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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190-198(第2/13页)
  新帝心里,萧南山是他儿子,那就是皇子,都说君臣君臣,萧南山是君那虞大人就是臣。臣子当众辱骂君主,和犯上谋逆有什么分别?
    虞大人还不知自己触了逆鳞,只以为今上恼怒的还是殿前失仪那档子事,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是求饶又哭诉自己如何劳苦功高,如何为国事鞠躬尽瘁。
    可此时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新帝挥挥手,当即有侍卫入内,左右将人擒住。
    “既觉此次恩科有舞弊之嫌,那就彻查到底,”他勉强压下火气,冷声道,“南山说的不错,就先从你的子侄门生开始查起。”
    虞大人年事已高,又被侍卫架着,猛然听到噩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朝堂上下,身家清白,从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事的才属凤毛麟角。
    就是眼前新帝,也不敢说自己在做皇子时守正不阿,从不徇私。
    何况是在前朝那般不正之风下,仍能保全自身的虞家。
    等虞大人被侍卫拖行出去,新帝坐回高处的龙椅上,一锤定音:“刘玉青识见超卓,笔底生花,当点为状元。”
    “陛下,”萧南山忽而道,“今日虞大人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朝廷举士当以才学论高低。不若将今次一甲的会试及殿试卷子誊抄一遍,张贴于黄榜之侧,好叫天下读书人共勉。”
    闻言,新帝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点头赞道:“南山思虑周全,就依你说的去办。”
    盛安洄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殿内发生的一切,盛锦水仔细听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直等回了萧府也不见松。
    虞大人获罪下狱,此事瞒不长久。
    他历经三朝,门生故旧无数,追查下来盘根错节,一两日内定得不出什么结果。
    朝中也有人想打听其中细节,不过那日殿上几人讳莫如深,不肯漏
    一点口风。
    虞家上下更是终日忐忑,全没了章法。
    新帝也是好定力,将人下狱后隐忍不发,只让心腹暗中查探。
    旁人不知深浅,几日后不见发作虞家,就以为雷声大雨点小。猜测是虞大人言行无状惹恼今上,被关几日小惩大诫罢了。
    朝堂之事波诡云谲,犹如藏在水底的暗流,稍一牵扯就让人万劫不复。
    但若站在岸边,就只能见一片平静水面,无波无痕。
    第192章 第192章游街
    虞家之事尚未分明,暂且不提。
    眼下能搅动中州这潭死水的,唯有琼林宴后的状元游街。
    早在放榜前,沿街茶肆酒楼的好位子就被哄抢一空。
    就连往日里骄矜的贵女们都牟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亲眼见这场打马游街的热闹。
    启蒙恩师摘得魁首,尽管殿试之时生了些波折,但盛安洄还是不想错过。
    可惜他不知中州规矩,等想到这茬时沿街空位早以高价赁出。
    好在不老春就在游街的必经之路上,盛锦水做主歇业一日,叫他终于不用头疼。
    一早,铺子外就停了几辆马车。
    除盛锦水等人,还有来凑趣的沈行喻,崔馨月夫妇及林妙言。
    因有未出阁的贵女,二楼的雅座用画屏隔开。男子们聚在一处,盛锦水则与林妙言她们同坐。
    而最自在的莫过于盛安洄和沈行喻,两个半大小子像猴儿般坐不住,带着几个小厮在长街上张望。
    他们走后,男子那桌就只剩下了萧南山和李静尘。
    从前萧南山深居简出,又有才子之名,是中州各家子弟的典范。
    李静尘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却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究其原因就是年少读书时,不管是长辈还是学堂夫子,总以他为例鞭策自己。
    可读书这事除了勤奋,也要天分。
    念叨得多了,萧南山就成了中州子弟的紧箍咒。
    等真遇上,看他一身的冷漠疏离,难以亲近,李静尘心里更是犯怵。
    原本静坐的萧南山才抬起手,李静尘就下意识地一缩脖子,随即觉得自己反应过大,朝对方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再看萧南山,好似未将他的防备放在心上,不带停顿地伸手提壶,为他斟满茶盏。
    “那日郊外官道,多谢李公子为内子周旋。”萧南山施施然开口。
    见他态度温和,李静尘神色一松,笑道:“应该的。”
    李静尘的剪影映在画屏上,叫崔馨月瞧见了方才一幕。
    她摇头,用只有三人听到的音量叹道:“我这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些。”
    外人面前,崔馨月还是用了委婉些的谨慎二字,可在心里却觉得用怯懦形容更为恰当。
    “我倒不这么觉得。”收回视线,盛锦水也为二人将茶盏斟满,“早前在城外,我曾偶遇李公子。当时他与贺璋等一众世家子弟跑马,你们也是晓得的,贺璋与萧家有些过节,他借着醉意竟将马车拦了下来。”
    崔馨月和林妙言皆是一惊,看向盛锦水的目光满含担忧。
    “贺璋无礼,言语逼迫我现身。在场众多世家子弟都觉得此举不妥,可开口帮我解围的却是李公子。”见崔馨月认真了神色,盛锦水继续道,“你我交好,贺璋还借此笑他惧内,他却不曾恼怒。”
    崔馨月惊讶地瞪圆双眸,喃喃道:“他从未与我说过。”
    对他们,盛锦水一直心存感激。
    前世贺家势大,侯府却已衰落,只能仰其鼻息。
    李静尘会为侯府伏小做低,也会为权势汲汲营营,高门大户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他已是其中难得心存良善的了。
    当初崔馨月愿助她凫水逃生,固然有多年的主仆情谊在,但若李静尘为讨好贺璋执意不放人,而是把她送到贺家,崔馨月也无计可施。
    在她愣神时,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盛安洄噔噔噔地跑了上来,推开半阖的窗户。
    众人闻言也不再闲聊,随他起身站在窗边。
    方才街市安静,可被那么一喊,再探出窗去见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致。
    不知何时,沿街铺面门户大开,不仅是窗边,连街上都已站满百姓。
    “万幸能在此处观望,要在下面非被挤成肉饼不可。”沈行喻拍了拍胸口,庆幸道。
    话音刚落,远处就小跑来两队身披铁甲的官兵,清出中间一条道来。
    人潮被官兵分开,站立长街两侧。
    又过了一会儿,敲锣打鼓的喧闹声由远及近,是游街的队伍到了。
    前有衙役鸣锣开道,高举仪仗。其后才是骑马缓行的状元、榜眼及探花。
    此次一甲三人,除被点为状元的刘玉青,余下的盛锦水并不认得。
    在她探头往外望时,萧南山也站到了身后,开口道:“除了刘玉青,榜眼和探花皆是世家出身,探花还曾在真鹿书院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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