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65、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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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徐亦游主动道歉而告终。不过尽管莫名,廖岑寒也不会天真到认为是徐亦游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写保证书,叶云盏找他,一方面是暂且作为观微门的门面撑个场子,而另一方面,也只能说其实他本来也只是顺带着,叶云盏先去找的是祁新雪,步履匆匆赶回山门时,经过观微门,才脚步一转,走了进来。

    他在战局中能一眼看破破局点,在这样的小型纷争中自然也能十分敏锐地发觉能够迅速调转局势的关键——不是他廖岑寒,也不是那块玉佩,而是尹鹤。

    尹鹤何人?明光派的普通弟子,修真界的无名后辈,说出名字来都不认识的人物,放到人群里一转眼便再找不着。这么一个人,对于明光派有什么用处?也许对于两边来说,连个人质都算不上,就算当真要杀,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但除了以上描述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

    他本应是个死人。

    不过弟子到底也只是个弟子,柳轻绮整出来的烂摊子,观微门虽然有心,无奈力不足,想插手都不知道究竟从何下手好。于是此事在几人那儿也不得不只得告一段落。不过关于如此余韵,三天之内甚至还在流传。传得越来越离谱,还非常聪明地避开了所有能叫观微门得知的途径,直到过两日唐云意在路上突然又碰上了裴安之,才终于得到机会知道了这些“秘辛”。

    “……所以大师兄和姜玄阳在争抢一个小师妹做道侣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裴安之有点头疼地按按眉心,“反正在我听说的时候……外门就这么传起来了。就属你们师兄代的那节课的弟子传得最凶。上次我走在路上,还有人拦着我,问有没有那师妹的画像。我说这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他们也不信。”

    “我看不是不信,是他们根本就不想信吧。”廖岑寒撇撇嘴。

    君守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是大师兄的话,能传这种谣言也是不奇怪的。”

    唐云意则一下暴起:“什么话?就算是真有这个师妹,也没有他姜玄阳争抢的份儿。肯定选大师兄啊!再说了……”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和廖岑寒交换了一下眼色。廖岑寒立即了解,两人挤眉弄眼地互通款曲了一会儿,只留君守月和裴安之两个局外人坐在一边,一头雾水。

    此时几人对坐。裴安之原本是从外门有事赶回,在路上正好撞见君守月,无独有偶,再度被她一下拉进观微门里。

    三人由此才得以聚拢。裴安之挠挠脸,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他,让他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吞吐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

    “你们师兄和姜少侠不是素来有矛盾么……内门里难免有多嘴的,往外一传,早就有传歪的迹象。在这档子事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声称他俩有情仇……传闻当日英雄擂明光派一直有个小姑娘盯着方濯看,现在这传闻里的女主角就是她,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你们问我我也没法给你们答案。”

    “那肯定给不出来啊,谁没事儿盯着他看?变态?”

    “你不能就这么断定人家是怎么想的,”廖岑寒耸耸肩膀,“他进内门之前,桃花断过吗?还不是进了观微门、被师尊给压榨得几天出不了门,才慢慢没人想他了吗?”

    他们几个在那聊天,君守月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裴安之一口一个姜玄阳的师妹,便如轻轻一指,挑着她心头那根筋跳动着难受。她总想到与姜玄阳见的那最后一面,那时,姜玄阳分明提到了凌弦杀死了他的一个师妹。其实她无法断定这个传闻中的女主角是否就是姜玄阳的那个师妹,但是两方相结合,就让她浑身难受,坐立不安。尽管已经过去多日,但这突然的死讯还是总令她感到不适,乃至于与中所有牵连的一切,都化作一阵寒风,吹得肤冷骨透,本不恐惧,却总莫名打个寒颤。

    她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少有的陷入沉默。裴安之又慢吞吞地把外门有关方濯的所有传闻都给讲了一遍,从有关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师妹的谣言到方濯自身,在听到有人说方濯伤害了姜玄阳的感情的时候廖岑寒终于受不了了,抬手叫停。

    “其实有时候也不用这么详细,”他虚弱地说,“而且我师兄绝对不会伤害别人的感情,要伤害也是被人伤害他的感情。”

    唐云意突然变得非常紧张,连续看他好几眼:“有人伤害他的感情吗?”

    廖岑寒想了想说:“你上次把他最喜欢的那支笔给摔断了算吗?”

    “那我罪无可赦啊。”唐云意苦恼地一皱脸。

    观微门下的三个弟子纷纷表示再听不下方濯这卓越诡谲“情史”了,裴安之的脸色也像是吞了一口墨,新奇而又无奈,连续解释几句不是他自己非要来恶心人的,而是君守月御聘,又吓得君守月赶紧澄清自己绝无害人之心,乱七八糟折腾了半天,顺便应邀过来给他们一拳的裴安之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去,君守月被吓晕过去的两个师兄威胁得没有办法,连送都没送裴安之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决计是清白无辜的,并非想要一同恶心恶心他们两个。

    裴安之还有事情要干,只是抽空来告知一下外门谣言,走得很快。三人望着他的背影,没来由从中窥得两分凄清。君守月一手托腮,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旁边唐云意好像还没从裴安之刚才讲述的恐怖情史故事中走出来,嘟嘟囔囔地说:

    “这言论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

    廖岑寒摇摇头:“他俩再不回来,估计外门就能传出来私奔传闻了。”

    君守月原本还在那发呆,听到这句话倒是莫名回了点神,转过头来:“不至于吧,谁会编排师父和徒弟啊?”

    听闻此语,廖岑寒和唐云意迅速对视一眼,眼神中划过一丝只有对方知道的狡黠和窘迫,却纷纷十分默契地摇头,没说话,但也没否认。君守月不疑有他,只当他俩不敢对此发表言论,颇为鄙夷地看了他俩一眼,抬手翻过桌上堆积着的卷轴,手指轻飘飘拂过边角,半晌,叹了口气。

    她颇为惆怅地说:“师尊不回来,大师兄也不回来,师姐忙得不行,阿笙不知为何也不怎么往山里写信了,每日便只有陪着二师兄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卷轴,生活可真无趣。”

    她这么一说,倒是叫人终于得以正视此问题。三人对视一眼,唐云意率先移开了目光,说:

    “也是,都七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俩又偷偷瞒着咱们跑出去玩了?”

    “那不可能,大师兄的钱袋子还被他丢在床头呢,”廖岑寒道,“倾天师叔不也没回来?”

    “他不回来,可能是有任务。师尊不回来干嘛?掌门师叔能把什么交给他?”

    “这不是——”

    话至一半,无语凝噎。急切要给师尊正名的君守月站起来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跟只鹌鹑似的在那半蹲了数久,方才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回去,拖着额头,神色遗憾而充满哀伤,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她惆怅地说,“除了随便跑着玩,掌门师叔能给他什么任务?”

    “那、那你不能这么说,”她放弃了,唐云意还在试图给师尊和师兄挽尊,“给他可能不现实,但旁边还跟着个贤内助呢,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便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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