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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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兀看着他坦然的神情:“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他其实是怕戚应淮因为那段公开的经历,在踏入新环境时感到心理落差,怕那些可能的风言风语,会让这个看似张扬直接的年轻人心里留下疙瘩,暗自多心。

    但戚应淮似乎天生就是个能够逻辑自洽的人。这大概源于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家庭给予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和无条件的支撑,让他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不畏惧外界眼光的勇气。

    正因为拥有这份底气,他才可以毫无负担地去探索各种可能性,包括参加那个在许多人看来有些出格的节目。

    仔细想来,他或许比其他们四个心思深沉、各自背负着不同枷锁的男人,心理都要健康得多,也纯粹得多。

    戚应淮捧着那杯温牛奶,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兀,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执拗:“李兀,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最后……你会不会选我?”

    李兀靠在沙发里,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最后没有选你,你会不会觉得失望?”

    戚应淮沉默了几秒,才闷闷地吐出两个字:“会吧。”

    这坦诚到近乎笨拙的回答,让李兀微微怔了一下,他以为接下来会听到更多煽情的、或是带着祈求意味的话语。

    但戚应淮很快又抬起了头,那双总是带着点野性难驯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异常清晰的、近乎笃定的光芒,他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奇怪的逻辑力量:“你现在不选我,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一年,两年,或者更久。”

    他甚至歪了歪头,像是认真分析过一样,说出让李兀瞬间无言以对的话:“他们几个,年纪都比我大,老得肯定也比我快。等到那时候,我看谁还能跟我争,我一拳就打飞一个。”

    李兀看着他那张年轻又张扬的脸,听着这套理直气壮又无法反驳的理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接话。

    他之前觉得戚应淮心理健康,此刻不得不再次确认,这人确实非常、非常能够逻辑自洽,且自洽的方式,简单,直接,甚至有点……野蛮。

    *

    外界那些喧嚣震天的纷扰,并未真正打扰到这节目的正常录制流程。

    虽然那所谓的“小纷扰”实在算不得小,徐宴礼这个名字连同他抛出的那份材料,像一颗投入深水的重磅炸弹,激起的涟漪一层层扩散,每一个被挖掘出的细节都比前一个更轰动,更触目惊心。

    比如,人们开始追问,徐宴礼当年为何会流落到孤儿院,度过那样一段孤苦的童年?

    这些年里,那些曾经或多或少被司马游及其背后势力打压、欺辱过的人,仿佛被这股力量鼓舞,也开始陆续站出来发声,愿意提供自己掌握的一些碎片化的证据。

    雪球越滚越大,牵扯出更深、更广的黑暗。

    于是,在这样涉及无数人命运、关乎正义与罪恶的真正大是大非面前,李兀和徐宴礼之间那点私人情感上的小小纠葛、短暂的婚姻关系,瞬间被衬托得无比渺小和遥远,几乎引不起多少讨论。

    所有人都逐渐看清,司马游并非一个人,他代表的是一个盘根错节、吸附在联邦肌体上的庞大利益集团。

    这群蛀虫和败类的养成绝非一日之功,他们的每一步攀升,脚下都踩着不知道多少像徐宴礼父母那样,被无声牺牲、彻底湮灭的骸骨与冤魂。

    在这种沉重而肃杀的氛围下,如果有人此刻还去问李兀,因为徐宴礼的退出而后悔参加这个节目吗?

    那问题本身,恐怕都会被视为一种对逝者的不敬,一种近乎侮辱的、极其不合时宜的行为。

    其他几个人,无论是商时序、戚应淮,还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绝不在李兀面前主动提起任何关于徐宴礼的话题。

    那个名字连同其背后掀起的惊涛骇浪,都暂时被屏蔽在了这方小小的空间之森*晚*整*理外。

    李兀很快在节目安排下,跟随江墨竹去见了他的父母。

    直到站在那扇厚重的、带着铜环的中式院门前,李兀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延绵数代、底蕴深厚的真正世家。

    李兀都有点刷新对江墨竹的认识。

    四四方方的院落,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占地面积广阔得惊人,回廊曲折,庭院深深,李兀感觉自己若是没人引路,很可能在这静谧而规整的空间里迷路。

    江墨竹的父母能够凑到一起,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江夫人亲自出来迎接,她保养得极好,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痕迹,但与商夫人那种明艳夺目、气场强大的美截然不同,她的气质是温婉的,像一汪深潭,水面平静,底下却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而江温安,是知名的艺术家,穿着质地柔软的中式褂子,面上带着儒雅随和的笑容,风度翩翩。

    若不是江墨竹之前非要跟他吐槽他爹妈那些的“丑事”。

    李兀大概会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但是因为提前知道了,他就总觉得自己打招呼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江夫人引着李兀在酸枝木椅上坐下,亲自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推到他面前,声音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切:“你之前一直没有来过家里吧?也怪墨竹这孩子,性子独,说什么也不肯早点带你过来认认门。一家人,本该常聚聚才热闹,多好。”

    坐在主位的江温安端起自己那杯茶,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语气带刺:“他自己性子古怪,能怪得了谁?”

    李兀感到空气里那点无形的紧绷,总不能让场面一直这么尴尬下去。他端起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声音放缓,说了几句得体的场面话:“伯母言重了。之前主要是我工作安排太满,抽不开身。墨竹他……其实也常提起想回来看看的。”

    李兀之前就没改过称呼,这个时候再改叫得实在不顺口。

    江墨竹靠在一旁的多宝格上,闻言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凉凉的:“反正我都快忘了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吗?”

    江夫人脸上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她身上那件素雅的月白色旗袍剪裁合体,外面松松披着一条浅灰色羊绒披肩,更衬得她颈线优美,气质卓绝。

    李兀看着她的侧脸,忽然就明白了,江墨竹那副清冷出挑的好相貌,究竟是遗传自谁。

    江温安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视线扫过江墨竹,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你自己不愿意踏进这个门,能怪得了谁?”

    江夫人像是没听见父子间的交锋,优雅地站起身,对江墨竹柔声道:“墨竹,别在这儿干坐着了。你带李兀去院子里四处逛逛吧,也让他看看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熟悉熟悉环境。”

    江墨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伸手拉住李兀的手,带着他转身就出了小厅。

    等到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江夫人脸上那完美无缺的温婉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她转过身,面对江温安,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冷意:“叫你今天回来,是让你帮儿子说几句话,稳住局面的。你刚才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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