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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女帝,从招聘诸葛亮开始》 50-60(第19/20页)
能通融”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壮汉就挤了过来:“俺先来的!济南府的城墙等着俺的砖呢!”
这热闹场景,全赖那位赵员外的大力宣扬。自打上回这位走南闯北的大商贾在松阳县避过匪患,回去后逢人便夸:“松阳青砖,坚硬赛铁!更难得的是有霍去病和秦叔宝的神威庇佑!”
不过这话倒也不假。
那日土匪来袭,霍去病一刀砍翻数个土匪,秦叔宝双锏横扫,打得这些匪徒抱头鼠窜。赵员外躲在秦叔宝身后,看得真真切切,回去后添油加醋地一说,愣是把两位将军说成了“天兵天将下凡”。
“你们是没瞧见啊!”赵员外常在酒肆里拍案讲述,“霍将军那刀,铛的一声——”他比划着,“直接把土匪给砍翻了!”
这故事传开后,松阳县的砖窑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各地商贾不仅冲着砖的质量,更想沾沾"神将庇佑"的福气。连带着县城里的客栈、酒肆都人满为患,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
郑和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姜戈抱着账簿在砖窑门口站了足有半柱香时间,郑和愣是没发现她的存在。这位三宝太监正被十几个商人团团围住,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郑大人!我们王家再加订五万块!”
“先给我登记!我们幽州的订单都等半个月了!”
“让让!我们可是先来的!”
郑和左手按着订单册子,右手拨着算盘,忙得连衣领都歪到了一边。他刚抬头想喘口气,又被一个商人拽住了衣袖:“郑大人,咱们说好的那批雕花砖”
“诸位!诸位!”郑和提高嗓门,“按订单先后顺序来”话音未落,就被淹没在七嘴八舌的讨价还价声中。
姜戈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商人们齐刷刷回头,见到是县令大人,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三保,看来我们又要再次招工了。”姜戈带着笑意,再次招工也该提上日程了。
郑和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正该如此,这几天砖窑已经开了三班倒,但还是”
忙不过来。
这都不用说姜戈就知道。
“那这几日先辛苦你撑着了。”
——
姜戈在砖窑写好了招工信息,去看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工作时,顺便让他们两个给进出城的百姓说一声。这次招工,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城外乡下的,她还是想能松阳县的百姓尽量都知道。
她将墨迹未干的招工告示仔细卷好,抬脚往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口,尉迟敬德正拄着长矛打盹,铁塔般的身躯把半边城门都遮住了阴影。秦叔宝倒是精神,正拿着块磨刀石打磨他那对熟铜锏,金属相擦的声音惊得过往商队的骡马直打响鼻。
“二位将军——”姜戈晃了晃手中的告示,“帮个忙?”
尉迟敬德一个激灵醒来,铜铃大的眼睛眨了眨:“可是土匪又来闹事?”说着就要去摸腰间的钢鞭。
他的钢鞭已经饥渴难耐了。
已经太久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了。
桀桀桀桀!
“比土匪要紧。”姜戈笑着展开招工告示,“砖窑缺人手,劳烦二位知会进出城的百姓一声。”
秦叔宝接过告示扫了一眼,突然朗声笑道:“好差事!日给十文还管饭!”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震得城墙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正要进城的几个挑夫立刻围了过来。
“当真管饱?”一个赤膊汉子擦着汗问。
尉迟敬德一把夺过告示,声如洪钟:“白纸黑字写着呢!!”他铜锤般的拳头往墙上一捶,“俺亲眼瞧见窑上的伙食——昨日晌午吃的可是炖萝卜!”
炖萝卜虽然不是很好的菜,但是多少也是有一点油水,还陪着大饼。
这一嗓子不得了,城门外排队的行商脚夫都凑了过来。有个牵着骆驼的胡商虽然听不懂,也好奇地往人堆里挤。
姜戈趁机跳上城墙边的石碾,展开另一份告示:“识字的老乡可以自己看看——砖窑急招壮工三十名,会算账的再加五人!”
“我念!我念!”一个背着书箱的游方郎中挤到前面,摇头晃脑地读起来,读到“干满半年还会涨工资”时,声音都抖了。
秦叔宝不知从哪摸出面铜锣,"咣"地敲了一记:“都听真了!这可是霍去病亲自监工的御用砖窑!”——其实霍去病就去过一次,但这话效果立竿见影,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尉迟敬德更绝,直接把告示贴在了自己铠甲后背,往城门正中一站,活像块人形广告牌。进出城的百姓想不看都不行,有挑菜的农妇当场就要给儿子报名。
霍去病自带明星效应。
城墙根下的人群正喧闹如沸粥,突然一声闷响从墙头传来。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切断了所有嘈杂——"砰"。
秦叔宝的铜锏瞬间横在胸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尘土飞扬中,只见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蜷缩在墙根下,像是被人扔下来的的破布口袋。
“什么人!”尉迟敬德的长矛已经抵住了那人咽喉。
秦叔宝用锏尖挑开对方散乱的发髻,一张沾满血污的脸露了出来。姜戈突然凝住眼神——
“吴实甫!”
“怎么会是你?”
其实姜戈已经忘记了这个原身的旧友。
她的人生是在松阳县开始的。
以前那些已经随着原身的消逝而被埋葬在记忆的长河中。
不过见了人也能对上号来,姜戈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蜷缩在地上的吴实甫。
这个曾经在松阳县衙门前大放厥词、对衙役极尽羞辱的小人,如今却狼狈不堪地倒在她面前。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显然肋骨已经断了。
“咳咳咳”吴实甫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神浑浊而涣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姜戈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她早已不是原身,那些所谓的旧情谊,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的过往。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市井之徒,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她伸手拨开吴实甫凌乱的衣襟,发现他的胸口已经青紫一片,肋骨凹陷,显然是被人下了狠手。下手之人没有丝毫留情,甚至可能存了要命的念头。
“谁干的?”姜戈淡淡地问。
吴实甫艰难地吐出一口血沫,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笑得狰狞又凄凉:“姜县令不知道吗?”他喘了口气,声音嘶哑,“这些都是托您的福啊”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姜戈垂眼看他,心里了然。
自从她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光杆县令,自从她手里有了权、有了钱、有了名声,就总有人想方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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