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36、百宝巷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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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点了点头。

    “他让我安心走。”

    “为、为什么?”

    “因为他那时候不打算救我了,他甚至想帮着燕应叹杀了我,”柳轻绮闭上眼,眉头皱得愈紧,“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阿濯,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太多事在我脑中已经模糊了,回到振鹭山我就不记得了。可我却依旧记得当时在百宝巷,他……他看着我。”

    “那时候我已经被燕应叹废了一身灵力,被他带过去威胁我师尊。燕应叹说只要他交出他的命就可以放我走,但其实我知道就算是我师尊自尽,他也不会放走我的,可我当时……”柳轻绮突然笑了一下,低下头去,脑袋轻轻晃了晃,“我当时……我当时……”

    他的眼泪喷涌而出。喉结用力一个滚动,是在吞咽口水,几乎是瞬间他的手就盖到脸上去了,下意识别开头,不叫方濯看。方濯被这突然的惊变吓得手足无措,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好轻轻拍他的后背。他一看到这副场景,就忍不住想起之前昏迷时所梦到的那惊恐的一幕,方觉如何后怕。可手分明是落在对方身上的,却好似一下下拍打着他的心脏,拥挤而又刺痛,几乎无法呼吸。此刻,他的脑中除了那一瞥的眼泪,还有柳轻绮方才的话始终盘旋不已:

    让他安心走,这是什么意思?

    方濯虽然从未见过他这位师祖,但无论是柳轻绮自己的描述,还是此前对有关柳一枕生平的了解都已告诉了他,柳一枕对柳轻绮很好,甚至足以称得上一句“疼爱”。虽然后来发现了也许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风霁月,甚至还有相当的罪过在身,但在当师尊上,方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师父。

    当然,明显所有人都没有这么怀疑过。就连柳轻绮自己都没有。不然他便不会在柳一枕死后寻死觅活,也不会足足十年都不敢踏入墓园,怕触景生情。

    柳轻绮擦眼泪把水往额头上抹。他用掌心抵着眼皮,一个劲儿地往上翻,似乎是想用双眼的酸涩来盖住心中的苦意。微风轻轻吹拂墓园,像一片叶子拂过面庞,渐渐地,也就平静下来。阳光洒在肩头像一段小小的金黄的绸缎。柳轻绮捡起这一小片布料,往脸上一擦,情绪就好像稳定下来。他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看到方濯,还尴尬地笑了一下。方濯观察他的神色,不敢再让他待在这里,试探性地问道:

    “师尊,要不咱们先回去?”

    柳轻绮也没有强留,只是点点头。起身时顺手往腰间一摸,才觉察出不对,一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的玉佩呢?”

    方濯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果然,那块出门前便已挂在腰间的玉佩突然便消失了。两人绕着圈照着刚才坐下的地方找了一圈,又往上几级台阶搜寻一番,却依旧无功而返。柳轻绮手指微动,明显有点不安,方濯早便有了猜测,但一直没敢说,见他犹豫不决,这才赶紧抓住机会,提醒道:

    “可能是方才落在师祖墓前了。”

    柳轻绮却看起来很抗拒:“也可能是落在来时路上了。算了,在路上也难找,如果真的落在你师祖坟前了,你也别去了,不过一块玉佩,抽屉里有的是。”

    方濯动动嘴唇,但却并没有如他所想回话。他点点头,眸光看上去依旧非常温顺:“是。”

    两人来了一趟墓园,好像没做什么事,便又回去了。但这一路走得缓慢,柳轻绮像是依然对那块玉佩极为上心,一路都在低着头走,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方濯牵牵他的手,没什么大动作,就能让他抬起头来看一眼。也许是为了伪装,他的表情总是看上去过度惊异宽容,笑道:“这回你不怕别人看着了?”

    “若要看,方才诸位前辈在上,早已看了,”方濯笑着说,“我什么也不怕了。”

    他握紧了柳轻绮的手。两人现在正走在一条空寂无人的小道上,墓园本就偏远,外加除了祭拜外基本上无人来,空气幽静,环境也不错,若非太远,绝对是个散步的好地方。也是到了这儿,方濯才知道原来来到墓园还有一条小路可走。这条小路可比他们来时的大路近多了,至少能快一炷香的时间,可柳轻绮这个恨不得一眨眼就能把事情彻底完成的懒汉又怎么会舍近求远?

    故而如此便只有一种说法,那么便是他来墓园时,根本就不想很快地到达这里。他来看他师尊可能都是不情愿的,是已经夸下海口所以不得不付诸行动的某种誓言,而当他离开墓园后,他又想快些回到观微门,所以带着他离开大路,抄了这条小路。

    方濯轻轻拉了他一下,柳轻绮就不动了。两人在小路上静静地对视。方濯也没说话,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两个人便在这寂静的长路上无声地拥抱。方濯一面尽可能地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一面将脸贴上去,不笑,也没什么安慰的意思,只是语气平静无匹,淡淡地说:“不愿说就算了。不过没关系,你何时想说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没有不愿说,阿濯,”柳轻绮听上去是笑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时间太久远了。”

    “我看你在墓园很痛苦,”方濯说,“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痛苦只是我的,不是你的。”柳轻绮是真的笑了,“你总有一日需要来这里,所以现在不要妄下定论。”

    方濯摩挲着他的手指,不说话。无声的询问中,柳轻绮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握住他的肩膀,让两个人贴得更紧了些,确保这样的对话只有方濯知道,连地都看不见,天都听不清:

    “那时候燕应叹对我说,只要我师尊死,便能换我的命。我当然不会愿意叫我师尊就这样白白送死,可我知道他不可能不会来,因为他从小就那样疼我爱我,他不会不来。”

    “但我也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对燕应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动手吧’。”

    “动手?”方濯微微皱眉,“他让燕应叹动手杀了你?”

    “对,”柳轻绮道,“所以后来燕应叹要动手的时候,我师尊才说让我安心上路。那个时候他告诉我我们谁活着走出百宝巷都会遭到整个修真界的忌惮,他说我这样年轻,若要在可畏人言下活一辈子,太憋屈。”

    “……”

    方濯长出一口气。他胸口郁结,甚至比这紧密的拥抱要更甚。这样的动作纯粹只是为了向柳轻绮宣告他的存在,如此冲动只有在为了叫他不要如此恐惧与紧张时才会生发,现在却好似成了对准自己的牢笼,一把便别住了他的心。

    给他八个脑袋他也不可能想到,十年前的百宝巷里的秘密,竟然是这样的。

    就算他后来知道了柳一枕可能是柳凛、也许曾出卖白华门或是在青灵山与白华门的长老有过一战的事情,师祖的形象在他心中却依旧尚存模糊正面形象。

    毕竟这些事情就算再怎样“真切”,没有确切的证据,一切就都白搭,便都不能妄下定论。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柳一枕就是柳凛,之前他们一切推测就只能是“推测”,而柳一枕待柳轻绮好却是实打实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如何轻视、虐待他,就连最不待见他的人提到百宝巷时,都知道他是为了救徒弟而单刀赴会的。

    这也导致柳轻绮压根无法在众人面前提到柳一枕。他受不了那些带着同情的打量,几乎无法忍受那种指指点点的目光。他的师尊因他而死,振鹭山的观微门主为了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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