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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20-30(第13/19页)
迫不及待去触他的掌心,里面却是空的。
“嗯?”
沈朝珏缓缓摊开右手,梅干不知何时跑到了他右手掌心。
“怎么回事?”鱼徽玉眸中
一亮,又惊又喜,不由莞尔。
“天机。”沈朝珏浅笑,将梅果干喂到鱼徽玉嘴边。
燕州的天气着实恶劣,像一个脾性暴戾的人,稍有不对劲便是狂风大雪。自幼生长于此的人从容以对,身子骨磨练得硬朗。甚至鱼徽玉偶尔还能听到府中练兵的声音,外来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等苦寒,别说还是个女子,鱼徽玉的病总是好了又犯,始终不能彻底痊愈。
每次好得差不多了,鱼徽玉一出房门,第二日又反复,沈朝珏让她不要出门了,鱼徽玉说这样不行。
她隔三差五地去拜见楚夫人,有时奉茶,有时带些亲手做糕点。楚夫人待她尚可,每次去都会让人温好热茶,关切她病况如何,饮食起居是否习惯。楚夫人性情与沈朝珏一样淡漠,但对她并无厌弃之色。鱼徽玉去的次数不多。
府上侍从私下议论,公子娶回了个京城娇养的女娘,身子骨极弱得很,平日鲜少出门,得好生伺候。不比八姑娘,利落能干,全无娇女架子。
这是鱼徽玉在睡时隐约听到的,打理寝居的侍女在细声交谈,鱼徽玉闭着眼,侧身把脸埋进锦被里。
她也不想生病的。
只是奇怪,侍女们为什么总要拿她与孟兰芷作对比。
夜里,沈朝珏很晚下值回来,一回来便在书案批阅公文。鱼徽玉坐在榻上看书,满屋皆是史策经论,读来实在乏味,鱼徽玉根本看不进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将书卷放置床头,躺下了,轻轻道,“都怪你。”
很轻的一句话,沈朝珏抬头看向她。
“怪我什么?”
“这里比侯府还无聊。”
鱼徽玉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只与沈朝珏亲近,而且侍女们总是刻意小心着她一般。加之她现在身子未愈,不能随意出门,只能整日在此等沈朝珏回来。
有时躺久了,鱼徽玉会起来整理书架文案,本就很整洁有序了,可鱼徽玉闲不下来。
“你想回京?”良久,沈朝珏问。
鱼徽玉当作没有听见,故意不理他,若不是因为沈朝珏,她不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许是因为生病了心绪不佳,鱼徽玉莫名想找个人出气。她几乎很少埋怨别人,此刻却偏偏想拿沈朝珏撒气,然而想到的办法只有不理睬他。
她想回京吗,或者想去哪里。鱼徽玉不知道,在这里其实没有那么不好,但能回京也还好。怎么样都可以,因为她现在和沈朝珏在一起。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长久滞留于此。
鱼徽玉听楚夫人说过,楚夫人要沈朝珏重返京城,鱼徽玉问及为什么,楚夫人说因为这是他父亲和祖父的心愿。
那会是沈朝珏的心愿吗?鱼徽玉问过沈朝珏,“你的心愿是什么?”
沈朝珏看着她不说话。
鱼徽玉以为他是记仇,她方才没有理会他,所以他也不回答她。
也许他和她一样并无心愿,也许他和他爹一样想回到京城立足。
这段时日,沈朝珏在燕州官衙深受同僚崇敬,他们都知他曾在上京大理寺出任过,处理燕州事务自是游刃有余。
烛火勾出他线条分明的侧颜,鱼徽玉盯着他深邃的眉眼,忽然觉得,或许在哪里都不重要,只要他在身旁便好。
他们说沈朝珏什么都好,样样出色,就是不与人亲近,看起来不好相处。唯独一位同僚觉得沈朝珏人还行,那人的官职是家中强求而来,而他自己痴迷变戏法,偶尔会在同僚间大展身手,自从沈朝珏来后,沈朝珏一个人干十个人的事务,本就清闲的官职变得更加清闲。
他心里很感谢沈朝珏,视沈朝珏为天神降世,来拯救燕州官衙的存在,还在沈朝珏主动向他请教变戏法时欣然相授。沈朝珏学得很快,不出一日就掌握了他半年才练成的技法。
可惜这么好的同僚,才华有目共睹,想必很快就会被升迁调离。
鱼徽玉也这样以为,直至有一日,她还在睡梦中,听到屋子里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们在书阁处低语,鱼徽玉不知自己是睡醒的,还是被声音惊醒的。
“你说你还要回京作甚?去了京城当不上大官不说,做个小破官还被贬回来,不过说来也是,皇帝到底几个意思,一有罪臣就往我们燕州贬,这些年我们燕州的治安都被这些年来的罪臣给影响了。”
鱼徽玉听出来,这是楚灵越的声音。
“要不我说别回京了,反正皇帝也把我们燕州抛诸脑后了,这几年不见扶持,全是我们燕州自给自足。我们燕州人团结一心,这些年招募的兵马也够用,打仗不比皇室军队差,不如我们在燕州自立为王,杀到上京。”
鱼徽玉瞬时清醒,她只听了两句,不知前因后果,亦不知真假,却听得心惊肉跳。
楚氏要反?
若真如此,那她大抵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父亲了。
因为只要州府有叛乱,平远侯便会第一时间杀过去平定,旁人或许不知平远侯兵力,鱼徽玉可再清楚不过,届时说不准还会大义灭亲。
“你现在便可以去准备兵马,到时我上书检举你,相信不日就会因立下大功而返京,说不定还能捞个好官当当。”沈朝珏语气淡然。
“人话?你小子,为权连亲舅舅都要谋划进去了?”楚灵越语气携有不悦。
“你为了我的仕途牺牲,我登上高位不会忘记,届时我会请书皇帝追封你。”沈朝珏手持公文默阅,眼也不抬。
“你当我傻?我都谋反了,皇帝能追封我什么!”楚灵越声量抬高了几分。
沈朝珏瞥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徽玉还在睡。”
紧接着,是开门闭门的声响,人走了,冷风溜进来一丝,床幔轻轻拂动。屋内静下来,鱼徽玉睡回去。
像做了很长的梦,等再次睡醒,鱼徽玉身子好了许多,手脚恢复了力气,也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冰冷。
只是身处的地方没有燕州那么寒冷,温暖的周遭不像是暖炉堆出来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暖和,空气中四漫着陌生的沉香气息,萦绕鼻尖。
她侧卧着身子,靠近小腹的地方贴着温热的汤婆子,腹下有热流淌过。
鱼徽玉意识到什么,顿时大惊清醒,起身坐起,察觉身下垫着棉布,才将悬着的心落下。
床幔依旧是低垂的,浅蓝的锦幔是鱼徽玉从未见过的样式。周围一切都很陌生,包括锦被、玉枕,乃至身上的里衣,华贵崭新,透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醒了?”纱幔外映出一道身影,清冷的男声随之响起。
闻声,鱼徽玉猛然掀开纱幔,玄衣金冠的青年端坐榻前,凤眸浅淡如水。
“这是何处?”鱼徽玉质问。
所处屋室雅致清贵,器具字画俱全,没有铜镜,没有过女子居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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