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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44、抉择(第2/5页)
,这便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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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阳的很多行为方濯自认都有些无法理解。这也正常,他们两个性格不同、身世不同、经历不同、就连环境都不同。如果在这样的天差地别下,两人还能对世界产生相同的看法,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但也同样的,尽管这不一样那不一样,可涉及到同一点的时候,截然不同的两人也或许会为此事而产生严丝合缝的相同观点。
还是那两个字:利益。
姜玄阳为表诚意,对着沈长梦深深拜下,只分了一眼给方濯,可就那么一瞬间,他便立即明白了明光派前后所有的打算。
肖歧才没有那么好心出来替他排除怀疑,也没那个闲工夫就为了扳倒飞乌山这么个早就淡出修真界视野多年的可有可无的门派而横插一脚。他自己也不无辜,他也问心有愧,知道多说多错,是以尽管方才守朴直接死在了他的旁边,他也一句话没讲。
而这时站出来,尽管没明说,可在方濯这个完全明了前后事件的人眼里,其意图已经十分明晰——
柳轻绮夜袭明光派高塔,虽然为傀儡何掌门所伤,但也带走了一块属于他的信物。再加上两人误打误撞得知了肖歧修魔的事实,而魏涯山又骤然暗示明光派,便标志着这一层薄膜已被戳破,面对着一个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的人,已然没有了任何隐瞒的必要,还不如顺坡下驴、就着魏涯山给他的话茬接下去,坐实裴千影确实出现在飞乌山过的事实,以此助振鹭山一把,自然也能从振鹭山这里得到暂时的喘息机会。
简而言之,便是把柄在手,就要懂得随机应变。这可是振鹭山的地盘,耍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如东道主,他现在是不得不出来“澄清”,若他依旧如之前那般静观其变,不必揣摩肖歧的心理,方濯自己都能知道,魏涯山在等不到他出来救场的下一刻就能“顺手”把肖歧通魔、何掌门被制成傀儡的事给爆出来。
而至于姜玄阳,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门派,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命,他出来“证实”这一下,都合情合理。
但他倒是没想到姜玄阳会用这种方式来替柳轻绮“洗脱冤屈”——不过这也的确说明了,天山剑派内部的确有人泄密。不然姜玄阳又怎么会知道柳轻绮到底伤到哪里了呢?
方濯一面想着,一面回头望去。柳轻绮不在这附近,解淮也不在。也许是为了坐实他的“重伤”谎言,也可能因为人多眼杂,少一个人,便少一个靶子。
只不过实在苦了周堂主。温掌门不在这里,守朴又死了,所能代表飞乌山的就只有他。此刻承认也不是,否定也不是。魏涯山正是要以此来逼迫飞乌山承认此事,或者说,他们承不承认不重要,要围观人去相信才是真正的目的。周堂主是否愿意背这个锅又怎样?叫其余门派可对此事有个印象,就行了。
周堂主现在真正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他虽然也并不太支持守朴的决定,但却对他的能力很放心。此前守朴几乎从未失过手,他也不知为何这一次便完全超出了两人的想象。而此刻,他个罪魁祸首倒一死了之,自己却不得不扛起大梁,心下里越想越气,自己都忍不住狠狠剜了守朴的尸身一眼,才抬起头,镇定而严肃地说道:
“魏掌门,沈掌门,我知此事蹊跷,但周某所言非虚,的确未说假话。魏掌门因此魔族而怀疑我们通魔也应当,只是证据确凿,飞乌山绝对与魔族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当如观微门主所说,若当真在后山曾有交手,理应留下魔息痕迹才对。”
肖歧在一旁凉凉地说:“没有痕迹,就能完全撇清自己了?”
“若有证据,还请肖掌门拿出来,”周堂主道,“我飞乌山虽然人微言轻,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扣帽子的。”
“刚才魏掌门质疑你,周堂主可没敢这么和他说话,”肖歧嗤笑一声,“原来是肖某道行还不够。”
“此事蹊跷至极,说不定是魔族的反间计,”周堂主道,“既然是我派与振鹭山的事情,就劳烦肖掌门不要再插手了。”
肖歧方才刚“帮”了振鹭山一把,将矛头直指飞乌山,周堂主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几个随之而来的弟子看起来面容也非常复杂,只是他们也知道这不是他们能说话的地方,故而始终站立身后,不言不语。
而此时,一见话题开始偏离振鹭山身上,几人察言观色,也颇会寻找机会,赶紧上前劝和,说不要被魔教的反间计给欺骗云云。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可至少也能说得上一句“言之凿凿”,暂时让事件中心的人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也是在此刻,眼见着明光派已将矛盾不自觉地转到了自己身上的同时,方濯也松了口气。他悄悄移了移手,打算往魏涯山身后躲躲,却突然感到身旁探过一阵罡风,当即想也没想,抬掌便上,一掌像是击中了谁人的躯体,骤然飞出数步远,可手腕也被一对铁似的手指狠狠捏了一把,当时便疼得脸发白,撤身转头一看,却赫然发现之前那个出声的白华门长老正捂住胸口站立在几步外,垂着头咳了两声,又擦了一下嘴角,不知是否流血。
方濯后退两步,愣了一阵,忙看向自己的掌心。而这一下变故突生,原本已经被转移走的注意力又再度因这一掌而回归,所有的争论和探讨声都停下了,一双双眼睛看向他,或困惑,或震惊,或若有所思,只是一个飞乌山弟子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对着方濯怒喝道:
“你不过一介普通弟子,又如何能伤了白华门长老?如此,还敢说守朴先生不是你杀的吗?”
方濯耳朵听到了这句话,可他却始终盯着自己掌心,像是要完全勾勒出掌纹的形状,眼神晦涩,沉默不语。那弟子见他不给答话,连个头也不曾回,想起守朴的死法,更是大悲于心,抖着手指向他,还想再骂两句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却从旁侧骤然打断了他:
“他的确是一个普通弟子,可我不是。你想去陪你的守朴先生吗?”
魏涯山一侧脸,低声喝道:“云盏,退下!”
叶云盏以手扶剑,目光尖锐若冰锥。那眼瞳只从眼皮下抬起瞬间,便叫那弟子感受到无尽杀气,竟然生生后退一步。周堂主连忙上前挡在弟子面前,叶云盏却也已收回目光,难得驯顺地冲魏涯山点点头,低眉顺眼道:“云盏知错。”
方濯也如梦初醒,猛地将目光从掌心抬起来,冲着那长老一抱拳:“无意伤了前辈,是晚辈之错!”
“不,你没什么错,”那长老摆摆手,依旧在咳嗽,神色却颇为复杂,“是……是老夫贸然出手,惊扰了方少侠。”
魏涯山道:“前辈若是感觉身体不适,不妨让回风门主诊治一番。”
“不必,”那长老闭闭眼睛,叹口气,看向沈长梦,放低了声音,“掌门,恕某不能伴在身侧,恐怕要先一步回去休息休息了。”
“冯叔,长梦扶您回去。”
沈长梦一把搀住他的手。此人也没推却,就着沈长梦的动作走了两步,却突然停顿下来,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魏涯山一眼,轻声说道:
“魏掌门,冯某知道您年轻,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但有些事情,想瞒,早晚都是瞒不住的。”
“烦请魏掌门多多考量,莫要重蹈前人覆辙。”
魏涯山轻轻一皱眉,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远处却又有人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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