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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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起,极为不满地从鼻腔里溢出一声模糊又十足嫌弃的咕哝。

    ……算了。

    懒。

    年轻的帝王懒洋洋放着不理,任凭脆弱苍白如纸皮肤重重蹭上去——顷刻瞬息,大片刺目惊心的猩红血痧如朱砂泼洒在玉色宣纸之上,那苍白皮肉猝然就被硌磨剐蹭出了一大片凄厉红痕。

    厉鬼那双血海冤狱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鬼气薄铠顷刻化为乌有,冰冷的护体煞气也消散无踪。

    那只同样由鬼气凝成的、透着某种焦灼的粗糙鬼手猛地攥紧了沈辞青松散的衣襟,倏然逼近,要去看那过分刺目、凄艳猩红的血印。

    ——却被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掌“啪”地盖住。

    那只手分明毫无半点力道,却又分明透出十足的不耐与厌倦。

    灯烛闪烁,忽明忽暗,指缝间隐隐透出那抹刺人心悸的殷红。

    “你来……这么大动静。”沈辞青微微扬了下颌,不耐烦地睨他,“大半夜吵朕睡觉……就是干这个的?”

    系统:「……」是干什么的啊人家不很明显是来复仇索命啖骨食肉的吗???

    那沈辞青不管,反正他忙得很,当皇帝又忙又烦,这会儿已经月上中宵,四更天就又要起来准备上朝了,时间不多,什么事都得速战速决。

    算了。

    废话少说。

    年轻的天子不知低低骂了声什么,睫下半敛的醉眸涣散,嗓音低柔得过分,浸着醉倒的沙哑软靡:“过来……”

    温热的、带着酒气的鲜活绵软,毫无间隙地与那冰冷刺骨的鬼气撞作一团。

    薄唇敷衍了事般的贴上去。

    在倏然瞪圆、猩红血光爆烈的鬼瞳和响彻意识「啊啊啊啊啊」的系统杂音里,沈辞青倒是慢半拍地露出一点真实的困惑。

    ……不对吗?

    醉绵绵的帝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轻轻压了压,感受着那份柔软温凉,满意。

    明明很对。

    多软啊。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脸,手指纠葛进湿漉散乱的发丝,扯了扯,护养得很柔顺。

    大好头颅。

    他又去摸新的酒,看不见胡乱摸索,打翻了。

    翻了就翻了,指尖沾了冰凉浓稠的酒浆,沈辞青懒散斜靠在窗棂下,垂了眼睛,视线黏在濡湿的指尖,饶有兴味地研究了好一会儿。

    他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稚童。

    又像是什么明知故犯,唯恐天下不乱的劣主——仿佛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偏偏不以为然,轻蔑放纵,浑然无谓当做游戏。

    这点沾在指尖的琥珀色的酒浆,被他慢条斯理,好玩似的涂抹在微微颤动的喉核上。

    厉鬼在他咫尺。

    空洞死寂如枯井的鬼瞳深处,刹那间激起惊涛骇浪。

    鬼瞳死死盯着这脆弱细瘦的脖颈,血雾激荡不休,冰寒煞气剧烈翻涌,帷幔翻飞,直到系统惊恐地万分怀疑下一刻那双鬼手就要把这倒霉脖子活活拧断……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沈辞青还是没骨头似的,仰躺在那柔软狼藉的华美云锦被褥里。

    他像是对近在咫尺的恐怖杀机浑然不觉,又或许是根本全然不在意,胸肋敞着、喉咙亮着,那片瘦得肋骨分明的苍白胸膛,在揉皱的明黄布料下微弱地缓慢起伏。

    那一点冰凉润泽的酒液淌过喉核,向下恋恋不舍蜿蜒,辗转。

    漫过锁骨。

    隐没进松散衣襟的幽微深处。

    ……厉鬼在盯着它。

    沈辞青垂眸,顺着厉鬼的视线也低头看了看,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轻得很,也淡得很,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只不过是醉了、倦了,轻飘飘溢出喉咙。

    他哑声说:“啊……”

    那只苍白的手就大方地去扯衣襟。

    沾满了酒的指尖才捏上那点柔软布料,手腕就被猝然锁紧,浓稠如墨的鬼气像是道冰冷的铁箍,死死锁着这片瘦得伶仃的腕骨。

    “……谁。”

    厉鬼此刻的怨力激荡,竟比任何时候都盛,那沙哑过头的凄厉鬼啸深处,竟仿佛裹挟着森然冰霜与毁天灭地的激烈怒火。

    不见底的幽深鬼瞳死死地、森然地盯着他。

    那只鬼手,竟仿佛是透着某种强行压制的、愤怒到极点的战栗,牢牢扣住伶仃腕骨,一字一顿地逼问:“谁、教、你、的?”

    沈不弃提醒系统填第二个空:「他是我老师。」

    系统:「……」这是重点吗!!!!

    这都眼看就要被鬼吃了啊!系统萤火虫被激烈翻涌的狂暴煞气卷着,过山车一样上天入地,重重纱幔也无风自动,几乎听得见刺耳牙酸的布料撕裂与木头咯吱声。

    再说这个范围也未免太大了吧!系统举着角色档案:「你有八十多个老师啊!!!」

    毕竟沈辞青差不多是三岁就被套上龙袍的——按照工作打卡考勤表记录,上一次来几乎是胎穿,穿上龙袍的小奶娃娃,就是粉雕玉琢的新人限定款沈部长了。

    还是水灵小萌新的沈不弃在这破世界干了整整十五年的皇帝。

    这些也不难查到,不论史官秉笔,还是民间故事,都说得很清。

    当今圣上在襁褓里就继位,三岁上龙椅,太后垂帘听政,九岁就披着小盔甲、拿着小宝剑御驾亲征,十五岁铁腕肃清后宫,踩着无数人命站稳朝堂,十八岁便手刃了那权倾朝野的外戚托孤摄政王,血溅长明宫……这些传说简直一大堆,每个老师都卷进了腥风血雨。

    八十多个老师。

    年事已高、寿终正寝的有三位。

    识时务早早自请乞骸骨归的约莫有五、六位……剩下的。

    抄家的抄家。

    流放的流放。

    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

    系统狂翻那一堆名单,白绫、鸩酒、狱中暴毙、闹市砍头、当街三日凌迟、举族连坐……

    唉。

    沈不弃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实在像是很挑衅、很遗憾自己没被鬼直接撕碎,系统刚要摇晃他喊「啊啊啊现在叹什么气」,却愣了下,迟疑着回头。

    厉鬼凝注着这道百无聊赖的苍白人影。

    眉峰蹙得更紧,几欲压断。

    凄厉鬼瞳死死盯着这双和整张脸格格不入,依旧漠然倦怠、惫懒至极,满是无聊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纯粹的、曜石般的浓黑。

    本来和这张俊美得惊心动魄的暴君皮相浑然天成。

    九岁的沈辞青,那所谓“御驾亲征”可并非玩闹——那时大梁国祚危如累卵、风雨飘摇,铁甲骑兵浩浩荡荡压境,势若劲风过草岗,只待边境防线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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