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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77、道心(第2/4页)
一望,但见叶云盏风尘仆仆,大步走来。他一个炮仗,难得没发火,冷眼一瞥沈长梦,竟然还能冲他行礼。他来的突然,又没人通报,魏涯山也是意外,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看:
“不是说白日才能到么?怎么就你一个?”
“我能无法无天擅闯骁澜殿,他可不行,”叶云盏道,“等你传唤呢,正在殿外等着,现在心急如焚。”
魏涯山知道他为何心急。纸向来包不住火,况且变故未过半夜,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当即允了通报,叫他赶紧进来。沈长梦在此期间沉默一阵,还是起身行礼,示意他先离开。魏涯山却道:
“你等一等。”
“云盏,看看你师兄去吧。”
“是,”叶云盏罕见地没有顶嘴,“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小子在外面受了点刺激,现在状况可能不是很好,还请师兄和沈掌门嘴上积德。”
他这话没头没尾,听得两人一头雾水,还没问清楚是什么,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人。顶着夜色,人高马大的,几步踏进来,一头细汗能撞破天边一片星。但步履匆匆,进门却不说话,只是沉默。半天后才一拱手:
“见过沈掌门。”
他周身虽然穿着还算平整体贴,但明显已多斑驳褶皱,像是经历过什么舟车劳顿,又好似在河里简单淘洗过。颈口还留着一点暗色痕迹,昭示着这一路来往必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伐檀剑佩于腰间,牢牢地贴着他的身躯,不曾有半分动摇。魏涯山使人关了殿门后,骁澜殿内便唯有三人。方濯冲他点点头,站着不动,魏涯山道:
“阿濯,可否来沈掌门座前叙话?”
“是。”
这一声出来,就连沈长梦都看出来了,他的气质真的突然变得很奇怪。且不论这一声里是否有叹息,就说看向他的眼神,没了以往的戒备与谨慎,反而格外平静,但却也绝不会让人感到他的放松。流淌在肩头的就像是一盆洗净的血水,虽已看不到残烟碎石,但依稀能闻见血腥气。他敏锐地从伐檀剑上感知到某些不同的气息,而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方濯道:“沈掌门有什么话,还请尽快讲。晚辈过一阵子还要去回风门看师尊。”
沈长梦没来得及说话,魏涯山就在一旁道:“不是他要说话,而是即将有事务将牵扯到你。阿濯,你来跟沈掌门说一下,几日前你们离山时,出现的那个柳一枕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濯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简单地描述了一遍。虽不能称是事无巨细,但也算面面俱到,从头到尾颇为完整,像是不曾有任何隐瞒。
只是沈长梦的脸色随着话语波动而愈加变得有些难看。他盯着方濯,眼神也越来越奇异,最后在听闻他受了柳一枕一剑却不曾殒命的一刻达到了顶峰。
方濯接着道:“……我当时入幻时,曾有一个黄衣女子救我于水火之中,后来我与她交谈,她告诉我她是柳凛的妻子,并且姓燕。由于不知真假,此事我除了对师尊和诸位师叔,不曾与外界传过半分。掌门若信,便是信了。若是不信,权且当个笑话。”
沈长梦道:“此女我在大哥的日志之中亦有察觉,只是众说纷纭,不知她是否已死、又或者因何而死。若方少侠说的的确真实,那么她倒是真有可能已不在人间。”
“的确如此。几年前我和师尊一同下山,便曾在多处都见过这个‘阿缘’。当时我以为她是魂、亦或是鬼,后来到了云城围猎场才知道也许是花叶塑身。她没有自己的神智,像是全凭他人操控,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只有燕应叹。只有在幻境之中,她才能和我说上两句话,并且……”
他深吸一口气:“她也有个孩子。”
“说到这里,我且打断一句,”魏涯山说道,“沈掌门不要着急。阿绮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孩子,这点可以保证。他从还是襁褓时便长在山上,若当真有魔族血统,早便看出来了。这孩子自始至终血脉清白。这个所谓阿缘所说的那个孩子,怕是另有缘由。况且这一次他设局进入蛮荒之地,曾有魔族为他传输魔息而试探,这气息与他并不能相容。”
他解释一句,沈长梦越变越难看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些,说道:“只是若那所谓阿缘说的的确是真的,她又为何要出手相救?柳凛是她的丈夫,突然遇到一个陌生人出来抢他的弟子,她怎么看都该是帮着丈夫才对。”
“对。所以结合沈掌门交付我的那本日志来看,此事大抵尚还有隐情。”魏涯山转过身,看着他。
“若当年那个散修当真就是柳凛,令兄记录也许有误。柳凛与这个魔族女应当确然有一子,此事燕应叹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在十年前费尽心思既要保住观微的命、又要试探他的身份,甚至在十年后又再次重复了十年前的行径。他不能确认,唯一能给他回答的只有柳凛,但他却早已西去,故而他想尽办法从阿绮身上得到那个答案。”
“所以,极有可能发生过的一个变故便是——此女在生前和柳凛有了什么纠纷。按日志记录来看,是散修走火入魔杀了妻子,此事倒也对得上。不然燕应叹不会费尽二十余年,既要寻他柳一枕踪影,又要阿绮父债子偿。但他究竟因何而杀妻,却是无所定论的。若是当年白花门长老当真什么也没做,燕应叹又为何会一经出山便剑指白华、而又为什么会在灵力护障残留中探查出观微剑意的影子?”
沈长梦听着前面还好,听到后面,手便紧紧扣住了桌角,眉眼一沉,强忍着怒意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魏掌门,当年被屠戮的是我白华门,那么多弟子都无辜死于他二人恩怨中,因何这过错还能落到我派头上?”
“沈掌门稍安勿躁,”魏涯山道,“我没有说此事当白华门担责的意思。只是想说当年令兄记载,许有错判。若他二人当真有孩儿,那么求灵草便也许确有其事。可令兄的日志中却说并没有这个孩子。或者说,是贵派长老归来后,告诉他本身就没有这个孩子。”
“故而问题也许就是出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出了什么事情,导致贵派长老对此绝口不提,也让柳一枕和燕应叹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人不知为何一同对贵派出手。当然,我没说责任就在你、或是长笠身上。我只说当年既然都没能亲眼目睹,那么其中转述就有着太多地方可供怀疑。”
方濯略一点头,说道:“沈掌门,此事自然也是我们猜测,但是已可知悉的一点是,这孩子一定存在过。否则燕应叹不会这么做。况且我这次下山……”他瞥了魏涯山一眼,得到许可后才又转过头来,“这次下山后,曾与东山师叔一同遭遇魔族堵截,在躲藏时听到他们提到了这件事。他们的目标便是冲我师尊而来,以为我下得山,我师尊就在附近。到我即将回山之际,依旧有魔族紧追其后。”
这样一来,他为何这时候回来、又为何风尘仆仆,都已经有了答案。伐檀剑紧紧佩戴在身上,在沈长梦的目光触及的时候,他抬起手,盖住了剑柄,也盖住了其上遗留的一点血色。
“但是此事,绝对和我师尊无关。柳凛与一魔族女育有子女,此子必然是灵魔混血。这便是那个孩子的来源,而后来的事掌门也知道,灵草并未被柳凛拿走。只能说明,这孩子要么是天赋异禀自己撑过此难,要么便是已经殒命,不在这世上。”
“若是前者,他便只能拔除此子身上所有魔息,这倒是可以保他一条命,但也会让他此后修行之路尽毁。亦或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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