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绑病娇魔尊后: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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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赤寻箍住他的上身,虞瑶甚至怀疑,这个八尺高的男人会像婴孩一样蜷缩入睡。

    见他并未被刚才那番动静吵醒,虞瑶撇了撇嘴,安心打量起他脑后的发簪。

    形如竹节的玉簪不止隐现着莹洁淡光,那些细碎光芒还围绕簪身徐徐旋动,显现出灵气流转的痕迹,确是护身簪无疑。

    虞瑶不禁叹了口气。

    想不到,向来节俭的师妹,居然破费给负心郎买过这种东西……

    对他来说,这或许是救急的宝贝;可对虞瑶来说,这是不得不防的隐患。

    她庆幸自己发现及时,俯身轻轻抽出他的发簪,却藉由他衣领与颈项的间隙,瞥见一道横贯右侧肩胛的鲜红鞭痕。

    多半是在温泉时被赤寻抽伤的。

    虞瑶不安地转动发簪,纠结要不要给他上药。

    她到底有言在先,要把人原原本本带回师妹跟前,而今他身上分明添了足足半尺长的新伤。

    但她转念一想,返回师妹住处也要大半个月,应该足够鞭伤自愈,或许不必耗费伤药。

    虞瑶终于说服自己,放宽心将簪子收入储物囊,转身就要离开,视线却掠过他露出袍摆的赤足。

    想来也奇怪,负心郎身上水汽未干时,她压根没担心他会因体虚而受凉,只一门心思催他带路。

    可到了客栈,她到底一声不吭取走了他的贵重物品,还对他背上的鞭伤置之不理。

    此时男人曲膝而卧,跟腱修长的苍白双脚紧紧相依,她只看着,便没来由地觉得冷。

    不如就看在师妹的面子上,送他个人情。

    *

    待到门被锁上,她的脚步声淡去,晏决才从黑暗中睁开双眼。

    与气血逆行抗争数日,而今没了冼心泉的助益,他确实有些乏了。

    没成想,她专程折回,却是为了没收他的簪子。

    可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晏决缓缓坐起,视线无奈定在身前。

    原本叠在床脚的被褥被她扯开一角,刚好盖住他的脚,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就像她如今施予他的怜悯,纯粹是出于最基本的道义。

    晏决不由微微出神。

    不知何时,小窗被风吹开,发出咯吱轻响。

    烛火应声熄灭,令整间房倏然落入夜色。

    “看看这是谁。”一道轻蔑的声音侵入他的神识,“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魔尊?”

    仿佛那仅仅是风声过耳,晏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身形一转,双腿落在床前。

    被他忽视的声音隐隐恼火,讥讽意味更浓,“你以为在魔界龟缩了两百年,便无人会记挂你当年犯下的滔天罪孽?”

    罪孽?

    晏决目光一冷。

    两百年前,他一夜屠尽天极宗修士,被其余各宗围剿,重伤之下逃往魔界。

    直至今日,腐朽的修真界始终不肯放过他,可唯一有资格问责他的人,却淡忘了前尘。

    晏决的沉默,令声音以为戳中他的痛处,语气渐而得意,“成了魔尊,苟活至今又如何?只要你还活着,便永无……”

    声音说了什么,晏决并不在意。

    被蛟筋束住的手臂有些酸麻,他忍不住想活动一下筋骨。

    晏决从容起身,原先捆缚他的法器倏地松开桎梏,滑落脚边,温顺如冬眠的赤蛇。

    与此同时,蛰伏的魔力如暗潮般自他周身涌出,鼓起他的发丝与衣袖。

    “……怎么可能?”声音的主人显然受制于这股威压,此刻难掩震惊,“你,你这几日,不是应当旧疾复发,分外虚弱吗?”

    晏决一掐法诀,手入袖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你很失望?”

    “魔头休得多言!”声音已是气急败坏,“今日,我就要灭了你的威风,为我在天极宗一战中丧生的故友报仇!”

    茶水沸腾,细尘升空,灵力犹如白色闪电在半空激荡,是法修祭出杀招的前兆。

    下一刻,魔头却从屋内凭空消失。

    法修还未出招,隐身法障便被无形之力撕出裂口,使他无所遁形。

    白芒骤闪间,魔头如鬼魅般现身近前,速度快得令他根本无暇反应。

    晏决张开手掌,指尖魔力凝作五道黑色细线,以锐不可当之势,直取敌人的头与四肢。

    法修没命躲闪,顾不得周身状况,慌忙之中朝着墙角花瓶撞去。

    *

    天光入窗,一瞬亮如白昼。

    虞瑶隐约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而她面前坐着一人。

    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背对她,肩膀略显单薄,脑袋前伏,如墨长发凌乱散在背后。

    一只素手握着木梳由她身侧抬起,看这架势,像是要给少年梳头。

    “师尊,徒儿还赶着去晨练。”少年未曾挪动分毫,语声却隐怀局促。

    “连头发都没梳就想走?”她伸指在他脑后一弹,“若叫其他长老撞见,定会说我教导无方,连徒弟的仪容都疏于管理。”

    少年低声抱怨,“是您一早把徒儿叫来,还不让徒儿自己梳。”

    她轻嗤,将梳齿深入他的发间,“你给自己打理的头发,那也能看?”

    “那徒儿拜托旁人便是。”少年倔强道。

    “你是想拜托那个在分发丹药时绊倒你的傅师兄,还是那个在对招时故意打伤你的戚师姐?”她摇了摇头。

    “徒儿总能找到好心的师兄师姐帮忙。”少年语声更轻,仿佛生怕触怒自己这位师尊,“您为何执意要给徒儿梳头……”

    她却理所当然道:“我不给自己的徒弟梳,难不成,我还给别人的徒弟梳?”

    少年不再言语,头垂得更厉害,脊背在宽松的白色道袍下绷起,宛如被迫屈服的小兽。

    “你不抬头,我可没法继续。”她将木梳在他头顶轻轻一顿,“什么时候梳顺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去晨练。”

    少年不情愿地直起脖子,耳根泛红,肩收得更紧。

    直到他原本散乱的长发如墨河般流泻,她才放下木梳,伸手从桌上捞起一条月白发带,给他挽了个髻。

    少年如同忍辱负重完成使命,起身要逃,又冷不防被她按住肩膀。

    见他浑身僵硬,她却轻动指尖,由储物镯中召出一根崭新的白玉竹节簪,仔细穿过他的发髻,“有了这护身簪,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徒弟。”

    虞瑶蓦地一怔。

    这簪子,和自己从负心郎头上取下的那根……好生相似。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朝铜镜茫然望去,还未看清师徒二人的模样,镜面便砰地裂开,从中窜出一团黑雾,将少年的背影和满室晨光吞没。

    虞瑶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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