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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被虐的反派受总是痴迷我》 40-45(第11/12页)
塘之上建了一座新的水泥桥。
零号向来有这样的本事——不管再棘手再难办的事,都可以化险为夷,在零号的字典里,只有“不想做”,绝没有“做不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零号要一直陷进这种事情中,无穷无尽的琐事只会损耗他的精力,处理得再好也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就像那户小孩烧坏了脑子的人家,虽然零号为他们争取了一笔大病治疗金,但因为方建国获得补偿金更多的缘故,逢人就吐槽王月英娘俩“发死人财”。
少年蹲坐在医院后院的山坡上,一抬头就是零号办公室的窗户,窗户很亮,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伏案工作的身影。
待到谈话的小护士离开,封赫池攥了攥拳,抬步向二楼走去。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门口的小茶几上煮着一壶养生的中药,零号坐在书桌前,正在整理今日的会诊记录,明亮的灯光照在他骨骼宽大的手背,手边是封赫池送给他的黑色保温杯。
“病人会死吗?”封赫池坐在离男人最近的沙发上。
零号这个人,用现在的话说,是有点反差在身上的。一方面成熟沉稳,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另一方面,私下里酷爱格斗运动,特别是打拳,甚至专门腾出一间空房用来挂沙袋。
但零号从不在封赫池面前打拳,封赫池猜想那种场面太狂野,零号应该是不会想让人瞧见自己的另一面。
即使如此,封赫池还是不小心撞见过一次。
那是一个深夜,他做了噩梦,想去厨房找瓶冰水喝,于是披上睡衣,离开房间。路过客厅,恍然看见走廊尽头的活动室亮着灯,他悄无声音走过去,本以为零号在找东西,不料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零号,凌厉、血腥、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衣服被扔到一边,男人光着上身,只穿一件宽大的运动短裤,厚重的手套锤在沙袋上,发成吭吭的声响,那又好像不是沙袋,而是什么讨人厌的东西,因为男人的眼里带着某种欲望,与其说是运动,更像是一种自虐式的倾泄。
明明说晚安的时候零号还在言笑晏晏地摸他的头,没几个钟头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似乎察觉到有人闯入,男人的视线倏然看过来,眼底带着未燃尽的火。
封赫池被吓住了,仿佛被那火燎到似的,一动不敢动。
无法形容那个眼神。
就好像,怎么说呢,在那样的眼神下,他感觉自己掉进了天罗地网,四周一片昏暗,目之所及只有进攻的猎豹,而他是只误闯入山林的小野猫,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成为美味的盘中餐。
他紧紧揪着睡衣,颤声喊了句:“叔叔。”
像是一句神奇的咒语,浑浊的双眼即刻恢复清明,男人擦了把额角的汗,淡声问他怎么还没睡。
“去去睡了。”如蒙大赦一般,封赫池冰水也顾不得拿,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卧室,关紧了门。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眼看着零号就要离开,封赫池紧走两步追上他。
男人闻言一顿,脚步停在透光的楼梯口,白大褂勾勒出他挺阔的身形,仿佛月光下茕茕孑立的冰冷雕像。
“尖锐的医患关系,陈旧的环境,为了设备采购无偿带天龙人实习,跟您同一批的医生都在冲击世界级医学奖了,您呢?每天重复开刀、做笔录,日复一日在原地打转,这就是您想要的生活吗?”
男人微微攥了攥拳,再开口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谪仙模样,“治病救人,本没有高低之分,就像你父亲,一辈子在村子里行医,你觉得他做的事没有意义?”
呵!这个人怎么好意思和方建国做对比?
封赫池暗暗握紧了拳头,“我爸一辈子在村子里治病,是因为他就这么大点儿本事,他一个没有医师执照的半吊子医生,人家肯让他看病就很好了,可您是科班出身的医学博士、主任医师,您”
无暇关注零号越发抿紧的唇角,封赫池心里憋着的气不吐不快,“十年前我跟您去参加全国医学大会,在青年致辞环节,我记得您意气风发地说,要立大志,站潮头,上大舞台,成大事业。我不相信说出这句话的人,会心甘情愿留在偏远地——”
话音未落,男人倏地转身,上前两步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像绷紧的弦,有一种极力忍耐但又忍耐不住的烦躁,“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
何德何能,他居然把零号这般温柔儒雅的君子气成这副样子,封赫池差点为自己拍手叫好。
两个人咫尺相近,近到鼻尖相贴、呼吸交错,封赫池艰难地舔了舔唇:“您不止教过我这个,您还教我上行下效、以身作则,既然您选择逃避现实,那我也要向您学习,研究生我不读了,交完论文我也来青海,我去附近的孤儿院做一辈子义工。”
和十多年前零号发现他沉迷游戏时的敦敦劝告不同,这一次零号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松开他的衣领,
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随便你。”
“伤人了!”小护士惊声尖叫,短刀挥舞时带出若有似无的血珠。
最后谁也不知道混乱是怎么结束的,封赫池只记得锋利的刀刃即将落在零号手上的一瞬间,他猛地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零号的身后。紧接着,空气中飘出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再然后,世界好像静止了,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静到放眼望去世界一片白茫茫。
强烈的晕眩感散去,封赫池才发现,眼前并非皑皑雪原,而是零号坚固的臂弯,一身洁白垂坠的白大褂。
零号牢牢将他揽在了怀里。
血腥味更浓,零号的指尖似有鲜血滴下,封赫池吓白了脸,连忙去抓对方的手,却牵扯到后背锐利钻心的疼,反手一摸,摸到一手的白鹅绒,里面混着热乎乎的红。
“别乱动。”零号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眼底似隐着沉沉怒气,“你背上有伤。”
对面男人握刀还欲再挥,零号拨开跟前的小护士,抬脚对准对方手腕就是一踹,“啪”地一声,藏刀被踢飞。
封赫池后知后觉想起,零号虽然温润沉稳,早些年却偏爱格斗式运动,不忙的时候就去医院附近的健身馆打打拳,单是拳击手套就用坏了三四副。那时候零号给出的理由是,现在医患关系很严重,无论面对什么情况,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没有了刀具威胁,立刻有热心群众扑上来,连拉带扯地将恶人困住。
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滑下,若有似无的刺痛感让封赫池不敢动弹,任零号检查他的伤口。好在是冬天,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有羊绒衫,伤口应该不会很深,但是他还是敏感地注意到,零号看到他的后背时,面色微微一变。
被擒住的歹徒仍在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庸医,你们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庸医!谁给你们的权利
零号是多么好的医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零号留在玛兰,是玛兰的福气,你再口上无德,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就是!
我爹活遭罪啊!该死的!哪里冒出来的小崽子,敢坏老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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