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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抢来的夫君真甜》 40-50(第6/21页)
相差太多,进了园子,王容才跟她打了个照面,根本来不及跟她一诉相思之情,就被其他好友拉去把酒言欢,两两相隔,天远地远,比她回沈府的路还远。
    不过他身边那三五好友,确实英俊倜傥,气度不凡,比当日被他凑来以琴会友的那一桌子人赏心悦目太多了。
    改日让他再凑一场以琴会友。
    她再就近往身边几桌打眼看去,亦都是君子温雅,淑女矜贵,还想再多仔细打量,幽谷中忽然响起清亮飘逸的琴声悠悠,裹挟了林谷中草木幽香,携来玉泉水中的暗流涌动,再缓缓淌入听者耳畔心田。
    如泣如诉,如痴如狂。
    直到一曲尽了很久,沈青才重新眨眨眼:“这曲子……我听过。”
    在那个大雪覆满群山的小金顶上,似乎是有清冷月光铺洒的雪夜,她听过一模一样的曲子。
    岳瑛提醒她:“刚刚是珩公子在弹琴。”
    沈青茫然四望,水榭楼台,宾客如云;林谷葱茏,鸟飞鹿走,哪里有谢珩的身影?
    “你看不到的,每年的曲水流觞盛宴,珩公子从不在人前露面。只不过也会弹琴作诗,与大家同乐,每年来绿玉园赴会的人,最期待的就是能亲耳听一曲珩公子的琴音,看一眼珩公子的笔墨。”岳瑛继续跟她解释。
    沈青听得白眼一翻:“哼,做作!”
    果然,她只是喜欢那个在小金顶上温柔乖觉的谢十三,并不喜欢这个风华绝代受无数人倾慕的第一公子谢珩。
    前者柔顺无害,后者太锋芒压迫。
    又听到旁边有人啧啧称叹:“三年前一闻《空山》,已成绝响,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有机会再听到此曲。”
    有人附和:“虽是旧曲,却谱了新意,三年前的《空山》是空谷幽兰缥缈高远,今日之《空山》,怎么婉转低回了许多……像寂寂空谷,低诉心绪?”
    几人将这曲子典故翻来绕去,说得沈青也不太听得懂,她默默端起桌上的琥珀杯,浅尝了一口。
    然后又尝了一口。
    耳畔开始有人议论起杯中美酒:“往年的绿玉佳酿虽然各有千秋,但皆具醇烈,口齿留香,为何今年花蜜果香完全掩盖了酒香呢?”
    “确实,几乎没有酒味,倒也清爽,可能是谢府酒师一些新尝试吧。”
    沈青又放心多喝了几口,还好,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没有酒味啊。
    谢珩献完曲,接下来的宴席氛围渐渐轻松散漫起来,有人开始走动相邀,有人则继续坐在桌前小憩。
    琥珀琉璃杯在清溪上缓缓从眼前漂过,水草曼妙妖娆,不经意地一下勾住杯角,玉桌前的主人便笑着喝一杯美酒,再赋诗一首,引得众人纷纷举杯相赞。
    这对沈青来说很痛苦,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么无聊的游戏,为什么大家玩得如此不亦乐乎?
    很不幸,她面前清溪回溯处,水草也多情地勾住一次杯脚,好在她有个知书达理的夫人,杯酒诗成,轻松过了一关。
    不久是清溪上游,忽然传来阵阵喧哗,原来是谢珩也取笔作诗,人人竞相传看。
    如果有一群英俊的公子,每天围在她身边给她作诗,她应该很快会疯掉。
    沈青仰头望天。
    望到一个杏色衣裙清丽的仙女,噢不,婢女径直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正懵懂看着,身边的岳瑛脸色一点一点变得不自然起来。
    原来是岳瑛曾经的闺中好友相邀一叙,她略微踟蹰了一下,就做出决定,与沈青招呼了一声,随那杏衣婢女暂时离席。
    望着她秀雅身姿渐行渐远,沈青莞尔,她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应该重新开始适应这里的旧人旧事,找回失去的三年时光。
    可是身边岳瑛一走,她就更百无聊赖了,她盯着水面上不断向她漂近的琉璃杯,果断也起身离席。
    绿玉园占地不知多少顷,堆红砌绿层层叠叠,漫无边界,早有不少也离席的公子姑娘们,各自三三两两,漫步闲赏园中春色。
    沈青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往人少处乱逛,循着流水淙淙,走到一处断坡间,有一汪深碧如玉的清潭,时不时有晶莹水泡圆滚滚从泉眼里翻上来,噗嗤一下再散开。
    清泉循着断坡蜿蜒而下,才有了她们宴席间的一湾清溪。
    她忽然就想到了小金顶上飞流而下的瀑布,这么一比,眼前这小石坡也太小巧了,果然只是公子小姐修砌来赏玩的。
    她还没来得及怀念一番小金顶的瀑布,断坡下一抹浅杏色的熟悉身影映入眼中,可是她旁边……哪有什么闺中好友,那不是陈文轩吗?
    大概岳瑛也是方才意识到自己被诓骗了,背影看上去有些慌乱,两人像是在拉扯争执什么。
    可是隔得太远,沈青也看不清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她绕过那汪深潭,想找个地方凑近一点看看。
    树丛交错掩映下,她刚弯下腰探出身子,腰间一顿,被抵上一把利刃。
    “沈公子,这是绿玉园的禁地,请回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青松了口气,扭头看去,她竟然没发现,深潭之上,是一座用古木搭建的临水小榭。
    这临水小榭建得极妙,借着水潭和绿树,视觉上看,一半潜在水中,一半掩在林中,还真是远观近看都难以发觉。
    绝妙琴音由此而下。
    沈青“嗤”了一声:“什么禁地啊,不就是你家公子在里面吗?”
    腰上那把利刃抵得更用力几分:“闲杂人等,不可扰公子清净。”
    沈青仰起下巴,根本都看不见岳瑛的半点身影了,想到他俩刚才的拉扯模样,她有点怕岳瑛吃亏,正好又仔细瞧了瞧水
    榭的位置,反手轻而易举将抵在腰上的匕首收了。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有重要的事!”
    鸣山还想再拦,沈青翻身进了水榭。
    “站住——”
    鸣山追了进去,看见沈青闪在门边扒拉着门框,一副打死不出去你奈我何的模样,谢珩背对着他们凭栏而坐,正调试身前的乌尾。
    “公子……”鸣山自觉失职,踟蹰不敢前。
    “你先出去吧。”谢珩没有回头,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是。”
    鸣山领命,退出去前不服气地看了一眼沈青,沈青眉眼弯弯跟他挥手告别。
    直到小榭里只剩下她和谢珩,她才发觉呼吸间空气的凝滞。
    这段时间在大理寺跟他还是打了几次照面,每次他都是一身清肃官服坐于高堂,现在久违地恢复了白衣胜雪的模样,虽然方才在绿玉园已经大饱眼福,见了不少翩翩佳公子,可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疏淡矜雅的背影,依然能瞬间让人见之折服。
    环顾四周,一琴台,一棋盘,一书案,跟这里的主人一样的疏淡矜雅。
    见他还在专心调弄乌尾,沈青“嘿嘿”笑着走到他身边:“你这里视野真是挺不错哈哈。”
    小榭不是一间封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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