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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早逝元配重生后》 60-70(第3/17页)
    难不成,这胡女还有什么别的、叫人看不出的独特长处吗?
    随心而动,阿史德旻延试探着,将脚下黑色的麂皮靴子往前迈了半步。
    察觉到他的动作,那躲在胡人郎君身后的女娘子,就猛地将自其人肩膀后探出的小半张脸倏地收了回去。
    甚至,她还揪住遮挡在身前的那个郎君的衣袖,用力往自个儿跟前拽了拽,企图遮挡得更严实些。
    而那牢牢护住身后女子的郎君更是顺势迈开一大步,面上虽是笑意盈盈,但这遮挡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
    动作之间,更像是恨不得将身后人的丁点儿衣角都挡起来才好。
    见状,阿史德旻延顽劣之心骤起。
    他搭在佩刀上的手指捻着刀鞘脊背上的花纹碾了碾
    随即,他猛地往原本相反的方向,跨了一大步,并刻意将落地的那只脚,重重往地面上跺了一下。
    咚地一声闷响,躲起来的小胡女被吓得又是一个肉眼可见的哆嗦。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上了前头那郎君的脊背,连原本露在外头的额头都恨不得缩进面纱里去。
    因她躲藏的动作,那挡在其前面的郎君,也瞬时冷了脸。
    原本还拱在身前行礼的手臂展开,护住身后那人,朝前望来的眼神里,冷凝与凌厉的意味转瞬而逝。
    被那样的眼神晃得一时愣住,阿史德旻延身形一顿。
    再定眼看去时,面前的人分明一副只顾护着身后人的模样。而那股叫他莫名心惊的气势,也早已寻不着踪迹。
    若非他非常确定自己对旁人的眼神、情绪一贯观察入微,阿史德旻延还真会以为,是他自己看错了。
    那人连手下的探子都有这般气势了吗?
    一时间,阿史德旻延也肃了脸,盯着那个胡人郎君的眼神,晦暗不明。
    眼神扫过其人周身,他的背微微佝起,脚下不动,看上去不像个练家子。但阿史德旻延深知,以此前同那人手下探子打交道的经历来说,眼前所见,并不能为实。
    按在刀鞘上的手蠢蠢欲动,阿史德旻延脚下微动,想要试试眼前这个胡人郎君的身手。
    恰是此时,本去了后院带领伙计们清点货物的管事听得消息,从后头匆匆小跑过来。
    面相很是憨厚的管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热出的汗,见着三人对峙的场面,更是连连抬手,擦着额角越来越密,连连滚落的汗珠。
    跑上前,管事先是同店门处那个满脸兴味打量着兄妹二人的阿史德旻延深深行了一礼,而后优热情地将人迎进铺子内坐下,一边命人上茶,一边小声同来人解释着。
    “给您添麻烦了!这是主家的郎君和娘子,今日随货物刚到。这前头也没见过什么场面,您莫怪。”
    知晓这主家指的就是那人,阿史德旻延错过了先前的机会,现下也不好再当着管事的面出手。便也松了一直按在刀鞘上的手,接过茶,却并不饮。
    “哦,是吗?今日随商队进城的?”
    知其身份,那管事哪里不明白阿史德旻延话里的意思。
    朝那头瞟了一眼,见许瑾正收了手,转身背对着他们,朝缩成一团的娘子嘘寒问暖,管事这才笑笑,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主家的安排这铺子借的是康家的名号,对外,您自是知道的”
    见阿史德旻延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茶水,管事知其不会再在这事上过多纠缠,便是顺势将声音略微扬起,满是歉意地连连朝阿史德旻延拱手作揖。
    “哎哟,您万万不要怪罪小店!这实在是,郎君年岁到了,该学着独立行商了,娘子顽皮又胆大,便也跟着来了,唉给您添麻烦了,您见谅,您见谅!”
    “您来的也正是时候,小店新到了陇右的酒,同出那家寻鹤酒坊,您且试试?”
    “是吗?那便弄些好的过来。”
    “诶!好的,好的。”
    见管事接过话,躬身打算退下,阿史德旻延想起他留在密道里的那封信,还有来此的目的,也是搁下茶盏站起身来。
    “与你同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趟千里迢迢的,都弄来了些什么好货。”
    “是是是,您请,您请”
    管事引着阿史德旻延往后头行去,在路过许瑾二人身侧时,落在身后的手,忙是朝他们挥动着,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察觉到管事的小动作,阿史德旻延也尤若未见,只是继续往里头走。他多次来此定货,对这店铺内外,倒也熟悉。
    只是这脚下不停,脑内的思绪,也尤未停下。
    在黑沙城中,与他互相联络的,那人的手下,共有两处。
    一处,是那暗道之中的匣子,每每有需要交流之事,只要留了信函在里头,次日,便能得到回复。
    另一处,则是这间在街上一众胡人的店铺里,不算显眼也不算落拓的粮食、酒水铺子。
    暗道里的联系之人,他始终不知是谁。纵使他有心排查,或在暗处蹲守,也从未见过其人身影。
    不知男女,不知老少,只知每次对推进大事进程有益之事,暗道里那人,总会动作极快地布置下去,使他们各自得到满意的结果。
    而这间铺子,则更多地是在明面上,配合阿史德旻延处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就如今天这个胡女这般
    来此之前,他已经在暗道中留了信,告知如他们计划那般,阿史那宪已经对大王子和可敦生出暗恨,对于这个母亲和同母手足,已然生出异心,可以开始推进下一步的计划。
    而这个胡女,不过是他想借此与他们卖个好,便于双方合作,更好地推进后头的其他事情。
    但现在来看,管事明里暗里都强调着的,是这双兄妹不是他们的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康家的人。
    既是如此,那他,好似也就不必再卖这个好了
    就是不知这胡女一家在康氏一族里地位如何?
    若阿史那宪下手没个轻重,玩死一个在康氏举足轻重家族的女孩儿,那对于他和阿史德一族图谋之事来说,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时想起方才在前面对妹妹百般守护的人,阿史德旻延于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也不知方才那个一瞬藏起自身气势的人,和阿史那宪那个疯子,谁能更胜一筹呢?
    黑沙城的这池水越浑浊,对他所谋求之事来说,就越是有利,不是吗?
    ————
    晚间,换了身常见坦领襦裙的贺七娘靠在凭几上,一下下捻着管事特意给她准备的果子,满是不好意思。
    各自梳洗过后,一进这书房,管事就给她面前搁了好几碟甜口的果子,同她和蔼且憨厚地笑。
    “娘子同属下家中的闺女儿差不多年岁,想来也会喜爱这些吃食的。前头哇,得了郎君传信之后,栴檀娘子就特意给属下传了话,让多备些甜口的吃食,属下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得这些果子,娘子您快尝尝”
    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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