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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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浩另辟蹊径,从一个谁都没想到的角度发难。

    倒是小瞧了他。

    “这是要扶幼主以令诸侯吗?”阿绰自执掌皇城司,于崔芜的督促下读了几本史书,知道些许典故,“有意思……那他下一步是不是要召集群臣,商议废立事宜?”

    话音未落,自宫城方向突然传出穿透力极强的鸣钟声,共计十六响,预示天子驾崩。

    阿绰:“……”

    她还没来得及唱一出“报丧”戏码,石浩就抢先鸣响丧钟,这是把她的戏份抢了?

    这一下,连暗探都有些拿不准:“宫中鸣响丧钟,莫非天子当真……”

    话未说完,阿绰眼神冰冷地扫来。暗探喉间卡顿,说不下去了。

    “看来,姓石的是铁了心要坐实陛下薨逝的传闻,”阿绰握着下巴,“只不知京中将领,他拉拢到几个?”

    禁军将领自殷钊以下,多是陇州起就跟随崔芜的老班底,战力不俗且忠心耿耿,但凡有那么两三个坐镇京城,石浩都不敢玩这一手。

    但是五日前,盖昀寻了个由头将他们调出京城,名义上是京城左近有盗匪出没,伤及路人无数,实则为了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

    原本阿绰还想着京中世家都有眼睛,这时调走禁军摆明不合理,谁会这么蠢,真往陷阱里跳?

    如今看来,人被逼到绝处,哪怕明知有诈,也顾不得许多。

    正自沉吟间,第二波密探闯了进来,这回的消息更劲爆:“禁军都尉王雍以丧钟鸣响、京中恐有大变为由,封锁京城九门,一应人等不许进也不许出。”

    本以为阿绰会惊怒交加,谁知她沉默片刻,忽然“咯”地一笑。

    “我说什么来着?小丑这不自己跑上台面了?”她讥讽一句,旋即转向暗探,“去告诉陈家阿姊,不必担心,最多三日,我还她一个活蹦乱跳的宝儿。”

    又转向后来的暗探:“给盖相和贾尚书发信报,大鱼落网了。”

    宫中鸣丧非同小可,不管知晓内情还是蒙在鼓里,第一时间都得换上丧服,火急火燎地赶往宫里。

    孙彦也不例外。

    第312章

    孙彦在寒汀的服侍下换上麻衣, 扎上麻带,心中兀自不可思议:“天子这就……”

    寒汀不敢妄议,他心里存着疑虑, 时而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时而又想, 若天子当真薨逝,于孙家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转念思及可能的即位人选,又觉还不如崔芜在位。

    这便是手里没人的坏处, 自孙景事发, 孙府本就不富裕的人手被女帝清理一遍。如今的顺恩伯府名义上好听,实则是个空壳子,跑腿也好,探听消息也罢,都极为不便。

    不然,怎会被阿绰一个小小女官架空权柄?

    “先入宫吧, ”电光火石间, 孙彦下定决断,“无论天子是生是死, 总要见了面才好定夺。”

    这一日的宫城大门层层洞开, 昔日富贵尊荣地,如今是大写的“开门揖盗”。百官们来得仓促,幸好家中底蕴丰厚,该戴的孝,一个也没落下。

    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天子这便去了?”

    “丧钟都响了,还能有假?”

    “可是太原府来了信报?”

    “灵柩何时运回京城?”

    此时便能看出极明显的派系划分,世家官员只管簇拥谢崇岚, 女帝打天下的老班底则以盖昀为首。

    许思谦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乍闻噩耗,简直如堕梦中:“怎会如此?陛下、陛下她……”

    他是厚道人,追随崔芜多年,君臣情分不可谓不深厚,一时信以为真,不由红了眼眶,几乎落下泪来。

    盖昀与贾翊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难得生出一腔“欺负老实人”的愧疚感。

    既然鸣响丧钟,下一步自是商议治丧。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三品以上官员齐聚文德殿,抬眼就见兵部尚书石浩高居丹陛之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哪怕是世家魁首的谢崇岚,都不禁沉下脸色:“放肆!宫城之内,岂容你如此僭越!”

    石浩瞧他亦有气,当初他造访谢府,几番苦口婆心劝说,都被这老狐狸敷衍过去。

    同为世家,本该相互扶持,却连句准话都不肯给。

    着实可恶。

    “谢大人放心,”他皮笑肉不笑道,“石某再如何狂悖,也不敢窃居天子之位。只是陛下骤然薨逝,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更兼国不可一日无君,石某为天下计,不得不越俎代庖一回……”

    贾翊不容他说完,厉声喝问:“你口口声声天子薨逝,敢问灵柩何在?再者,首辅在此,谢尚书在此,如何轮到你越俎代庖?”

    石浩连盖昀这个首辅都未必放在眼里,遑论贾翊?在他看来,这厮不过佞臣酷吏之流,根本不配与他同殿为臣。

    面上却得维系假惺惺的一团和气,毕竟“幼主”能否顺利即位,六部尚书的态度至关重要。

    “贾尚书误会了,石某怎敢僭越君上?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乃是因为君上崩殂,石某千辛万苦,终于将流落在外的皇嗣寻回……”

    此话一出,好似往滚油中浇入冰水,瞬间炸开了锅。

    贾翊下意识看了盖昀一眼,后者微微蹙眉,不动声色。

    他心里有了谱,冷笑道:“这话倒是奇了,陛下尚未大婚,哪来的皇嗣?”

    这不仅是他的疑问,也是朝堂诸公心中困惑。一时间,所有目光聚集在石浩身上,或狐疑,或思忖。

    石浩早料到有此一着,好整以暇道:“贾公许有不知,昔年天子流落江南,与顺恩伯……嘿嘿,有过一段瓜葛。”

    孙彦心头剧震,猛地抬头,两边目光一触即分,他隐约意识到什么。

    “彼时,天子曾有一段骨血,虽对外宣称落胎小产,可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她将这孩儿偷偷生下,暗自寄养在旁人名下,一有空闲就去看望——若非见着那孩儿身上信物,连石某都险些被蒙蔽过去。”

    此语言之凿凿,连盖昀与贾翊这样的近臣都生出“是真是假”的疑惑,何况旁人?

    这其中,尤以孙彦最为震惊,一颗心险些迸出腔子。

    他平生最为悔恨之事,便是没能留住当年那个孩子,若他与崔芜的骨血还在,则今日又是一般光景。

    此刻听说孩子尚在,一句“他在哪”几要脱口而出,只他自有城府,最后一刻想起还在文德殿中,当着百官的面,总算将话语咽了回去。

    旁人却没避嫌的顾虑,提及皇嗣,谢崇岚这个礼部尚书最有话语权,立刻道:“皇嗣在哪?有何凭据?”

    石浩瞥了他一眼,心知这老狐狸虽端得紧,却巴不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皇嗣即位,以便效仿魏武令诸侯之事。

    遂拊掌三下,自有两名禁卫挟着一七八岁的小儿上殿。男童换上明黄服色,颈戴赤金项圈,瞧着倒也富贵,只不知有病还是灌了药物,昏沉沉的,不哭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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