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27、微生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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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松快,长出一口气。只有在这时,微生守一那佯装出来的懊恼才僵硬了一瞬,仿佛成了真。只他还想问些什么,方濯却率先道:

    “你给的,我不要。我只要楚惊楼亲口说。把他给我交出来。”

    微生守一望着他,笑容渐弭。他的确如他所说,没有出手也没有逃跑的意图,只是凝视、打量着方濯的目光里却带上了某些状若深究的色彩。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他突然开口说:

    “你们驻守蔓城,须得仔细。山南那边早就起了异心,自觉跟着你们修真界没前途,要助我圣教一统天下。但是教主好像没太有这个意思,故而此来魔族不多,主要借与各大城,或是随时供教主调遣。所以你应该也能明白,你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己人。那个肖氏所在的门派,明光派,算是这一波人的领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到蔓城,也许是明天,也可能在很久以后。”

    他一口气说了这些,完全没给方濯留气口,倒豆子似的将所知道的全盘托出,自然给了方濯极大的震撼。他还从得知柳轻绮可能没事的巨大喜悦中脱出,就被这些情报再度拖入谜团之中,他不知道微生守一为什么要说什么多,而根据他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人说的十有八九是准确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完全准确的。

    如此便只能说明一件事——方濯将目光投递到西南处的城墙底下,声音沉了几分:

    “你把楚惊楼怎么样了?”

    “杀了。”微生守一说。

    方濯的剑几乎立刻就举了起来,只是此刻,微生守一突然沉静万分,不再与他拖延时间似的扯皮,直截了当地说:

    “之前和我谈的不是你,你不知道。我的家事,倒也不必你这个小子来关心。”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的又一笑,道,“你说巧不巧?你们家小青侯在自家保护得跟个宝似的,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结果在我这儿倒是不做数了。就凭我不是你们族人?事儿也不能这么干的。我替你们干过事儿,就算不多,怎么说,也该容纳一点我为自己人。我就是想要楚惊楼的脑袋,大少爷不给我,我就只好自己取啦。怎么,难道不能算是自取自足么?”

    方濯不知道他和柳泽槐之间有什么关系,只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微生守一立即抢了先:“不过此来倒也不是全无所获,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还得到一些‘意外收获’……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叛逃的小黑虬,结果呢?哈哈,大少爷还真是没骗我,只可惜他们应当将你像只小鸟那样闷起来、藏起来,少见他人,别让别人瞧见你这身份,不然——”

    “不然什么?灵魔混血千年难见,这对于修真界来说可是格外之殊荣。外可御敌,内可清扫不轨之人,如此奇才,又怎么能藏着掖着不叫诸位同僚也与之同乐?”

    柳泽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由于毫无准备,两人都吓了一跳,立即转头。但见此人一身华袍,腰间佩剑,手执一把象牙扇正于掌中把玩,双眼笑意盈盈,整个人在月光下像一水儿绸缎。看到他的第一眼,方濯那始终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握着剑柄,啪地一下将伐檀归鞘,冲柳泽槐规矩一行礼:

    “见过小青侯。”

    柳泽槐没理他,只抬手替他整整领口,拈着那沾满了鲜血的布料,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整成这个样子。庆幸你师父现在不在这儿吧,不然瞧瞧咱俩谁能给他个交代——”

    方濯立即抬头,只是在对上柳泽槐的双眼时又迅速低了下去。胸腹间的心脏有如被一把剑来回翻搅,七上八下地躲避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强行忍耐着这从血肉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已经难受得无法忍受,却依旧只能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从面上显露半分。

    好在柳泽槐在此时挥了挥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去。方濯默不作声,顺手一把按住了嗡鸣不止的伐檀剑。转瞬两方寂静无言,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微生守一瞧见他,却是立即脸色一变,两手相合,笑容满面地冲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连声音都提高了些,笑道:“哎哟,大少爷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这整的……要是早知道您在这儿,我还能和贵师侄说这些混账话吗?……不管怎样,先见过少爷,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格外辛苦,要不是这儿不是某的地界,必然得请您到寒舍好好坐一坐,实在是太失礼了。”

    “得了,免了,放眼整个式夷教恐怕都找不出能再比微生先生会说话的人了,”柳泽槐一合扇子,以扇骨抵住下颌,笑着看他,“这是拜我,还是拜那千两银子呢?”

    “少爷要拜,白捡的银子不拿也吃亏,”微生守一躬身不起,“少爷既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又何必在您面前装好人?少爷英明神武洞若观火,自然能一眼就看穿我这种小喽啰,在下实在佩服。”

    按照方濯的常识来讲,微生守一绝对比柳泽槐大了十岁不止。他虽然看着还年轻,但也依稀可见眼角的皱纹与风霜,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疲惫感,这绝非柳泽槐这个年龄的人所能拥有的。但看他如此谄媚模样,全然没有之前试探自己时的那副风度,宛如从一池满是淤泥的荷塘中掏出一只已经腐烂了的香蕉一样,味道直直地往眼上窜,让人不由转了头,不愿再看。

    只是仿佛没有看到因他的前倨后恭而本能嫌恶的方濯的神情,微生守一一直身,竟然又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从头到脚一通乱吹,与之前判若两人,恍若被附身般诡异。吹得方濯浑身难受,头皮发麻手掌痒痒,巴不得直接拔出剑来给这人嘴巴削下来。只是柳泽槐到底比他高明,面对微生守一这几乎能让人鸡皮疙瘩以碗为单位地往下掉的吹嘘,非但面不改色欣然接受不说,还能饶有兴趣地给他捧两句,两人一唱一和,竟也有点志同道合的意思。

    只不过方濯在后观察,能看得出微生守一并不似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么放松。相反,他很紧张。这从他始终放于身侧的双手就可以看出来。此前方濯一剑劈烂了他的竹扇,叫他手里现在没有能消遣的东西了,于是只好呆呆地放在两边,胸腹毫无遮挡直接向外,也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感受。连同那吹嘘的些甜言蜜语,尽管听来令人浑身不适,却也能从中窥得这些伪装下的权衡之计。无疑,他正在拖延时间,拖延柳泽槐去问他些什么的时间。

    而他能想到的,柳泽槐也定能想到。那双眼睛总是微微挑起眼尾,现在从那一抹的光亮中却能窥得些许冰冷神色。他一只手执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虽是不动,但却也微微握起,明显也并不那么从容。电光石火间,方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立即上前,凑近柳泽槐的耳侧,低声说:

    “小青侯,这个人刚说,他把楚惊楼杀了。”

    他有意压低了声音,但却又适时地掌控住音量,也能叫对面的微生守一听个真切。而他这一刀捅得十分及时,尽管软得如同一块墨、完全不可能对微生守一造成什么实质性上的伤害,但却成功给柳泽槐递了个话柄——

    从发觉最开始柳泽槐就没提到楚惊楼的事情的时候方濯便隐隐明白,恐怕这是柳泽槐不想暴露自己到底在这儿听了多久的事实,他只说有关于自己身世与所谓千两银子的事情,虽不知意图到底是什么,但方濯也明白指望于微生守一自己捅自己一刀是不可能的,这件事只好他去做。果然,刚出口,柳泽槐便啪地一下收扇,立即开口打断了微生守一的奉承:

    “什么意思?微生先生,我刚可是听我师侄说,你把楚惊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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