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48、此生可能都做不成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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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了,他还是岿然不动,木着一张脸:

    “观微门主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

    方濯又坐了回来。这话他没法反驳。姜玄阳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去而复返,盯着一处,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无意识地握着刀柄,有时候他们思索或紧张时的习惯还是挺相似的。而他一提到这点,方濯也想起来了,之前在郊外时当着那么多人他不好问,这回才算是终于找到了机会。

    “你,你和你师兄弟——”

    “我想尽办法让他们不要修习魔功,但终究敌不过我师尊力量,”姜玄阳道,“现在他们已经基本上不如何认我这个大师兄。我师弟已接手派内诸多事务。”

    “……那你这个师弟修习魔功没有?”

    “按理来说,全派应当已经被渗透。”

    方濯一时无言。姜玄阳沉默不语,这样的安静也无法再成为他的仇人攻击他的武器。半天后,方濯将腿彻底收了回来,向后躺倒在屋檐上,盯着渐渐暗下去的天幕,半声未及,一语不言。

    姜玄阳早已同云婳婉讲清,这不是第一次。他带着师兄弟外出行事,却屡屡在郊外碰到魔物。有的单枪匹马,有的成双结对,更有甚者,有如这次,浩浩荡荡,分明大张旗鼓,不知道的甚至会以为此处已是魔族范围。

    这样成群的魔物出现在蛮荒之地与修真界的交界处,不奇怪。就算是出现在修真界某处也不奇怪。可但凡它出现在民间,便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

    修真界与魔教要闹、要破裂、要去打,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轰一剑我劈一刀,死的也是有灵根的,跟民间毫不沾边。故而燕应叹十年前掀起的那场大战最让人诟病的便是他将民间也牵扯了进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又如何能顶的过这漫天乱飞的灵力与魔息?

    如今再出此景,令人头脑昏昏而不敢细想。这四处的谎言与隐藏在冰山下的暗潮,更是叫人放心不下。而在人人都知晓这其中隐忧时,再开口也没什么意义。

    两人就这样呆呆地坐到完全入夜,眼见着远处灯火通明,浑然不知的平原这头已然亮起星星点点温暖火苗,姜玄阳才动动自己被寒夜冻僵的腿,借着月光,对方濯发出了最后的劝告:

    “无论如何,相较此事,你还是多加仔细。”

    方濯躺得都快睡着了,可惜心头杂乱不可能让他就这样幕天席地地闭上眼睛。他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淡淡道:“不用你管。”

    “我不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是在刑台上。”

    “你说的是我上刑台,还是你上刑台?”

    方濯本来还想加一句“我师尊师叔会帮我料理好一切的”,但总觉得这句话可能会太刺激姜玄阳,保不齐他能直接从这儿跳下去,便闭了嘴。可他姜玄阳也不是好惹的,方濯话里带刺的这么问了,他也就从容接住,语气也变得生硬两分:

    “或你,或我。我们都有可能。”

    “我想不到我有何罪须得经由众人审判才得行。”

    “你以修真者身份可修习魔功,对修真界而言是极大的风险。”

    “我几月前方觉醒血统,不修习魔功就活不下去了,这也能算作一种罪过?”

    “方濯,我以前倒没想到,你竟是这么爱骗自己的人。”深重夜色中,姜玄阳总算转了头,深深看他一眼,神色认真,语气却满怀讽刺,“你自认你清白,你无辜,可你如何能让修真界都这么相信?你体内有魔息,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被发现,必然会被定罪。那时,你还打算用你这套说辞来解释?众口铄金,你究竟是为何,根本不重要。”

    “我知道,但你又想让我怎么做?”方濯道,“自尽,自毁,自绝经脉,彻底毁了这一身魔息,也毁了这一身功力?好,修真界大抵的确希望我这样做,如此变故,必然坏了谁的心思,挡了谁的路。可若当真如此,谁才是那个受益的人?”

    方濯觉得姜玄阳明白他什么意思。姜玄阳这人只是偏执,但是不傻。他读得懂言外之意,但不妨碍他可能会为了维护他的见解而装傻——

    “魔教的刀,自然不可能调转矛头对准魔教。”

    姜玄阳的语气非常木然。方濯一下子就爬起来了。

    “我不是。”

    “你总有一天会告诉他们你是的。”

    “我不是。”

    姜玄阳恍若未闻:“不过我不会告诉我师尊。就当是你救过我的命的报偿。”

    “……”一提他师尊,方濯算是想起来了,“看你这样子,你现在还对你师尊心存幻想?”

    姜玄阳道:“他对我恩重如山,此事绝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的。”

    “如果他甚至要借助你的信任要你的命,你也愿意这么做?”

    姜玄阳转过头来:“你不愿意吗?”

    方濯气得两眼发黑,又一时哽住,不知如何回答。后来他气愤地对柳轻绮说,他当时就应该甩手直接走人,他早就该知道他和姜玄阳永远没话讲。永远、永远的没话讲,他总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幻想。

    而最重要的是,这话他反驳不了,却也承认不了。姜玄阳可能此生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况完全不同。方濯倒是想反驳,可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便发现若他想反驳,必然会让姜玄阳窥得其中更谨慎之秘密。说不得,做不得,只能沉默,好像默认了他的认知。

    方濯终于意识到这场谈话本身就是无用的,想直接转身就走,但他没这么做。他和姜玄阳徒劳地争论了几句,见他依旧一副不可撼动的样子,才彻底死了心,跳下房梁时,总感觉自己吃了一肚子月光,踏入门房,便是满身的怨气。

    唐云意缩在他的房间角落等着他,见他进门,立即便站起身来。他从小就是大师兄的小尾巴,长大了略有收敛,但本性难变。他知道方濯和姜玄阳相会的事,有些紧张地上前来,询问他是否被刁难了。方濯那时还感觉肝脏都被填充了无数氤氲雾气,一团一团撑得他胸口发闷,心想你大师兄何止是被刁难了,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方才就已被他成功气死在屋顶上,现在你便不是过来解忧的,而应要来收尸。

    唐云意两只手合在一起不住地搓,显得万分慌张。他掀掀眉毛,又垂垂眼皮,几回都欲言又止。方濯懒得思索他的小心思,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气,再抬头时,唐云意就已经贴到他身边,做贼心虚似的四望一番,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

    “大师兄,你以后,还是少和明光派来往……”

    方濯一口茶又差点吐出来。他一合茶盏,将杯子咣的往桌上一放,满心的火气刷一下就冲破了喉头:

    “你当老子是想跟那个姜玄阳单独出去?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哎,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兄,”唐云意连忙道,“主要是今日明光派那些弟子里,有凌弦,凌弦啊!”

    方濯道:“凌个屁。有话就直说。”

    唐云意瞪大眼睛:“不会吧,哥,你这就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啊,燕应叹安插在明光派里的探子,就是凌弦啊!”

    “凌弦?”

    方濯被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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