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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50-160(第3/31页)
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亦数外帘官,自然知道场中哪些人缺考。
    第一场结束后还同监考深扒过,两名彩票榜上的热门人物为何齐齐交白卷。
    誊抄后的朱卷送到他这里,虽看不见姓名,但登记簿上空白卷仅一人。
    他一看就知道,空卷份数大约是出错了。
    但若是就此上报,牵连问责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一个不好,砍掉几个,这些人定会将账都算在他头上。
    职场潜规则,缺心眼才做这个正义使者啊!
    于是,秉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他也佯装无事发生,将卷子送进了内帘。
    他想,哪那么巧呢,错有错招,就叫这错卷碰上了。
    嘿,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誊卷官。
    墨卷到他这里时,明明白白错了数。
    方白鹿缺三场、顾悄缺一场。
    可他收到的空白卷只三份,系一人名下,当是方白鹿无疑;而顾悄那份缺头场的卷子,不知怎地竟补足了缺场,与二三场卷子,笔迹还全然不同。
    抽调来负责具体誊抄工作的小秀才,哆哆嗦嗦举着这卷子问他。
    “伍大人,这可咋整呐?”
    大人心道,我这要嚷嚷出去,不就卖了前头好几关的战友?
    算了算了,肥着胆昧下吧。
    不止昧下,他还忽悠人小秀才。
    “听闻徽州府院试时,就有学生极擅书法,左右开工,惊煞众人,区区笔记不同,有甚么稀奇?没的大惊小怪!”
    秀才苦着一张怀疑脸,战战兢兢抄了。
    “伍知县,你当真这么以为?”谢太傅不咸不淡问道。
    这时候,他不敢忽悠了,忙跪伏在地,老实交代。
    “卷子弥封,下官亦分不清谁是谁。”
    “但院试下官有幸也曾入帘,见过这位顾姓考生的神奇之处,只对号入坐,以为字迹不一必是他又刻意炫技……而三场俱白的,恰好对上方白鹿。”
    早年炫的技,这时候还要填坑,顾劳斯真心实意忏悔了三秒。
    “至于无中生有的一卷,鉴于前事,下官以为……以为顾悄是为……是为闱彩所作障眼,毕竟下官也不曾亲眼目睹他第一场不着一字……或是以讹传讹也未可知……”
    “但黄榜一出,罪臣就知道,阴差阳错下,我已犯下弥天大错!
    可罪臣与方白鹿、刘兆、沈宽几人,当真素无往来,绝无照拂方便之意!”
    他边说边磕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
    如有妄语,便如入院前焚香告天盟誓所言,叫罪臣难逃阴谴,五雷灌顶!”
    非常自觉的,连自称都从下官变成罪臣。
    这认错态度够良好了吧?
    再往前倒查,就是弥封官。
    他也认下了同样的罪行。
    但他信誓旦旦,坚称他并未违规换卷。
    送到他手里的卷子,确实是方白鹿本人的印卷,上面印卷官的大印做不得假。
    “下官兢兢业业,收一场卷子,便整理合订一场卷子。
    这事听着简单,但收掌试卷官送来的卷子,简直像个废纸堆子!考生卷子不按位次排序就算了,还总有几名考生卷子胡乱安插、夹杂一处,下官要给两千余卷细细整理,逐一编号……”
    如此,压力就给到收掌试卷官。
    这位简直要哭出来。
    他刚想大呼冤枉,可瞄到一旁沈宽的尸体,一句冤枉愣是喊不出口。
    情急之下,他嚎啕大哭。
    甚至还打起嗝,“下官……嗝,下官真的什么都没做,从方白鹿位次上收起的确实是白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大人叹息一声,好心提点。
    “好了,你确实没做什么,可就因为没做,才有失察之罪。”
    收掌试卷官愣愣地重复。
    “嗝,失……失察?”
    提调官王府丞提醒他,“方白鹿桌上,共计收了几张卷纸,你可曾盘对过?”
    “全场四个收卷人,从各处考生桌上,究竟收了几份卷子,有没有夹带代写的答卷,你可又曾细细校验过?”
    “下……下官不曾。”
    收掌试卷官委顿在地,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乡试考场,设收掌试卷官一人。
    但考场太大,他一个人可收不过来,于是循例由各片区监试官协助收卷。
    每个考生,卷纸总张量,草稿张数,以及正文张数,都有定额。
    收卷时要仔细校对,草稿、正文及空白纸要合辙对应。
    显然,监试官搭把手做额外工,自然也没耐心去细数。
    何况谁能想到,这个环节还能出事呢?
    审到这里,聪明些的已经大致明白了真相。
    第152章 第 152 章
    审完外帘, 谢太傅将慈爱的目光投向刘兆。
    这位广德州试、院试的双料案首,此刻已面无人色。
    他出身不好,无人造势, 才名远不如才学出众。
    但业内大都听过这名字。
    只因苏训苏提学在南直溜达一圈, 主试完各地, 唯对这位才华十分赏识。
    甚至不吝夸赞, 乡试他不做解元, 也必定是经魁。
    可惜这科监临,苏训缺席。
    刘兆怀璧其罪,终是迫于沈宽淫威, 失足断了前程。
    他同沈宽结识, 还要从方家说起。
    方徵言在广德任上时, 曾对刘兆颇为照顾。
    又因着他与方白鹿年纪相仿, 知州便令二人时常往来切磋学问。
    但他与方白鹿两地求学,交情并不亲厚。
    反倒是沈宽, 时常挟天子而令诸侯,打着方白鹿名义,令刘兆代笔不少文章。
    “乡试临考前, 沈宽匆忙找到我。
    说方白鹿遭人陷害,仍在昏迷,第一场恐无法作答,令我不论如何替他稳住第一场。”
    后头的事,他自知十分不光彩, 将头埋得更低。
    “学生饱读圣贤书,自知此举不可为, 也想婉拒。
    可……可他以学生前途要挟,说这次闱彩, 无数双眼睛盯着方公子,若是他不战而溃,必定遭人嘲笑,我若是见死不救,方家日后定不会放过我。
    学生惶惑之下,答应下来。
    沈宽怕我仓促答两份卷子,文章不成,便又将关节告知于我,说只要做好破题的“四个一”字,不论答得如何,名次都不会靠后。
    那日恰好,方公子进场也早,差卫还未全部到岗。
    我便趁机从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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