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销香: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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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外头隐有些动静,卫湘循声扫了眼,目光透过窗纸,只见是傅成脚步匆匆而来,不由一笑:“喏。”她引着凝昭仪一睇外头,“姐姐适才想看新鲜事,新鲜事怕是来了。”

    凝昭仪好奇地也望了眼外头。不过多时,傅成进了寝殿来,入殿时他先瞧了眼左右,见宫人们尽已被屏退,略松了口气,躬着身疾步上前。

    “娘娘。”他一揖,垂眸道,“谆太妃刚下懿旨,说闵宝林多年来侍奉有功,晋做从二品昭媛。另还要动用端和殿的私库,在京郊为闵……”说到这他卡壳了一下,说对了称呼,“为闵昭媛修一座道观。说是要留一道遗旨,待她百年之后,闵昭媛若愿留在宫里就留在宫里,若愿去道观就去道观,吃穿用度都依照昭媛的例由宫中供给。”

    凝昭仪目露讶色:“何至于到了言及遗旨的份上?”

    卫湘只说:“就这样?没别的了?”

    傅成原也正要再往下说,闻言不觉一哂,躬身道:“娘娘心细,太妃既然动怒,自是奖惩都分明的——跟着这道旨意还有一道旨,说是思蓉不知劝谏皇后,不堪担当长秋宫掌事之责,更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着即杖毙,还命……”傅成低了低眼,“命各宫主子近前侍奉的宫人们都去观刑。”

    卫湘与凝昭仪神情都不免一紧,卫湘道:“那你可也该去了?”

    傅成道:“是,奴正是来唤人的。”卫湘正要点头由着他去,傅成笑一声,复又意有所指道,“太妃震怒,阖宫里没有不怕的。这原只是咱们后头的事,不碍着御前,但听闻掌印也亲自带着几位内殿侍奉的姑姑、公公观刑去了。如此一来,各处更不敢懈怠。”

    卫湘点点头,傅成就告了退,将卫湘与凝昭仪近前当差的一并唤走。

    凝昭仪有些心惊,吸着凉气道:“从未见太妃发过这样大的火。”

    卫湘冷笑:“皇后未有旨意,她的宫女便动手打到嫔妃脸上,天家后宫岂有这样的道理?纵使不是闵昭媛,太妃也难免一怒,更何况是闵昭媛呢?”

    凝昭仪缓缓点头:“久病之人总难免思虑身后事,瞧谆太妃这般,已是在为闵昭媛筹谋后路了。”

    第190章 酷刑 “谆太妃金口玉言要她的命,还不……

    杖毙掌事宫女命各宫宫人观刑——这样的事在宫中少说也有几十年不曾有过了。偏生这道旨意又是谆太妃懿旨, 宫中上下无一人敢怠慢。

    因宫正司地处皇宫东北侧,容承渊带着几名御前宫人自紫宸殿过去颇有些距离,赶到宫正司的时候, 各宫的人都已经到了。宫女与宦官在院中各站一侧, 都站得整齐肃穆。

    宫正司掌刑的宦官正因这差事心中滋味难言, 一抬眼见容承渊来了, 不由一惊, 忙疾步迎至院门口,小心翼翼地作揖道:“掌印……您怎么来了。”

    容承渊并不看他, 脚下也分毫不停,语中隐含着笑:“太妃懿旨并各处近前侍奉的宫人观刑, 咱家岂能不来?”

