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从招聘诸葛亮开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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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通融”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壮汉就挤了过来:“俺先来的!济南府的城墙等着俺的砖呢!”

    这热闹场景,全赖那位赵员外的大力宣扬。自打上回这位走南闯北的大商贾在松阳县避过匪患,回去后逢人便夸:“松阳青砖,坚硬赛铁!更难得的是有霍去病和秦叔宝的神威庇佑!”

    不过这话倒也不假。

    那日土匪来袭,霍去病一刀砍翻数个土匪,秦叔宝双锏横扫,打得这些匪徒抱头鼠窜。赵员外躲在秦叔宝身后,看得真真切切,回去后添油加醋地一说,愣是把两位将军说成了“天兵天将下凡”。

    “你们是没瞧见啊!”赵员外常在酒肆里拍案讲述,“霍将军那刀,铛的一声——”他比划着,“直接把土匪给砍翻了!”

    这故事传开后,松阳县的砖窑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各地商贾不仅冲着砖的质量,更想沾沾"神将庇佑"的福气。连带着县城里的客栈、酒肆都人满为患,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

    郑和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姜戈抱着账簿在砖窑门口站了足有半柱香时间,郑和愣是没发现她的存在。这位三宝太监正被十几个商人团团围住,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郑大人!我们王家再加订五万块!”

    “先给我登记!我们幽州的订单都等半个月了!”

    “让让!我们可是先来的!”

    郑和左手按着订单册子,右手拨着算盘,忙得连衣领都歪到了一边。他刚抬头想喘口气,又被一个商人拽住了衣袖:“郑大人,咱们说好的那批雕花砖”

    “诸位!诸位!”郑和提高嗓门,“按订单先后顺序来”话音未落,就被淹没在七嘴八舌的讨价还价声中。

    姜戈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商人们齐刷刷回头,见到是县令大人,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三保,看来我们又要再次招工了。”姜戈带着笑意,再次招工也该提上日程了。

    郑和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正该如此,这几天砖窑已经开了三班倒,但还是”

    忙不过来。

    这都不用说姜戈就知道。

    “那这几日先辛苦你撑着了。”

    ——

    姜戈在砖窑写好了招工信息,去看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工作时,顺便让他们两个给进出城的百姓说一声。这次招工,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城外乡下的,她还是想能松阳县的百姓尽量都知道。

    她将墨迹未干的招工告示仔细卷好,抬脚往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口,尉迟敬德正拄着长矛打盹,铁塔般的身躯把半边城门都遮住了阴影。秦叔宝倒是精神,正拿着块磨刀石打磨他那对熟铜锏,金属相擦的声音惊得过往商队的骡马直打响鼻。

    “二位将军——”姜戈晃了晃手中的告示,“帮个忙?”

    尉迟敬德一个激灵醒来,铜铃大的眼睛眨了眨:“可是土匪又来闹事?”说着就要去摸腰间的钢鞭。

    他的钢鞭已经饥渴难耐了。

    已经太久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了。

    桀桀桀桀!

    “比土匪要紧。”姜戈笑着展开招工告示,“砖窑缺人手,劳烦二位知会进出城的百姓一声。”

    秦叔宝接过告示扫了一眼,突然朗声笑道:“好差事!日给十文还管饭!”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震得城墙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正要进城的几个挑夫立刻围了过来。

    “当真管饱?”一个赤膊汉子擦着汗问。

    尉迟敬德一把夺过告示,声如洪钟:“白纸黑字写着呢!!”他铜锤般的拳头往墙上一捶,“俺亲眼瞧见窑上的伙食——昨日晌午吃的可是炖萝卜!”

    炖萝卜虽然不是很好的菜,但是多少也是有一点油水,还陪着大饼。

    这一嗓子不得了,城门外排队的行商脚夫都凑了过来。有个牵着骆驼的胡商虽然听不懂,也好奇地往人堆里挤。

    姜戈趁机跳上城墙边的石碾,展开另一份告示:“识字的老乡可以自己看看——砖窑急招壮工三十名,会算账的再加五人!”

    “我念!我念!”一个背着书箱的游方郎中挤到前面,摇头晃脑地读起来,读到“干满半年还会涨工资”时,声音都抖了。

    秦叔宝不知从哪摸出面铜锣,"咣"地敲了一记:“都听真了!这可是霍去病亲自监工的御用砖窑!”——其实霍去病就去过一次,但这话效果立竿见影,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尉迟敬德更绝,直接把告示贴在了自己铠甲后背,往城门正中一站,活像块人形广告牌。进出城的百姓想不看都不行,有挑菜的农妇当场就要给儿子报名。

    霍去病自带明星效应。

    城墙根下的人群正喧闹如沸粥,突然一声闷响从墙头传来。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切断了所有嘈杂——"砰"。

    秦叔宝的铜锏瞬间横在胸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尘土飞扬中,只见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蜷缩在墙根下,像是被人扔下来的的破布口袋。

    “什么人!”尉迟敬德的长矛已经抵住了那人咽喉。

    秦叔宝用锏尖挑开对方散乱的发髻,一张沾满血污的脸露了出来。姜戈突然凝住眼神——

    “吴实甫!”

    “怎么会是你?”

    其实姜戈已经忘记了这个原身的旧友。

    她的人生是在松阳县开始的。

    以前那些已经随着原身的消逝而被埋葬在记忆的长河中。

    不过见了人也能对上号来,姜戈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蜷缩在地上的吴实甫。

    这个曾经在松阳县衙门前大放厥词、对衙役极尽羞辱的小人,如今却狼狈不堪地倒在她面前。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显然肋骨已经断了。

    “咳咳咳”吴实甫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浑浊而涣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姜戈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她早已不是原身,那些所谓的旧情谊,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的过往。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市井之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她伸手拨开吴实甫凌乱的衣襟,发现他的胸口已经青紫一片,肋骨凹陷,显然是被人下了狠手。下手之人没有丝毫留情,甚至可能存了要命的念头。

    “谁干的?”姜戈淡淡地问。

    吴实甫艰难地吐出一口血沫,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笑得狰狞又凄凉:“姜县令不知道吗?”他喘了口气,声音嘶哑,“这些都是托您的福啊”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姜戈垂眼看他,心里了然。

    自从她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光杆县令,自从她手里有了权、有了钱、有了名声,就总有人想方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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