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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60-70(第4/20页)
    姜初妤看着开了的通路,本想抓紧逃出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可见他这样自责,双脚被捆在了原地, 一步也迈不出去。
    “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 我也有我的不好。”
    顾景淮欺身攫住她躲闪的视线,急切道:“皎皎何不干脆一五一十把过去讲给我听?”
    “……改日再说罢。”
    姜初妤逃似的从角落蹿出屋,推门就见春蕊已手脚勤快地收拾好了厅堂, 用来绑人的麻绳与抹布整齐地摆在桌上。
    乍一看,倒是间狭小而不失温馨的小屋。
    春蕊见她出来, 忙从椅上站起,双手交叠,轻皱着眉问道:
    “小姐,要不我们离开吧。”
    “离开?说什么丧气话呢,你不想将严炳捉回来痛打一顿出气么?”
    “我……”春蕊蠕动着唇犹豫了一阵,终是畏畏缩缩道,“我觉得,他也是可怜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春蕊做此决定,倒不是还收不回春心,她对严炳的好感在他乱亲了那两下之后,被吸了个干净。
    或许还有一丝残留,但已无伤大雅。
    她不想再追究,一是不想小姐姑爷这样的矜贵之人为了她与一地痞流氓周旋,二是真动了恻隐之心。
    据锄钉二兄弟所言,严炳严蕊起初来到村里,装得像是良民中的良民,村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他们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严蕊炊的饭香,隔老远都能闻见,有孩童去讨吃食,她总会笑着盛点端出来;严炳则年轻力壮,不吝啬体力,浇地时多担几桶水送给邻居,闲下来偶尔帮老人家犁地。
    很快,一向排外的村民就接纳了他们兄妹俩,见二人谈吐不凡,一打听,得知原来他们曾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家中破产又失亲,才渐渐沦落至此。
    感慨之下便更加亲近,有好心人会给他们送些米面粮食,还有人外出时会请他们照顾家中幼子,归来再给些铜钱报酬。
    其乐融融悠哉悠哉的日子过了不久,村民们渐渐发现,家禽偶有失窃。
    黄鼠狼下山偷鸡的事儿以前也发生过,一开始人们没当回事,后来有人家里的财物莫名其妙消失,还偏偏是那几家常拜托严氏兄妹照看孩子的人。
    在村民的合力严查之下,罪行败露的严炳严蕊逃出村,后来才发现他们在山上盖了茅屋,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近些日子,村里又开始丢东西了-
    姜初妤听了春蕊的话,险些气死。
    “真是叫我说什么好,你怎么也不叫人不省心了。”
    她双手环在胸前,正要好好说教一番,身后男人轻飘飘路过。
    正是那个不叫人省心的“也”。
    瞧着背影不大精神。
    姜初妤轻咳一声,他没动静;拉开椅子弄出声响,他也不看过来,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兀自憋闷。
    “夫君过来,我需要你。”
    顾景淮这才有了反应,侧身向她看来,只是眼眸不似平常那样亮了。
    姜初妤一个头两个大,可也只能咽下叹息,一人拖着两人走,这个家没了她可怎么办。
    “春蕊想放过严炳,我不支持,那由夫君一锤定音罢。”
    她猜他肯定也主张收拾严炳,一脸期冀地等他回答,却不曾想,顾景淮神色十分严肃认真,说出的话却非也。
    “夫人,我们在这里住下罢。”
    姜初妤双眼瞬间瞪大,复杂地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会真抱了与她在山林畅快度日、不顾外界如何的心吧?
    “那两人还会回来的。”
    顾景淮却走到门边望了望外面,笃定道。
    姜初妤这才舒了口气,却听他又说——
    “诚然,也存了些与皎皎避世之心。”
    “……”
    姜初妤与春蕊隔桌而座,弯身偏头与她耳语:“你说我该夸他诚实吗?”
    顾景淮几步走来,伸掌按在桌上,上身微微向她倾:
    “春蕊说那两人逃得匆忙,想来身上无甚银钱,排除山脚的村落,又能逃去何处呢?”
    “他们有手有脚,去哪儿不能改姓埋名重新生活?”
    “对,那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安家呢?”
    姜初妤被问得一愣,也反应过来。
    对啊,若锄钉二兄弟没撒谎,肯出力的年轻人去城里随便找个铺子做工,不比在偏远的村里偷鸡摸狗活得好?况且被驱赶了也没有离开这里,确实古怪。
    顾景淮的目光难以从她身上移开,无比缱绻,静默地看着她忽闪着长睫作思考状,纠结时还会不自觉咬上水润的下唇。
    可纵使他再心猿意马,也敌不过后来居上的挫败感。
    她一定有过更多鲜活灵动的样子,可惜竟全都不记得了。
    多看几眼,再也不要忘了。
    姜初妤思来想去,也没了主意:“那……”
    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眸,神韵朗朗的凤眼看上去好似水光潋滟桃花眼,藏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姜初妤怔了一下,重新开口道:“那夫君说该怎么办?”
    “他们一定有问题,走不远的,我们守株待兔。”-
    日上三竿,正是农忙的好时辰,锄钉二兄弟牵着失而复得的老黄牛在田中挥洒汗水之时,姜初妤正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睡得不太安稳,但无人打扰。
    春蕊也横躺在地上卧铺,安然补眠。
    顾景淮却曲着只腿,双手垫在脑后——瓷枕他擦了数遍,确保不再沾染那男人气息,才给了姜初妤。
    毕竟严蕊房中的那只,是他惹她砸坏了。
    可他的大度也仅止于此了,方才他想与她一同补眠,被她问道:
    “那夫君是愿意我与你睡严炳那张榻,还是你去睡严蕊那张?”
    ——他自然都不愿意。
    便只好吃瘪,看着夫人得逞一笑,拉着春蕊进屋关门。
    顾景淮左手缓慢开合着,脑中不停地回忆这几日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恨不得印在心里。
    他发觉这样重复地做简单的动作,更容易记得牢固。
    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那个约定。
    只要他平安归来,就……
    可仅仅只是一想,靠念着她而驱散的那些阴霾却又聚成乌云,覆在心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浑身浴血的躯壳里。
    顾景淮的手攥成拳,这回再未松开。
    他索性断了所有念想,下床搜起屋来,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之物,真像是普通农户之家。
    一个转身,玄青描金的靴尖磕碰上木床腿,他忽然福至心灵,蹲下身弯腰向床下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只置物匣。
    将其捞出,打开匣盖,出乎他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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