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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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撞到了人。

    “徽玉妹妹,你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女子道。

    鱼徽玉看清那人正是裴静。

    这半月,裴静居住在侯府,鱼徽玉鲜少会见到裴静,她对裴静的印象并非那么好,但看在二哥对其喜爱有加,鱼徽玉面上还是客客气气。

    “我去趟女学。”鱼徽玉道。

    “徽玉妹妹,你将要出嫁,我听你二哥说,侯府为你添置了些嫁妆。”裴静生得标致,一双眼睛给人机灵之感,笑起来很是亲切。

    鱼徽玉现下无心知晓这些。

    “你莫要挡我的路。”

    裴静闻言,笑意不减,只是道,“妹妹急,那便先去吧。”

    “不要一口一个妹妹地叫我,我与你又无多少相处,彼此并不熟悉,怎知你这次是不是又要带些侯府的宝物一声不吭地离开?”鱼徽玉道。

    “徽玉!”鱼霁安走来,皱眉道,“你怎能这么和阿静说话?”

    “

    我”鱼徽玉不知鱼霁安从何处走来,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又无奈二哥太老实被人蒙骗了还死心塌地。

    “你随我过来。”鱼霁安看妹妹一眼。

    鱼徽玉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只能先随他过去。

    二人走到偏僻廊亭。

    鱼霁安停下,转过身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徽玉,你是从何时变成这样的?”

    记忆中,妹妹总是乖巧善良,当年就算她执意要嫁给沈朝珏,鱼霁安也从未觉得她不懂事过,只当她年岁小。

    没想到这几年来,她已经变成了目无兄长,不知尊长的无理之人。

    那日鱼霁安生辰,鱼霁安见妹妹那般与兄长说话已是震惊至极,今日她竟对裴静又是这般态度,莫不是这几年来在沈家被惯坏了。

    “我怎么了?”鱼徽玉不解。

    她才要问这句话,她二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愚笨,被一个贪财的女子戏耍了都不知,还甘之如饴。

    “你怎么能这么与阿静说话,她将来可是你嫂嫂。”鱼霁安心意已经,他无论如何都要娶裴静为妻子。

    “哥哥要娶她?”鱼徽玉微怔,但也不意外了,只是父兄那边不知能不能答应。

    “是,你再如何讨厌她,都不该欺负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来上京,没有依靠,我便是她的依靠。我们是一家人,你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鱼霁安长叹一声,又不忍苛责妹妹。

    鱼徽玉如鲠在喉,她何时听哥哥这么与她说话,这可是自小护着她的二哥,是她以为在侯府对她最温柔的人。

    他说这些的时候,鱼徽玉想到的是她在燕州,那时她也是在那里没有亲人,沈朝珏不会说这样的话,但还好燕州的人都对她不错。

    只是在外面,难免受些委屈,难免会想家。

    可是现在是在侯府,她受了委屈,又该想什么。

    鱼徽玉想到沈朝珏,他从来不会维护别人这么和她说话。

    也不会说维护她的话。

    第42章 小气自私

    微风掠过廊亭,拂过湖边的柳发。

    鱼徽玉默不作声,心中空荡荡的,若是此时站在面前的人是鱼倾衍,她还能与他回怼两句让心里好受些,可现在面前的人是她二哥。

    自幼在家还能与她说上几句知心话的二哥,在她心中是家中最好的人。

    鱼霁安见她那双静默的眼睛,不忍再说她的不是,转开话题,“罢了,你与阿静如今不熟悉,日后慢慢了解,你便知她是个好人了。”

    鱼徽玉还是不言。

    也许吧。

    “不过你与大哥怎么能那般?我们可是亲兄妹。”

    “亲兄妹。”鱼徽玉轻声重复他的话。

    是啊,他们是亲兄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地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是从来没有变过。

    “长兄再如何都是为了我们好,你我都不该与他作对,更不该对他不敬。”鱼霁安道。

    鱼徽玉听着,实在想不出鱼倾衍做过什么对她好的事情。

    “哥哥说完了吗?”鱼徽玉平静道,面上没有喜怒,“若是说完了,我还有事在身,要先行一步了。”

    鱼霁安顿住,而后道,“你先去吧,今日哥哥不是有意对你这般的,哥哥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是一家人。”

    “我明白了。”鱼徽玉道。

    穿过长廊,鱼徽玉看到了廊口等待的裴静。

    裴静对鱼徽玉一笑,“徽玉妹妹,你们兄妹二人聊得可好?”

    鱼徽玉并未理会她,快步走离。

    等鱼徽玉到女学已是晌午,她问了学府的女师,得知今日陆晚亭没有来授课,想来有些奇怪,除却那一次,陆晚亭没有告假过。

    鱼徽玉又离了女学,去了陆晚亭住所,她在门外轻叩。

    陆晚亭很快开了门,见到鱼徽玉,苍白的面上扯出笑,“徽玉,你怎么来了?”

    “姐姐,你怎么了?”鱼徽玉见她面色憔悴,身形消瘦,不免担忧。

    “无事,许是这两日累着了,身子有些倦。”陆晚亭摇摇头,让鱼徽玉莫要担心。

    可鱼徽玉怎能不担心,陆晚亭本就身子不适,在女学又屡屡劳累,她那副身子怎么吃得消。

    “若是累,姐姐这几日好好休息吧,莫要操心女学的事了。”鱼徽玉不止一次劝过陆晚亭不要那么辛苦,可都是无用功。

    “徽玉,我也要与你说此事。”陆晚亭顿了顿,“我已与孟女师说过了,我要离开上京了。”

    “为什么?”鱼徽玉未来得及缓解这个消息,问题先说了出去。

    “姐姐真要回去?”鱼徽玉也舍不得她,更担心她一人在那能不能照料好自己。

    “嗯。”

    “当初本来早要离开上京的,奈何我在乡下的亲人都离世了,现下我想回去看看,落叶迟早都是要归根的。”陆晚亭轻轻一笑,她面容泛着病态的白,笑得温和,又无力的虚幻。

    鱼徽玉听说过此事,大概是知恩离开后不久,陆晚亭得知乡下发了鼠疫,唯一的亲人一家都染病离世了。

    这于陆晚亭来说莫过于最大的打击,但她收到消息看起来格外镇静,彷佛世间再没有能让她悲切的事了。

    “我本就是孤苦一人,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陆晚亭看向鱼徽玉,眸子流过不舍,“倒是你,徽玉,你是这世上我唯一可以亲近的人了,日后定要照顾好自己。”

    陆晚亭说罢,剧烈咳嗽起来,她急急用帕子捂住口鼻,等平复下来,胸脯还在起伏,帕子上一片殷红。

    “姐姐怎么了!”鱼徽玉急忙起身,陆晚亭却以微弱的力道拉住她的衣袖。

    “莫要担心,老毛病了,前几日问了大夫,说是没几月时日了。”陆晚亭抹去唇角的血水,似在说无关紧要之事。

    鱼徽玉闻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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