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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她的琴师(女尊)》 24-30(第2/20页)
他默默忏悔,无数次设想被裴淮义戳破身份的那日,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害怕的不敢睁开眼,想要彻底逃离。
她的唇瓣贴的很近,只差一点,就能吻上。
“裴大人。”
远处传来谁的呼喊。
“你们大人去哪了?”
她离席太久了,肖柏派人来寻她了。
楚临星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
蒙着水膜的眼睛错不及防地对上她的,裴淮义的眼睛平静深邃而明亮,他看不到半分醉意。
“雪竹。”
裴淮义松开他,任由他软着身子,大气不敢喘地倚在一旁。
“主子,您喝醉了。”雪竹上前虚扶着她的小臂。
看着离去的身影,他陷入巨大的恐惧里,迟迟回不过神。
九月不满地动作,楚临星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身上还沾染着她的淡香,楚临星没有顾及面上的泪痕,任由眼泪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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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义蹙着眉头,冷声道:“查到成恩的下落了没有?”
雪竹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主子,楚公子他,究竟是成公子吗……”
裴淮义没有出言回答。
她也想知道,楚临星究竟是不是成恩。
起初她怀疑楚临星,是因为他身上与成恩过分相似的感觉,可接触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发觉并非如此,楚临星有太多地方与成恩不同了。
成恩有痼疾,每到雨天,手腕都会隐隐作痛。
他不是一个能忍痛的,但楚临星不同,当初在弦月堂,郝掌事对他动用私刑,十指连心,他都没能叫出声来。
他貌似是真的不会说话。
“继续查,”裴淮义按压着额角,情绪波动得厉害时,头也跟着痛得厉害,“楚临星那边,也要盯紧了。”
雪竹了然:“是。”
她领命离去,被风兰截住:“主子还要查吗?”
雪竹点头:“主子仍旧怀疑楚公子,我们还是要盯紧一些。”
“但这么长时间,倘若楚公子当真是颍川那位,装得未免也太久了。”
风兰皱着眉头。
寻常男子当真会有这样忍耐的能力吗。
主子带来的压迫力,并非谁都能承受得住的,楚临星一个男子,耐力出奇的好,居然顶住了压力咬死不承认,可见他真的只是颍川那位的师弟。
“但主子怀疑他。”
所以不论是不是,也要继续探查。
风兰摇了摇头:“楚公子自求多福吧。”
他最好真的不是成恩,否则依着主子的脾性,他往后可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他的习性的确与成恩有些不一样。
成恩左手手腕时常隐痛,他惯用右手,而楚临星则是用左手。
那日被皇季父惩戒时,楚临星没有成恩的疼痛难忍。
每当裴淮义想要继续佐证时,这些无不在提醒她,就是她在白费工夫。
楚临星与成恩就是师兄弟的关系,她分给楚临星的心神实在太多,也不该。
肖柏探究地看向她:“好了,你莫不是真醉了?”
她还没有见过裴淮义喝醉的模样。
方才她称醉离席时,肖柏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这会见她回来,面上也没有什么醉意,她可不相信裴淮义会喝醉。
“兴许,”裴淮义抵着额角,没有看她,“肖大人这酒真是好,原大人可要多喝一些。”
原知事当真为她说服了那些老顽固,剩下的倒无需她多操心了。
那边的原知事早喝了个酩酊大醉,舌头打着结道:“肖大人,这酒可,真是好酒。”
她揽着肖柏,醉眼望着裴淮义:“裴大人,楚琴师当真是个妙人,既然、既然喜欢,何不买回家,纳做一房侍。”
肖柏望了她一眼:“原大人,我买了。”
“你是个不要脸的,”原知事喝醉了嘴巴也没个把门的,“你义姐看上眼的,你都得顺走抢走,肖柏,你最不要脸了。”
言毕,她还戳了戳裴淮义,挤眉弄眼地道:“裴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裴淮义唇角勾着淡笑,只眸底没有半分笑意:“原大人说的是。”
“不能喝了,否则你家主君……”
“裴淮义,你帮着她骂我?”肖柏怒极反笑,“早前便有人问你,你那时可没有半点要买他的意思,这会我买了你倒骂我?”
她隐去自己一定要跟裴淮义抢的事实,理直气壮,声音也拔高。
肖承忠更心疼她这死了母亲的义姐,她这个亲女倒显得像是义女了,肖柏自然愤愤。
自此,凡是裴淮义看上的东西,她都要先下手为强。
早在楚临星入京时,她便知晓,裴淮义肯定会喜欢他的琴音。
但这事两人心知肚明,从没有挑破。
见她不反驳,肖柏气焰高涨了些:“你最没资格骂我。”
裴淮义颔首,仍是那副淡淡的态度。
好像眼前只是一个大喊大叫,想引起她注意的孩子,她只需要适时给一个眼神,证明自己在听她说话,给她一定的关注,一会她便能自己安静下来。
“琴师呢,把琴师叫来。”肖柏迫不及待要向她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裴淮义没有看她,自顾自抿了口茶:“陛下对楚琴师另眼相待,你要将他买下,陛下那边又如何交代?”
肖柏从来一根筋,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当初要授他乐官之职,他不是照样辞了,陛下若是后面要听,我作为臣子,如何有不让她听的道理……”
她从来不听话,今日借着酒劲,就更不可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言语间,楚临星那袭素衫小步挪到琴前,生怕自己引起谁的注意似的。
裴淮义的眸光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面纱被她扯下后随意丢在了地上,照理来说,早就脏得不能再佩戴。
但楚临星面上的面纱完好,显然是换了新的,有面纱遮掩,下半张脸被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方才他究竟有多么狼狈。
只是眼尾的红还没有褪去。
裴淮义不由得又想起他刚刚被禁锢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盖着泪珠的眼睫,同那些脆弱的生灵没有什么分别。
这点和成恩很像。
夜里,他也总喜欢在她怀里轻轻颤着身子,呜咽,不住的求饶,却抱紧她,死都不肯松开。
裴淮义身子后仰,打量着眼前准备抚琴的琴
师。
他察觉到了,身子僵了一下,维持着得体的模样开始抚琴。
“少主,家主叫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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