前去囚雪陵求娶那众雪的族长孟凭瑾。二人、关系甚密。
再想起先前奂京城高台之上他二人一番推拉,难言其中情愫。后来孟凭瑾更是不惜用上鬼道巫术逆了她的生死,将她命救回。
苍生以为,孟凭瑾这恶鬼之首,倘若心湖里真有一点情,那大概也就允了她一人拨弄水波。
若她身死,孟凭瑾八成会杀尽天下。
他们想的没错。
是十成。
孟凭瑾抚过她肩上一道剑伤,肉已翻开,血干涸在肌肤上。而符郁匆忙翻身下马,快走过来瞥一眼那尸身,也看到了剑伤,他忽地一滞,“这剑伤——”
他意识到不妥止住话音,然而一双眸子安静地困住他,孟凭瑾启唇,“是冠京,对吧。”
冠京曾是陛下少时所用之剑,他曾用此剑砍下哥哥的头颅,随后时隔多年他亲赐给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符郁眉心一跳,连忙道:“凭瑾你冷静一点,此事绝不会你三哥所为。”
闻言,孟凭瑾长睫一颤,挑开一双冰冷水蓝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符郁,声音轻轻,“是吗?”
符郁的话音哽住了。
“沈执白他原先很好。”孟凭瑾淡淡说着,“可我坐上东宫之位,算是抢了他的东西,他恨死我了吧。”
符郁心绪复杂,伸手想要拉住自己弟弟让他冷静一点,可伸手捉了个空。
孟凭瑾扯下腰间的玉佩扬手丢给身旁一人,那士兵战战兢兢接住,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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