    “是……”掌刑的低眉顺眼地应了,转而迅速递了眼色出去。旁边无事的两名小宦官忙去屋里搬了张椅子出来, 置于廊前正中, 容承渊信步上前落座,转而又有个小宦官毕恭毕敬地奉了茶来。

    他接过茶盏,也无意喝, 无所事事地拈着盏盖上的瓷卯,打量着被按在地上的思蓉,扬音笑问:“堵她的嘴做什么?都是宫里的老人了, 想来明白规矩。”

    容承渊所谓的“规矩”,是指宫人受罚不准叫嚷哭喊。这是一入宫就要学会的,倘若学不会,自有一次次的重罚让人长记性。熬到当了掌事的人,早就将这规矩烙在了骨血里。

    却见那掌刑的神情一紧,凑近了两步,将声音压得极低:“这位女官是长秋宫出来的, 性子高傲些……话也多些。”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容承渊觑他一眼,像没听懂这话,笑道:“人之将死,总不免有些遗言要说,你由着她说便是了,这般堵了嘴忒没人性。”语毕复又睇了眼思蓉,“去吧。”

    侍奉在侧的阁天路马上上前,取了塞在思蓉嘴里的帕子。

    思蓉深吸气,缓了一缓,旋即便是破口大骂:“闵昭媛、睿宸妃……你们这些蛊惑圣心的狐媚子!”

    院中近百名宫人无不脸色大变,那掌刑的更是膝头一软,险些跌跪下去。

    他噤若寒蝉地看向容承渊,但见容承渊只是眸光隐有一凛,并未开口。

    他不开口,一众宫人谁也不敢妄言,只得悬着一颗心静听。

    思蓉咬牙切齿:“皇后娘娘对陛下一心一意、对谆太妃至顺至孝!都是……都是你们这些贱人乱嚼舌根!”

    下一句更是直冲容承渊而去:“容承渊!你身在御前却居心叵测,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不知你与睿宸妃的勾当!你将睿宸妃送上龙榻蛊惑圣心,你不得好死!”

    众宫人无不窒息,不敢看容承渊一眼,沉默而又整齐地都跪下去。

    容承渊面上毫无恼色,连那一丁点凛意也淡去了,悠然吩咐:“怨不得要堵上嘴,原是失心疯了……唉,那还是再堵上吧。”

    阁天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跑上前,又用那帕子堵思蓉的嘴。

    思蓉奋力躲着他,愤恨地叫嚷:“太妃、太妃明鉴!皇后娘娘是真心孝顺您的!陛下……嫔妃们,不过曲意逢……”

    喊到一半,阁天路终是捏住她的下颌,将那帕子塞了进去。

    容承渊目光左右一转,懒洋洋地缓了口气:“真是一张惹是生非的嘴,真话假话掺着说,很会将白的污成黑的。幸亏陛下圣明,早便赞过睿宸妃忠君,否则真是挡不住你泼这等污水。”

    他说罢顿了顿,复又言道:“至于旁的话——”他瞧了眼满院瑟瑟发抖的宫人,“诸位都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是都知道分寸。这些话不仅会给皇后娘娘招祸,若传到各宫,主子们更是心里都要有一根刺,你们自个儿掂量清楚。”

    “诺……”宫人们应得稀稀拉拉。

    一些吓得发蒙的一时间犹在揣摩容承渊的心思,反应快的已琢磨清楚了:思蓉那话将宫中嫔妃尽骂成了狐狸精,当然会在主子们心里插一根刺。可容承渊与皇后素日的不睦宫中也多有耳闻,这一根刺插下去想是正好。

    又何况……

    若他们不够忠心,便可只管顺应容承渊的意思;而若忠心,知晓在中宫皇后眼中嫔妃们都是这般,他们也自当让主子心里有数,日后多几分提防。

    那些话可都是思蓉亲口喊出来的,思蓉是皇后跟前最得脸的宫女,她嚷出来的话当然是皇后的意思!

    思蓉也听懂了容承渊话中的暗示,不住地呜咽着想要辩解,但被堵着嘴,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还等什么呢?”容承渊扫一眼掌刑宦官,“谆太妃金口玉言要她的命,还不赶紧?”

    “是、是……”掌刑宦官忙定住心神,挥手示意手下行刑。想着思蓉适才骂容承渊的那些话,容承渊不必做什么吩咐,他们也知道思蓉得吃尽苦头才能断气。

    于是这场酷刑便持续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其间思蓉昏死过,若依着常理,杖毙总归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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