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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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少君在贺亭瞳死后,在逐渐崩坏。

    可族内其他人好像都没发现,又好像发现了,但完全不在意。他们只忙着四处搜罗昆山玉,制作出新的一批玉人,再加以祭祀,重新与少君缔结联系。

    傅白榆从前觉得理所当然,他自幼便被灌输一个概念,傅氏供奉有“神明”,帝君和少君就是他们的“神”,而神明是没有情绪变化的,他们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会哭不会笑,只会公允地漂浮在外人难以触及的云雾中,静静地俯瞰世间。

    直到他发现少君不是莲台上无知无觉的玉像,他是个会说话,会哭会笑的人。

    那一瞬间,先辈们从小灌输的规矩和他自己的想法碰撞,他开始犹豫,挣扎。

    傅白榆是傅氏这一代灵感最高的那个,他能通过玉人偶察觉到少君微末的情绪,可能是少时遇险被少君显灵所救,又或者是他每天都会仔仔细细的供奉,所以其他人比与少君多了一份“亲近”。

    然而就是这份敏感,让他察觉在贺亭瞳死后,少君身上发生的变化,那种压抑绝望,是隔绝五感,封闭灵识也没办法阻止的痛苦,稍微触及一下便觉得生不如死。

    他没喜欢过人,一切半知半解,只觉得苦,苦的人心头发闷。

    说实话,刚见着贺亭瞳的那一刻,他没觉得害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他还活着,不管是人是鬼,少君见了定然是会高兴的。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贺亭瞳确实是这个病入膏肓的少君的唯一解药。

    *

    灵舟船舱内,重重帷幔垂落,让其中景象混沌不明,沉水香静静地燃,傅白榆把族人全部分散出去,将偌大一片空间让给贺亭瞳和扶风焉俩,偶尔门缝处能够听见一两道笑声,来自他们的少君。

    船舱外,换下嫁衣,一身紧袖长袍的傅氏二小姐站在傅白榆身边,看着嘴角得意扬起的自家蠢哥哥,不明所以,“大哥,你让少君与那来历不明的修士呆在一处,你就不怕他冒犯少君吗?”

    傅白榆仰首挺胸,十分得意:“不不不,妹啊,你不懂。”

    傅二小姐蹙眉:“什么?”

    傅白榆凑过来,鬼鬼祟祟指了指里间,面容忽然浮现类似于欣慰和满足的情绪,他一本正经道:“少君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真怀念啊。”

    傅二小姐:“…………………”她忽然觉得自己阿兄,像凡间皇朝那种去了势的大太监,一整天尽操些不该他操的心。

    *

    船舱内,扶风焉撑着头,正在与贺亭瞳下棋。他的眉眼已经被蒙住,但是却可以精准地拾起他想要的棋子,而后缓缓下在指定位置上。

    贺亭瞳端坐在他对面,腰背笔直,只是额角渗出层层冷汗,汗湿重衣,瞧着像是分外吃力。

    扶风焉抬手给他擦汗,担忧道:“今天不如结束?能够借用你的五感稍微看一看已经很不错了,像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很习惯了,不用维持太久。”

    贺亭瞳摇了摇头,他落下一子,认真道:“傅白榆说过,只要多锻炼,自然就不会难受了,不过是一点不适而已,我能忍。”

    识海内,小小的灵团打着摆子,顽强支撑。

    扶风焉“看着”他额头冷汗,骤然抽回自己的灵识,重新蜷缩回自己苍白孤寂的世界中去,在小灵团上轻轻一吻。

    “谢谢。”

    虽然贺亭瞳尝试挽留,但他还是坚定的缩回去,不再动弹了,又变成了那个木然的傀儡。

    贺亭瞳眼神一黯,他身侧的若水剑慢悠悠飘出一个人影,徐若水盯着扶风焉良久,轻声道:“你与他……”

    “情投意合。”贺亭瞳收拾棋子,垂下眼帘若无其事道:“是我的心上人。”

    第159章 风烟(三)

    “前辈,您见多识广,能不能看看他身上中的是什么咒?”贺亭瞳拉着扶风焉的双手,将他带到徐若水面前,露出手腕上两圈金色细线,又转到他身后,将松散的长发拢起,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撩开衣领,轻轻扶着扶风焉的脑袋,示意他抬头,露出脖颈上同样的金线。

    这是一个相当有侵略性的动作,扶风焉略微愣神,而后便顺从了贺亭瞳的引导,乖乖的露出了要害。

    徐若水半透明的身影漂浮在空中,他俯身看了一眼,又绕着扶风焉转了好几圈,眉头略微轻蹙了起来,沉默良久,他问:“你是姬岚的后人?”

    贺亭瞳通过神识将徐若水的疑问传给扶风焉,他沉默了很久很久,轻声道:“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同我说过这些。”

    徐若水又问:“你身负先天灵火,他们是如何为你传承的?”

    扶风焉平静回答道:“可能是五岁,又或者更早,母亲教我学会惊鸿九式后,我便被带去天外天,通过秘术灌顶,那场术式很成功,之后我脑子里就多了很多东西,再不需要先生,也不需要陪伴,只用慢慢消化这些知识就好了。”

    徐若水的眉头皱的很紧,旁侧贺亭瞳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灌顶便是直接将所有秘术直接灌输入颅脑记忆中去,此法对于传承存续确实有效,但简单粗暴,被灌顶的人通常很难拥有正常思维,而且那样巨量的信息对于一个幼童而言不知是怎样的痛苦。

    贺亭瞳摸了摸扶风焉的脑袋,感受到他抚摸的青年微眯起了眼睛,追逐着他的体温,将脑袋靠在他怀中,看着十分享受。

    徐若水看见这黏黏糊糊的场景倒是没什么多余表情,他又道:“把他袍子扒开,他身上下的咒太多了。”

    于是贺亭瞳干脆拉着扶风焉坐到床榻上,脱掉重重叠叠的外袍,衣摆散开,扶风焉身形挺拔,肌理分明,除却脖颈与四肢的金线外,他胸口和腰腹处也有金色的阵文烙痕,好像刻进了血肉里。

    “封灵偶,缚灵枷,骨肉缠……”徐若水一个个数过去,而后看向贺亭瞳,“他既然听不见,我就不避着他,直说了。”

    贺亭瞳面容冷肃,“您说。”

    徐若水指着扶风焉身上一重又一重不断叠加的禁锢阵法,同贺亭瞳一一讲解。

    床榻之上,扶风焉静静坐着。

    贺亭瞳已经将自己的神魂献给他,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通过那团被裹成粽子的灵团侵入贺亭瞳的五感,偷听他的一切。

    但他没有动,他只是蜷缩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看着灵团在他面前闭目养神。

    这二十几年他做了许多许多尝试,一开始痛不欲生,后来痛的久了,便开始渴望重逢,期盼灭世。

    他自幼被父亲,被族人教导,他是天道,是封印,要为天下苍生而活,可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心底的毁灭欲。

    天地倾覆便可重启,气运散尽也可重启,行至终结也可重启,一切开启又毁灭,循回往复,他可以找到贺亭瞳第一次,便可以找到第二次。

    他在天外天做了很多事,精神最混沌的那几年,他拒绝一切人的接触,也拒绝一切灵识的靠近和跪拜,那些连在他身上的丝线被他一寸寸烧光,五感消失又如何,他宁愿就这样孤身一人,直到天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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