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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全民选夫》 60-65(第7/13页)
……”
李兀听得眼皮都要发沉,打起瞌睡来了。
他实在想不通,那位看起来端庄持重的商夫人,是怎么生出商时序这么个话痨的。好不容易熬到商时序讲到十八岁,他赶紧抓住空隙打断:
“……好了,神已经宽恕你所有的过错了。”
商时序却意犹未尽地凑近些:“我十九岁那年犯的罪孽才最深重,为了等到你,我狠心拒绝了无数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伤害少男少女的心可是大罪。”
李兀:“…………”
李兀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些所谓的“秘密”了。
商时序这个人,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个透明体,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那张嘴早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豆子似的跟他讲了个底朝天。
其实李兀原本最想听的,是江墨竹那个闷葫芦会吐出什么真言。谁能想到,那家伙居然连入场券都没拿到,直接出局了。
等到商时序终于絮絮叨叨地讲到了与李兀相关的部分,他说自己最后悔的,是当初不该不信任他。声音难得地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其实……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兀兀,你太好了,好到让我有时候会怀疑,你怎么会真的……爱上这样的我。”
李兀听得出他这句话是发自肺腑,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好吧,这个……我原谅你了。”
商时序顿时大为感动,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越过隔断扑过来拥抱他。
李兀立刻抬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这个行为过于外放的家伙“请”了出去。
最后一个轮到了戚应淮。他走进来,先是飞快地瞄了李兀一眼,随即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生怕自己一个不争气,又当着镜头的面流出鼻血,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他心里暗暗想着,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
李兀看着他这副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维持着庄重的语调问道:“迷途的凡人,你有什么需要向我忏悔的事吗?神都会原谅你的。”
戚应淮的喉结轻轻滚动:“……其实那天回去后,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他连耳尖都泛起绯色,连带着脖颈都漫开薄红,那副模样,应该确实很过分,亵渎神明。
李兀看着他这副情窦初开的纯情模样,觉得特别好笑。
可惜自己早被前三段婚姻磨去了所有青涩,如今站在这样干净的炽热面前,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惭愧。
每当戚应淮用那种幼犬般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时,李兀都觉得他被风月浸透的骨血,都有点发麻。
李兀看着眼前这个连忏悔都透着笨拙真诚的年轻人,声音放得比对待前两位时温和许多:“神会宽恕你那些无心的梦。还有别的要告解吗?”
戚应淮把头垂得更低,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当初没控制住脾气。要是我们选个更偏远的海岛度蜜月,也许就不会被商时序遇到了,我要是不跟他打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李兀忽然站起身。纯白袍角在空气中划出柔和的弧度,白袍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清瘦手腕。他伸手揉了揉戚应淮有些扎手的短发。
这个总用愤怒来掩饰慌张的年轻人,终于学会了反思,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戚应淮,”李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了。”
戚应淮猛地抬起头,喉结上下滚动:“李兀,我是不是……总在给你添麻烦?”
他总爱这样连名带姓地喊,明明比对方小了八岁,却固执地要用全名称呼,仿佛这样就能抹平年龄的沟壑。
这个总把拳头攥得死紧的年轻人,以为这样就能扮演好保护者的角色。
李兀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当初从邮轮下来被记者围堵时,这人用外套裹住他的头,带他往前走。
那些惹出的麻烦确实让人头疼。
“麻烦确实没少过,不过还好,都在能收拾的范围内。”
李兀推开休息室的门。指尖刚触到电灯开关,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黑暗,后腰撞上结实的胸膛,门锁落下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黑暗中熟悉的气味缠绕上来,是江墨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李兀被他抵在门板上,声音里带着被惊扰的薄怒:“你自己刚才不配合,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箍在腰间的臂弯收得更紧,江墨竹的声音贴着颈侧传来,带着罕见的滞涩:“……我不是故意不配合。”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墨竹在黑暗中准确攥住李兀的手腕,“从前也是这样,嘴上永远应承得好听,实际什么都没改变。”
压抑的喘息在黑暗中起伏,江墨竹突然卸了力道,将额头抵在他肩上。那些从未示人的伤痕终于裂开缝隙:“……我撞到我爸出轨他的人体模特,后来我越想越觉得恶心,那时候我握着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每天看着空白画布,恨不得用美工刀剖开自己的手腕。他们送我去看心理医生,每次咨询记录都会转到我母亲和父亲手里,我很会观察人……后来,我就学会了表演,我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我需要给什么回答。”——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段没写完[奶茶][奶茶]
大家晚安晚安晚安
【正文】结果呢?就是个宅男 或者说,……
李兀被他死死压在门板上, 使了力气去推,那怀抱却像铁箍般纹丝不动。两人顺着门沿滑坐下去,在昏暗的角落里狼狈地抱作一团。
江墨竹的手臂紧紧环着他, 力道大得几乎要勒进骨肉里,仿佛一旦松手,怀里的这个人就会消失。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下来,隔绝了光线,也似乎剥去了白日里所有的伪装和顾忌。
在这片纯粹的漆黑里, 江墨竹好像终于获得了某种勇气,将滚烫的额头抵上他的颈窝,呼吸灼热地拂过皮肤。
他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带着一种罕有的、几乎算是凌乱的急切:“我不是不想配合……也不是对你不够真诚,可有些反应, 有些状态,就像在演戏一样, 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也不想这样。”
黑暗中, 视觉失去作用, 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李兀从未听江墨竹说过这些。
他们有过太多比此刻更亲密无间的时刻, 身体紧密相连, 汗水和体温交融。
可那些肉//体上的极致贴近, 似乎并没能阻止两颗心在看不见的地方, 朝着相反的方向, 悄无声息地越走越远。
以前要是江墨竹惹了李兀不高兴,晚上躺下时,两人必定各占床的一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般的距离。可等到夜半深沉, 李兀睡得迷迷糊糊时,总会发现那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贴了过来,手臂横在他腰间,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缠他缠得很紧。
当初装修新房时,江墨竹就执意只留了一间卧室,别的房间都改成了书房和影音室。他那时说得理所当然,带着点狡猾:“这样就算吵架,你也没地方跑去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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