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38、真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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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只是一面镜子而已,甚至边角斑驳镜面已然被涂花,跟君守月那一张从山脚下花几串银钱买来的金粉铜镜比都无法比,但对于他来说,此镜或许比手上所能拿到的任何宝藏都令他更为紧张。

    这个东西也很稀疏平常,民间一般叫它“真心镜”,顾名思义,便是据说摸着镜子询问是非便能得到真相的镜子。二十年前曾经在天下风靡,人人手中都差不多有一个,掀起了一阵“寻求真相”热潮。可惜,是假的。

    至少到目前,修真界和魔教还都没出现过有这种功效的玩意儿,最初几个所谓的证实者后来也被证明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正巧所问的一连串全被它蒙了个准罢了。

    但后来被戳穿的过程也十分让人哭笑不得:在这“真心镜”在修真界和民间掀起难以想象的波浪时,有几位修真界前辈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看法,不与他人同流。他们对这项“工艺”始终抱有怀疑态度,更何况做出“真心镜”的人一直没有确定身份,无人知道究竟是谁先制作出来的这样的神器,这边是最蹊跷的。

    按理来说,若“真心镜”当真可以百测百灵,此人决计已有了受到天下众人追捧的权力,仅仅只是出一场面解释一下制作真心镜的过程,估计就能拿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他却又为何没有出现?

    此好事者从来没有表明过身份,甚至将整个修真界都翻过来了,也没窥得其中一抹类似影子,便叫这些坚持自我的修真界前辈愈加确信自己的看法。而做出驳斥也非常简单——一位男性修真者站立镜前,按照他人常用的方法,对着镜子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后询问:

    我是男的吗?

    镜子一动不动。

    在“真心镜”的谎言还未被戳穿之前,人们都说只要镜子亮了,便代表着“肯定”。若是没亮自然便是否定。而此刻一动不动,也绝对没有任何突然跳起来舞着红绸扭一段秧歌以做回答的可能,那么回答便是:

    不是。

    当即全场寂静。人人盯着镜子目光未有转移,宛如在捉奸,如果镜子也有灵魂,指不定碰见这样的目光早就现场长出两条腿跑了。

    修真者轻轻咳嗽了一声,扶着镜子边缘,又轻轻擦了擦,吹一口气,再度问道:

    我是女的吗?

    镜子亮了。

    “真心镜”是一个谎言的消息再度传遍四海八荒。而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人人都仿佛受了这世上最无可饶恕的骗,仿佛陷入了某种完全无法被原谅的罪恶,纷纷将真心镜抛至郊外,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曾是每个家庭所必不可少的东西,连嫁女儿都要看看对方家里有没有“真心镜”,以此来测对方对于这段婚姻的真情程度。

    诚然,这一重大消息一被放出去,无数曾在那段时间成了亲的家庭都炸开了锅。妻子怀疑丈夫,相公怀疑娘子,岳父抓着扫帚要去揍女婿,而公公则责令儿媳跪在祖宗祠堂面前发誓自己对待丈夫绝对忠诚——而不巧的是由于对于真心镜的绝对崇拜,有太多的人都一窝蜂的扎在那一段时间内成婚。一时间人心惶惶,比敌军屠城时要更甚。或许这也导致了某种天下大乱也说不定。

    而这一切,全是由于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所致,追寻真相的路被彻底切断,而所谓随机的真相在人们全然无法接受的前提下被骤然爆出。这位先生揭露了真相,但却很聪明地并没有再过多出现在众人面前,要知道,掀开遮羞布的人似乎总不会如他所想那样受到如何的拥戴——但柳轻绮某次上课给他们讲八卦的时候,曾经提过一嘴,他说这人也未必是因为做了第一个冤大头而选择退隐,其身上还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经历便是,这位敢为天下先的修真者是有道侣的。

    我们总不能苛求一个向往、追寻真挚爱情的人在感情里必须做到绝对的理智吧。他的道侣非常爱他,而她也渴求从他这里得到相同的爱:以下的事情就不必再过多赘述了。

    不过唐云意尚且对此事犹有疑问:“可如果万一他真的不是个男的呢?”

    彼时,大师兄安静了一瞬,二师兄安静了一瞬,小师妹安静了一瞬。唐云意立马就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一转头,方濯托着腮,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廖岑寒倒是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若有所指地说:“是啊,万一他不是男也不是女,而是一张桌子呢?”

    但总之,无论如何,真心镜是假的。可这玩意儿到底曾经风靡过四海,修真界也曾经被这样的谎言狠狠骗了一笔,各大门派里有那么几个也是常事。唐云意所向廖岑寒求的便是这面镜子,他去找廖岑寒纯粹是因为大师兄和师尊都不在——不然有这俩镇守,哪里轮得着廖岑寒做他唐云意的“引路人”?

    廖岑寒没有当大哥的瘾,但他现在深陷爱情,春风得意,非常喜欢别人依赖他。当即大手一挥,答应要替他去借,结果转头便忘了,一忘便是一月。

    而至于为什么唐云意自己不去借,原因也很简单。

    他心虚。

    他心虚,他不敢。他拿真心镜当然没什么用,因为这是面假的镜子。

    但再虚假的谎言,在它的背面,也可能依附着唯一的真实。

    拿到真心镜后,唐云意随便扯了个理由,便带着镜子钻回了观微门。现在观微门里没人在——方濯要避开沈长梦,早早地便已离开这里,廖岑寒还在外头看热闹呢,君守月大清早高高兴兴地往自己头上试这个簪子戴那朵花,但凡长只眼睛都看得出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至于柳轻绮,他在不在没什么实际意义。魏涯山说他病了,但实际上他身体好得很。不仅好得很,而且能吃能睡,生活习惯也没发生任何变化,如果没有动静能把他激出去,他就可以一直塞在他的庭影居里当鹌鹑。

    他在或是不在,结果都一样。唐云意一点也不害怕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会被他撞破——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只布包,将真心镜拿出来,果不其然,这镜子已经有些年头了,镜面被划了几道,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上面积攒的灰尘比他的指甲还厚,掌心下遮盖的一道剑痕,是修真者所特有的时光的印记。

    唐云意长出一口气。他感到手指有点冷,有些紧张。他将镜子仔细扫了扫,虽然称不上光亮如新,但至少可以在镜面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脸。随即,他从床铺下又摸出一只小布包来,解开一瞧,里面赫然三枚棕褐色的珠子,看不出什么材质,但放在太阳下也不反光,看着只好似影子捏成的一只虚靡的幻象。

    唐云意捏着珠子,像是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虫子一样无措。他只盯着这珠子看,神色茫然,还带着些不自觉的敬而远之。而只要低头看看,便会发现这面真心镜的顶头正巧有一只凹槽,看着好似正正能与这珠子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处,分明便是为它准备的。

    一只手扶住桌子,紧紧地扣住桌沿,它的主人闭上了眼睛,眉头微皱,似乎仍在思索。

    是的,没错,唐云意还在犹豫、还在思索。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珠子是燕应叹给他的。

    唐云意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和燕应叹之间的关系突然发展到如此难以启齿的地步——他自认自己当然不会变成魔教走狗,也不会像燕应叹的这个下属那个仆从那样对他唯命是从,但燕应叹却也的确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他太厉害了,自己在他手里只有苟且偷生的份儿,若能从中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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