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06、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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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方濯才松一口气。他抬手摸摸后背,方觉一片冷汗涔涔。要不是他拦着,柳一枕这坟现今能不能保住还真说不定,柳轻绮就好像完全不曾察觉这到底是谁的墓一样,比以往工作的热情要高得多,动手就干,绝不含糊。方濯嘴皮子都磨破了,最后只能用后背顶住坟包,决不能让柳轻绮靠近,最后两人甚至险些动起手,就在他不得不有了尝试捏晕柳轻绮先行将他带回观微门的打算时,救星总算从天而降。

    回想起方才场景,他还是有些腿软,既怕两人当真因此而动手,又怕拦不住导致本可规避的麻烦发生。他瞥一眼柳轻绮,吞了口唾沫,还是慢吞吞走到他旁边,小声说:

    “师尊,你别怪我……真不成。”

    柳轻绮不说话。方濯牵牵他的手,见他不理自己,便只好先同魏涯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从外门到他自己遇袭,再到如今境地,三言两语下来,说得自己也是无比后怕。祁新雪紧随其后,方濯赶紧将怀中的飞镖、银针和花粉都给她。祁新雪细细查看,却皱起眉头,啧了一声。

    “这是我的银针,没有淬毒,只是最普通的一种,要送往倾天门,”她说道,“怎么会在这里?”

    方濯回想起那人身影,愈觉熟悉。这至少便能说明这应当是个弟子。若是弟子,帮祁新雪送东西也是应当的。半途以此作为武器暗杀他,或许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魏涯山思忖道:“这针你是让谁送的,还有印象吗?”

    “是我弟子罗夏。不过她跟我说,她送到一半便被上官敛拦下,自告奋勇帮她去送了。”

    魏涯山一愣:“她就让了?”

    “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况且,她和上官敛可能有点……”

    祁新雪揉揉眉心。话说到这儿,虽然没说下去,可意思却已经很明晰。方濯摸摸鼻子,心想早就看出来他俩有点不对劲,果真如此。帮忙送个东西自然没事,上官敛想借此向罗夏献殷勤也是无可厚非,但如果说是上官敛想要杀他,他又有什么动机呢?

    魏涯山道:“她和上官敛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既然出了事,就得追根溯源。新雪你回去后定要问询上官敛他在接手罗夏的银针后去了哪里,以及都在干什么。”他沉思片刻,却微微皱眉,“只不过我感觉,应当不是他。甚至可能不是原明光派的那群弟子。”

    “我也感觉,”方濯连忙说道,“当时我要去追他时,他宁可一直向前跑也不肯出手回击,像是在避免与我交手。这说明他可能很害怕我会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如此,我二人就算不相熟,也至少交过手。明光派的人,自始至终我只与姜玄阳打过几次,其他人都不曾接触。”

    “而且,咱们振鹭山很少有修刀的,若要隐藏身份,何必用这么明显的武器?只要问一问罗夏师妹便可知晓这批银针的去处,所以我想,除非是掩人耳目,否则不该这般容易便能找到他。”

    魏涯山微一颔首,表示认同。他问清了当时的情景,便已提前安排好事后计划。方濯有些担心地往旁边望了一眼,却突然被抓住了手。柳轻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玉戒,又去听他的气息,仿佛终于从那无形的幻梦中摆脱出来。再一看,双眼微红已褪,整个人看上去重归冷静。方濯那燥热的心跳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安静下来。他稍稍用力,反握回去,耳廓轻轻痒了一下,紧接着柳轻绮的声音钻了进来。

    “我们回去吧。”

    “师尊?”方濯有些意外,知晓他不愿让别人听见,便也给他传音,“掌门师叔都来了,看看他怎么决定。你……你不想要见见他了?”

    柳轻绮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他虽是神情平和万分,可嘴唇苍白却始终不曾染上色,整个人依旧向外散发着一股颓败气息。他垂着头,唇边似笑非笑,可更准确地说是失望,无比失望。

    一句后,他又不想说话了。整个人陷入一种格外诡谲的安静。方濯握紧他的手,想要扶他到旁边坐坐,魏涯山却已在那边解决了他的问题,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这边来。

    尽管面对着柳轻绮近乎耍无赖般的无理要求,他却依旧泰然自若,声音沉稳得像一座庙宇中的渺远钟声:“师弟,我听阿濯说,你要挖出师叔的棺椁,看一看他的尸身?”

    “师兄,方才是我鬼迷心窍,急得糊涂了,现在已经恢复寻常,不再这般念想,”柳轻绮叹口气,低着头,“麻烦师兄和师姐跑这一趟。我、我自回去领罚。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不必担心我。”

    “……”

    几人陷入一阵沉默。柳轻绮也许也是为自己这涮人行为感觉到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嘴唇轻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张张口,还是又咽了下去。最后也只说出一句:

    “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是师兄,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必了。”魏涯山突然说。他上前一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解开了腰间佩剑,将它顺手交给祁新雪。

    “你要挖,便挖。想去问个清楚明白,我自然不拦着你。虽是有违祖制,但乱世将即,也顾不了那么多。”

    他一双幽深的眼睛平静地望向柳轻绮。

    “我和你一起挖。”

    ——

    解淮身形不变,如山竦然,拄剑而立。是雨,或是血水流淌过面颊,将脸上抹得乌七八糟,但却无人敢议论。

    他的脚下躺了数名魔族尸身,而这些,甚至只是白华门弟子所能见到的。人如同尸山血海上的一块墓碑,去时是什么样,归来后除了衣襟狼狈些,甚至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他目光冷冽,缓缓地扫视过面前,确定的确暂时安全才复归。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肩膀上架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白华门并前去助阵的叶云盏。几人忽见此状,都有些无所适从,自然以为是他受了伤,犹豫着要来帮忙。却被解淮挡住,说不必。一看才知道,叶云盏身上没多少伤,只是昏迷过去。倚靠在解淮肩头,倒是难得的安静,也不知解淮一会儿没听见他叨叨,会不会也觉得有些不适应。

    弟子们忙忙碌碌,又小声交谈,白华门上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劫后余生的欢喜与哀伤。可这感情却并未传染到冯进身上。他作为门派长老,必然不可能躲在幕后,也随之下了山,负了些伤,不重,可回来后却沉默不语。

    解淮拒绝了白华门的帮助,独自一人带着叶云盏回了屋,沈长梦便也不好插手,于是亲自去给冯进包扎。他伤在肩头,纵劈开一道深深血痕,可虽然看起来吓人,却没有伤到要害。沈长梦感念他相助,由是多的问题一句没问,只要他好好休息。又觉只怕魔教攻势未止,不知什么时候大战又会开始,心头忧愁。冯进却叹了口气,动动包扎好的肩膀,疼痛使他嘴唇有些苍白,却也帮助他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沉默。

    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外加冯进也在守护白华的数年间矢志不渝地站在第一线,沈长梦向来对他颇多敬重,如今这么多事都堆在他身上,这种敬重甚至已成了一种依赖,仿佛面前这人便是他现在最亲的亲人。他包扎得很仔细,且一言不发,唯有在包扎完毕、要起身时,他才将东西放回药箱,问道:

    “长老现今可能感觉到舒服些?”

    “有掌门亲自包扎,又怎还会感到疼痛呢?”冯进笑一笑,可这笑容不曾持续多久,便被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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