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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世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124章 世子火葬场了(第1/2页)
    这个春日, 短暂而瞬变。
    待到墨沉到边疆时,才发现,边疆的祸乱, 早已平息。
    圣旨中所谓的小将, 也不得所踪。
    他遣人回去送信给枝枝, 自己就按照原先圣旨所写, 留在了边疆。
    每日看着纷飞的黄沙,总会想起京中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逢的人。
    知晓京城一切顺利后,他不再特意打听京城的事情。
    他日日练兵,巡视边疆, 变得越来越沉默。
    军士们偶尔拉他去喝酒,漠北的酒,烈啊, 混沌之际,方才觉得,身子是暖的。
    他这一生, 自问没做错过什么事情。可是每每午夜梦醒那一刻,他都只能将自己陷于沉默。
    他其实知道,那小将, 便是谢嗣初。
    后来他在某个帐篷的深处,翻出了满满一箱的信。
    据说是一位小兵的东西,后来那小兵战死沙场,有人于心不忍,便偷偷带了回来。
    墨沉打开那箱子,看着规整叠起来的一沓一沓信, 沉默了很久。
    那个“据说”自然是假的,毕竟, 这每一封信上,都端正写着——“枝枝亲启”。
    突然,他的手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木箱的内侧有凹凸不平的痕迹。
    墨沉将信件都倒出来,翻过箱子,上面刻着:“望所见之人,焚之。”
    他将信都规整放了回去,一把将盖子盖上。
    墨沉手紧紧扣着箱壁,许久之后,他又缓慢打开。
    他愣了半刻钟,最后慢慢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怀着怎么样的心思,他的视线慢慢向一沓又一沓信看过去。
    他的手顿住,最后恍若寒冰被春光解冻,他拿起了最上面的那一封。
    “枝枝亲启。”
    他缓缓撕开信,从里面拿出一张雪白的信纸。
    一瞬间,墨沉睁大眼眸,瘫坐在地。
    错了,一切都错了。
    难怪,焚之。
    帐中入了些漠北的风,吹起墨沉手中那张雪白的信纸张,在空中飘转几回,缓缓垂落于地。
    雪白,还是雪白。
    这是一封空白的信,无一字。
    墨沉突然将箱子倒扣,一封又一封地拆着。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直到最后一封信,这是按照信封上日期所写的最后一封。
    他颤抖着手,缓缓打开。
    还是没有吗?
    突然,墨沉的眼睛定住了。
    不!
    这张雪白的信纸上,不再全是空白,在信纸四分之三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墨点。
    他仿佛从这一个墨点之中,看出了那个人最后的犹豫与不舍。
    那个人坚持了很久,即使再想落笔,也忍住了。孤寂和思念狠狠缠绕着那个人,但那个人百般抉择之后,还是将空白的信纸装入了信封。
    每一封都是“枝枝亲启”。
    每一封都是不能言说的爱意与绝望。
    每一封都在记载心甘情愿的死亡。
    墨沉将信封拿过来,定定看了下日期。
    他愣愣看着那行行书。
    这上面的日期,是,枝枝的生辰。
    他看着那个墨点,突然垂下了双眸,痛苦地笑起来。
    他这一生,大抵都未如此笑过。
    他墨沉,一生沉默,应当是被漠北的风沙吹狠了,不仅大笑,还哭了起来。
    这泪,来得毫无规律,滑过面颊,再没于尘土。
    突然,有一颗泪珠,直直地滴落在雪白的信纸上。信纸突然被打湿了一块,隔着中间的雪白,与对面的墨点相望着。
    墨沉不由得又大笑起来,眼中的泪滴了生,生了滴,他笑得让人闻之悲切。
    墨沉陡然发觉,他错了,便是比对枝枝的爱,他也不如谢嗣初。
    在这一箱空白的信纸前,他突然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
    漠北干燥,火燃得极快。
    将一封封信丢入火盆时,墨沉觉得自己像一个卑劣的小人。
    他嗤笑一声,他只当,谢嗣初便是连这都算到了。
    一封封,他丢得极快,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愿意去细想其中的事情,谢嗣初是个疯子,他要如何理解疯子的思维。
    他不要去理解。
    丢到最后一封时,他顿住了手。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墨点,又是沉默了下来。
    漠北的风,白日热,夜间凉。
    直到火盆中的火都灭了,墨沉才缓缓走出帐子。
    迎面吹来的风,凉透了。
    他抬头,望向天空。
    晴天,夜间星星多。
    *
    京城的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楚映枝从那日推开门之后,眼眸中再也未有过情绪。
    那日她仰面迎接了春日的阳光,从此以后,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阳光很暖,但她感知不到了。
    她用雷霆之势,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际,拿到了这个国家的绝对权利。
    皇帝告病,废太子无端横死在宗人府,长公主被囚,这一切恍若发生在一夜之间。
    隔日早朝,朝堂上便见了血。
    那小公主冷着眉,面无表情看着远方。安公公拿着那柄许久未换的白玉拂尘,恭敬垂头,站在小公主身侧。
    血流到她身前时,她不避不让,任由鞋底踏出一个又一个带血的脚印。
    她杀伐果断,比之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杀。”
    “斩。”
    但凡起了冲突,她多会冷冷说出这两个字。
    那带刀的侍卫便上前,拖了人,刀便见了红。
    当她冷冷和朝臣对峙时,最年迈的老臣都不由得退后。
    皇帝即使□□,也会考虑长远和制衡。但是这小公主,丝毫不考虑。她的世界的唯一标准,就是顺从和不顺从。
    顺从者,留。
    不顺从者,杀。
    那一日之后,再没有人敢反抗。
    起码明面上,暂时不会有人跳出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皇上的“病逝”,看这位小公主,如何成为楚国史上第一位女皇。
    暗中的波涛汹涌,这小公主全当看不见。她用着绝对的□□,暂时平稳了朝廷上本应该有的风波。
    金銮殿的红柱上至今留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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