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24、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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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出现在众人面前,现在又消失在视野中,无论如何,都是一大隐患。方濯,魏掌门说,你可能知晓其中一些隐秘。能告诉我吗?”

    方濯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等到他离开柳泽槐的屋子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一轮月亮悬挂在天边,像一只眼睛一样目送着他走入浓浓夜色中。他踏着月光踩进深夜里,紧抿着嘴唇,忧心忡忡。林樊得了柳泽槐的许可,跟着他出来,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濯便一转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林樊,我得求你一件事。”

    由于心神不宁外加紧张,方濯的力气很大。林樊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一只秤砣狠狠地压了一下。

    “你有事就说,何必求我。”

    方濯道:“我想求你今夜找个机会将小青侯约出去。我想拿到掌门师叔寄给他的那封信。”

    林樊一听,浑身都仿佛毛毛剌剌地炸开一层,后背上尖锐的疼痛令他头皮发麻。

    “你觉得我小师叔骗你?”

    “不,不是,”方濯说,“我知道小青侯肯定不会骗人。但是……我怀疑他对我师尊的那段说法并不是完全真实的。我师、师祖的事情我师尊不可能不告诉他。我们俩的事他不往外说,是因为此事过于私密。但我师祖的事情关乎大局,他不可能不告诉小青侯。既然小青侯知道,又为何要问我?林樊,你难道不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像转移话题所用了吗?”

    还有一点其实他并没有说出。就算柳轻绮的情况是真实的,他更担心的也是在这些明面上的伤痕之后隐藏着的痛苦。这痛苦源于岁月,刻入灵魂,乃至只要不在身边,面对所有人对他境况的转述,他都宛如患了疑心病,左支右绌、惴惴不安。

    为此,林樊也只能叹口气。了解方濯的人都知道,他虽然好说话,但是想要劝动他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仅凭这点上来说,他和柳轻绮倒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他想了一会儿,尽量放缓了语气:“好吧,就算你说得对。可我小师叔又能出自什么理由来瞒着你?以前,你是观微门主的徒弟,现在你是他的道侣,于情于理你的确应该知道真相,但如果不告诉你,他考虑的有什么,你自己不也清楚吗?”

    方濯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但眉头轻皱,不难看出此刻内心挣扎。林樊趁热打铁,接着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又得想着法子压制魔息,那当然是一点岔子也不能出。观微门主在振鹭山抵御魔族,你在蔓城又是中流砥柱,当真论起,谁也不能放弃,谁也不能松快。所以方濯,我劝你还是冷静点。小师叔自有他的考量。你把心放宽。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观微门主当真有生命之危,他也不可能越过魏掌门,就这么自作主张瞒着你,是不是?”

    方濯没说话。事实上他听出来了,林樊正有意给他小师叔甩锅。前面还都算铺垫,最后魏涯山这么个人一出来,他就搞明白了林樊到底想说什么。不就是想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柳泽槐在这件事上没有选择的权力吗?他怎么讲,怎么说,那都是魏涯山的安排。就算是柳轻绮真出事了,不告知他,也是魏涯山要求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间也算是保持了体面,方濯也知不能强求,于是点头称是,不再对他提起。林樊又安慰他两句,便各自回了各自屋休息,方濯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屋子比较封闭,一扇窗户也被紧紧地关着,只能依稀从窗棂间窥见外头星星的影子。夜色温柔旖旎,丝丝挑拨着心弦,让他怎么也睡不着。振鹭山遇袭的事情其他的弟子还不知道。那些伤亡的、失踪的,魏涯山并没写明,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当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让其他的同门知晓。

    方濯心神不宁,辗转反侧。自打从柳泽槐那儿得知如此消息后,他便始终困于这样一种境遇之中。头脑昏沉无法思考,心脏通通乱跳有如鼓擂,简单来说,就是他感到有些害怕,而这样的害怕更令他感到恐惧。他担心柳轻绮出事,担心他的实际情况要比那三言两语的概述严重得多。“情况不太好”?是有多不好?“也没那么糟”?“糟”的标准是什么?是重伤?是命悬一线?是奄奄一息还是彻底死亡?……方濯越想,越忍不住一把捂住心口,翻身坐起。他在那砰砰直跳无法冷静的心跳中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刚来蔓城时他怀揣着激情,即将能进入到那些只可在书上会面的特殊领域的兴奋遮盖了离别的恐惧。他是从未想到,也不敢去想——如果此次一别,便已是最后一面了呢?

    方濯呼吸急促,昏昏沉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恐惧的驱使下迅速下榻,连个外袍都没披,一头撞出房门。面前安安静静,空空荡荡,月光像水滴刺穿夜色,脚下像踩着水池,一走一打滑。他慌慌张张地奔出去,直奔马厩,谁料没留神踩上一条枯枝,险些撞到马厩边缘。

    这一下给他吓了一跳,脚步迟滞下来。高度紧张下,所有的变故都会形成极大的刺激,为他带来一身冷汗的同时,也倏地将他惊醒。夜风吹透衣衫,猛地冰了他一下。方濯要去牵马的手顿在原地。他扶着马厩的门,在那扑鼻的气味和夜色中特有的寒凉味道中仔细地想了一下,竟然还真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御剑。他怕灵息泄露引起柳泽槐的注意。是了。柳泽槐不会让他去的。蔓城此处情形不明,桩桩件件都离他不得,柳泽槐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尚未打听清楚的情报就让他回到振鹭山呢?

    方濯这么想着,冷静了一点。这时方感到双腿发软,站立不得。于是扶着门框就地而坐,狠狠地抓了两把头发。满地都是干草与不可言说的气味,但他却只能依靠这样的刺激来使得这颗疯狂跳动的心恢复原来的频率。夜风簌簌敲着门框,坐得久了,夜露沾身,一抬头便好像被迎面泼一盆冷水,叫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也正是在这时,寒冷抵消了那暴烈的恐惧的热火的冲动,终于让他冷静下来。

    ……掌门试试说得对。凡事都不能冲动,他得仔细想想后果。现在柳泽槐需要他,振鹭山的其他弟子需要他,蔓城也需要他,身处在外,他就不能只围着柳轻绮一个人转。他得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不错,顾全大局。这世上不止只有他们,还有别人——

    方濯抱着头,蜷缩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尽力说服自己。可他掌心颤颤巍巍的,心也颤颤巍巍的,只在风中左右摇摆,无处停留。天知道他多想就此冲回振鹭山好好看看柳轻绮的情况,只有他在自己眼前时他才会安心。想着想着,冲动便化作了无穷无尽的思念,将他拽入那幻想的无底洞中。他的眼前不可自已地浮现了柳轻绮满身是伤的样子,想象他在乱斗中被波及、被威胁,被剑锋抵住脖颈,那伤处便涌出汩汩的鲜血,直至浇尽他的上半身……

    方濯再也动弹不得了。只要他有起身的打算,他就不可能放任自己从马厩前离开,于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冷静,他只好一直坐在这儿。从暮夜深沉,坐到天光微亮,坐到他明白自己已经走不了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中。一路也不太平,遇到了唐云意。这小子不知道为啥偷偷摸摸早早地爬起,急匆匆地往外一撞,正巧与露水和方濯撞个面对面。

    “大师兄!”

    唐云意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连忙将什么东西往身后一藏。只不过他动作快,方濯又被他撞得歪了歪脑袋,没瞧见。

    在他伸手扶稳唐云意时,那东西已经被他收回袖中,彻底看不见了。

    方濯浑然未觉。他揉一揉因为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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