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终章】

您现在阅读的是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皇后善谋》 【终章】(第2/3页)

面献上,美味佳肴,甚合我吾心。

    十月初三,困觉。

    十月廿八,困觉。

    冬月十九,将归,终见弥深。

    彼时卞持盈和容拂携手于街头漫步,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十分闲逸。

    突然察觉到一股视线,卞持盈心下一跳,转头看去——

    弥深穿着一件靛蓝长衫,正站在不远处怔怔望着她。

    岁月不饶人,富贵或许可以延缓衰老的到来,但弥家已今非昔比。

    弥深如今不比以前俊俏,老了许多,风霜吹入他渐白的鬓角,吹起他眼尾的皱纹,他如今,将将五十了。

    反观卞持盈,她着苏芳色长衫,白净娴雅,仪态万千,模样看上去像是刚满三十岁的样子,一点不像年过四十的人。

    容拂牵着她的手,低头问她:“要去聊聊吗?”

    卞持盈转眸看他,须臾,她轻声道:“聊聊吧。”

    一处茶室,卞持盈与弥深相对而坐,二人之间摆着一张小几,上边儿有瓜果点心。

    “煮的是寿眉?”弥深第一句话是询问她。

    卞持盈:“是。”

    她垂眸看着他手上的茧子,抬眸透过袅袅茶烟去看他:“这些年,喝过寿眉吗?”

    弥深笑,摇头:“没有。”

    “娶妻了吗?”

    “未曾。”

    “何故?”

    “有愧。”

    弥深端起杯盏,轻啜了口茶。

    卞持盈目光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衣襟上,她不语。

    借着喝茶的动作,弥深悄悄打量着她。她还是以前模样,只是更沉稳温和了,和容拂在一起的时候她应当很开心,一直在笑。

    也好。

    他垂下眼眸,看着杯中茶叶,茶雾氲湿了他纤长的睫毛。

    卞持盈端起杯子,并未送去唇边,而是握在手里,她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度,思绪万千。

    良久,她问道:“惠州如何?待得还习惯吗?”

    弥深:“这里挺好的。”

    她点点头,遂不再多言。

    茶室寂静,茶水沸腾的声音渐小。

    这时,有人敲门,下一刻响起容拂的声音:“皎皎,我们该回了。”

    卞持盈应了一声,她放下茶杯起身来,低头看他:“我要回长安了。”

    弥深也低着头,他看着只剩茶叶的茶杯,“嗯”了一声。

    外边儿下起了雨来,淅淅沥沥的,茶室里温暖不复,冰冷一片,茶壶里的茶早就凉了。

    弥深愣愣地看着卞持盈那杯未动过的茶水,倏地红了眼眶。

    他颤抖着伸出手,端起那杯茶,将早已冷掉的茶水一口饮下,满腔冰冷苦涩,苦到人心底去。

    弥深眨眨眼,眼泪“吧嗒”落下。

    他其实不喜欢惠州,这里靠着海,常年湿润,他很不适应这里。但是他现在又喜欢这里了,因为有她涉足,她在这里住过,她走过的路他也走过,她看过的花他也看过,所以他喜欢。

    回长安这日,惠州依旧下着雨。

    卞持盈撑着伞站在门口,看容拂四人将行李装进马车。雨天会赋予情绪一些灰尘,灰尘蒙在心头,不能吹散。

    她回头看着曾经住过的院子,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很是难受。

    待门锁上后,卞持盈扶着容拂的手臂上了马车。

    车轱辘缓缓动了起来,卞持盈和离开炉城那日一样,掀着帘子看着外边儿,依依不舍。

    马车驶过茶室时,卞持盈看见弥深站在茶室外,他撑着一把伞,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他冲她笑了笑,一如少时,一如当年。

    仿佛他不是将近五十的人,仿佛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弥家少年郎,他会拾起冷掉的糕点,无视被虫蚁爬过啃食过的痕迹,一口吃下,然后对她笑。

    一只手伸来,放下帘子,将卞持盈搂入怀中:“外边儿风大。”

    卞持盈依偎在他怀中,眼眶有些湿润,她闭上眼,没有眼泪落下。

    回到长安后,卞持盈知道了陈吟。

    彼时陈吟跪在她身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她抱着手炉,低头打量着他:“抬起头来我看看。”

    陈吟抬头,只是眼眸始终垂着。

    他模样尚可,只是年纪有些大,卞持盈问过后,知道他是三十有一。

    比宝淳大十多岁。

    卞持盈皱眉:“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吟:“回陛下,草民是教书先生。”

    “家里都有哪些人?”

    “祖母、父母和弟弟妹妹。”

    “为何一直未娶妻?”

    “家贫。”

    卞持盈没再多问,让人退下了,她抱着手炉,打了个哈欠。

    “娘。”晏淑陶趴在她怀里,仰头看她:“你此行如何呀?高不高兴?”

    卞持盈低头,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眼里浮起笑意:“很高兴,就是总是想你。”

    晏淑陶嘟起嘴,又扁扁嘴,埋在她怀里:“我也很想娘,还梦到娘了。”

    卞持盈抚着她的发顶,笑问:“梦到我了?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见……”晏淑陶从她怀里起来,坐直身子,盯着她道:“我梦见,晏端给了你一杯毒酒,害死了你。”

    卞持盈神色讶异:“竟然梦见这等荒唐的事?晏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晏淑陶一愣。

    母亲的表情太寻常,太自然,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或许是你太恨他,太想我了。”卞持盈将人重新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所以才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晏淑陶鼓鼓腮帮:“好吧。”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手炉上的雪白绒毛:“娘,你为什么不问我陈吟的事呀?我一直等你问我呢。”

    卞持盈低头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没有问你。”

    晏淑陶诧异抬起头:“啊?”

    “让我猜猜。”卞持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是想去父留子?是么?”

    她面上诧异更甚:“娘怎么会知道?”

    “知女莫若母。”卞持盈哼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晏淑陶嘿嘿一笑,她重新埋下头去,继续扯着手炉上的绒毛:“我对男女情爱没什么想法,只是我到底是一国之君,嗯……还是得留下子嗣。”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从卞持盈的角度,可以看见女儿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我准备,过了新年搬出去。”

    晏淑陶一听,连忙起身来,赶紧在她身旁坐下:“为什么啊?娘要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333文学城 333wxc.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