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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53、惊变(第2/3页)
他神情低沉,眼中情绪变化莫测,心下里没底,小心翼翼喊了他一句。方濯盯着那玉佩看了半天,将它往怀里一揣,深呼吸一回,才勉强压下去些许心绪,沉声道:
“你们大师兄殒命,于情于理,也是你们自己门派的事。为何不回明光派,却要来我振鹭山?”
“方少侠,若不是我们无处可去,又怎么会来麻烦你们?”尹鹤神色凄凄,声音都跟着颤抖两分,“我还能上山,是因为我伤的不重,还有诸位师兄弟现下正等着救治,我们也知道是派内想要除掉我们,根本不敢回山,思来想去,看到这块玉佩,才恍然想起还有贵派可以信任……”
唐云意一听就急了:“你什么意思?只你一个不够,你还有别的师兄弟在甘棠村?”
尹鹤道:“没有多少了。”
此话一说,饶是方才最敌视他的弟子都不由沉默下来。厅堂内一阵安静,方濯微微垂着头,盯着地板某处看了半晌,方道:
“那这么说来,姜玄阳的尸身……也在山下?”
“没有,”尹鹤吞了口唾沫,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便是古怪之处。我们带着师兄和诸位同门的尸身一路奔走时,在某个夜晚打算休憩时,却突然发现师兄尸身不见了……”
“不见了?”
也是瞬间,方濯便回想起某个类似的情形,某件几乎完全相同的事件意外倏地出现在他脑海里,方濯问清情况,转头就往回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叮嘱唐云意道:
“喊几个师弟,劳烦他们将甘棠村的那几个受伤的少侠引到山上来。”
唐云意道:“真要救?”
“人命关天,你们要是不放心,便去叫叶云盏,他看着不会出事。”
语罢,他便举步匆匆往里走,走到一半便碰上有人来找他要他去灵台门,才拐了个弯,先去找了魏涯山。
魏涯山急得不行,正等他。看上去怕是方濯不来他就会直接下山去见尹鹤了。方濯同他说了这方面情况,便忐忑望他,生怕他给柳轻绮定罪。又将那块玉佩拿出来给他看。魏涯山接过玉佩,看着看着,就一声长叹,听语气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无奈:
“我早便说,若人心性如此,多十年也难移。以前苦头吃的够多,可到头来还是没长记性。”
“师叔,我师尊他、也是好心……”
“好心?可惜好心办了坏事,若是无法成事那便不算好心。”
魏涯山将那玉佩往茶盏下一压,挥挥手,示意他回观微门去。方濯怕他气急攻心,不敢走,魏涯山揉揉眉心,叹一口气,疲惫地说道:
“你去吧。他现在估计心里也不好受,陪陪他、劝劝他去。这件事,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办法。”
方濯不敢再说,只能点头称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骁澜殿。一出门脚步便加快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简直如疾驰一般在找着回去的路,一路卷着风迅速飞到观微门,庭影居影子还没见着,在门口先撞见君守月,焦头烂额地等着他,一见面就扑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头,颇有些哀哀切切的:“师尊怎么得罪掌门师叔了?怎么那人一来,师尊就被关了?”
“等一等,守月,”方濯道,“姜玄阳回给你的那封信呢?”
“和那封信有什么关系?”
“那可能不是姜玄阳亲自写的,你先给我,我交给掌门师叔。”
“什么?”君守月脚步一顿,“什、什么意思?”
方濯知道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从他这儿听不到回答,估计转头就能问魏涯山去,便草草同她说了。两人边说边往庭影居走,君守月的脸色从听到姜玄阳死讯后就变得格外苍白。她抖了抖嘴唇,有些懵然。听完后半天也没出声。
方濯急着去找柳轻绮,没注意她的异样,在前面走得飞快。快到地方了才想起来叫她别多想,结果一回头,便见着师妹的脸白得跟一面灰墙似的。
“怎么了?”
方濯下意识以为是吓着了她。君守月张张嘴,昏昏沉沉地晃晃脑袋,懵了半晌,才嗫嚅着说:
“你的意思是,那回在甘棠村,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对。”
“那,那封信……”
她这么一说,那股奇怪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方濯也沉默下来,任凭这古怪情绪冲刷着心头,一抬头,便见君守月双颊似乎微有发红,整个人陷入一种非常紧张的境地,喃喃地说:
“原来,若要让一个人死掉,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守月。”
方濯顿觉不对,上前要拉她,君守月却后退一步,将手背在身后,冲他摇摇头,勉强笑了笑,说道:“大师兄,你去看师尊吧,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觉得有点不太舒服,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只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垂下头,长发搭在胸前,随着风拂动如柳条,睫毛又颤了颤,方才自言自语似的轻声开口:“我只是讨厌他,可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死……”
君守月说她没事,摆摆手,自己浑浑噩噩地走了。方濯目送她回了屋,带着一腔复杂心绪,推开了庭影居的大门。这儿他或是举步冲入,或是大摇大摆地翻墙而过,用尽各种方式,恼得柳轻绮不得安生,可此刻格外的规矩,却也仿佛落入一种梦幻般的藩篱。有什么东西郁结在心中,已经与以往不一样了,乃至这熟悉的庭院分明已陪伴他数年,可打眼一看,却突然感到非常陌生。
在绕过庭院、立于内室前时,他的手落在门上,来时匆匆,这时却又突然不知是否该推开。莫名犹豫了一阵,里面倒是先传出来一个声音,清清淡淡地喊他。
“既然来了,又怎么不进来?”
方濯一怔,手上赶紧使力,不再犹豫,一步跨进去。
“师尊。”
柳轻绮靠在窗边,倚在桌旁,看着窗外头也不转。他撑着脑袋,桌上还放着一封没写完的信,墨水甚至都未干,顶头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柳泽槐。
方濯只瞥一眼,没完全看清信的内容,就知道这其中原委柳轻绮怕是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他去找魏涯山这段时间估计唐云意已经先跑回来将细节都告诉了他,由此,他写信给柳泽槐,也不算是贸然叨扰。
但是到底,方濯也不敢让他随意便再牵扯到这件事中。他走上前,坐在旁边,将那张信纸试探性地往外抽了抽,柳轻绮只是动了动眼皮,一声没吭,手却伸过来,覆住了他的手背。
“师尊。”
方濯反拉住他的手,轻轻握于掌中摩挲,好言好语地说:“弟子以为,这件事,暂时还是先不要惊动小青侯。姜玄阳尸身消失,究竟是疏漏还是另有原因,至今尚未可知。还不能以此便说明这事儿与许小姐是一档子事,不妨多调查调查。”
“……不会有其他可能了。”
柳轻绮握紧他的手,闭上眼睛。方濯小心翼翼凑上前去,轻轻揽住他的肩膀,还没凑上去,就听到他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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