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黎于野(双重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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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争取了,至于这事能不能成, 取决于成将军,可不在我。”

    “你这般古道热肠的模样倒是十成像泽敏。”

    泽敏,是已故毅王的字。

    世人皆以为傅道隽是大相公一系, 却不知傅道隽在科举之前便与毅王意气相投。

    不然傅道隽也不会放着京城能进中枢的大好前程不顾,来渝州做个知州。

    再次提及故人名讳,傅道隽眼底添了几分怅然。

    泽敏在渝州站稳脚跟以后, 都顾及着对方的仕途,减少了往来,这一段过往并没有在他入朝后被挖出来,而他也始终无缘得见这位小侄女。

    “成将军还在书房,您快去吧。”悬黎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在傅知州转身之后,悬黎一闪身进了一旁的屋子之中。

    书房里只剩风穿窗棂的轻响,成将军走到窗边,望着院中大丽花出神。

    “将军,傅知州到了。”亲兵的通报打断了思绪。

    成将军迅速理了理衣襟,将宽腰带再束紧些,遮住腰身的弧度,沉声道:“让他进来。”

    门轴轻响,傅道隽身着藏青官袍走进来,身姿挺拔,见了他便拱手:“听闻将军在议黑石谷设伏之事,下官愿往。”

    他目光落在成将军身上,带着敬重,只是在扫过对方鬓边那支雕成松枝的木簪时,眼底柔色难掩。

    成将军压下心头的异样,面上却不动声色:“黑石谷地形复杂,你是文官,不必涉险。”

    “将军此言差矣。”傅道隽抬眸,眼底满是坚定,“国难当头,哪分文官武将?况且下官驰援时已查过地形,再带些熟悉路径的雾庄向导,定能成事。”

    他往前半步,声音放柔了些,“将军需守雾庄,军中又无更合适的人,下官若退缩,岂不是枉受朝廷俸禄?”

    成将军看着他眼底的恳切,又想起悬黎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认真想了想:“此事容我再斟酌。”

    她刻意避开傅道隽的目光,转身去看布防图,却没发现对方望着他背影时,目光里藏着的心疼。

    成将军总把自己绷得太紧,连肩线都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硬,可傅道隽却记得,某次议事后他不慎打了个喷嚏,成将军便将自己的披风送给了他,那瞬间的柔软,比满院大丽花更让人心动。

    傅道隽没再多劝,只拱了拱手:“下官在住处候令,将军若需,随时传唤。”

    走至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成将军仍对着布防图出神,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图上的山道,终究没再多说,轻轻带上门。

    傅道隽走后,成将军靠在案边,指尖划过黑风谷三字,心底思索着不若和悬黎通个气儿吧。

    悬黎推门而入,昏暗的屋子被顷刻照亮,她目光先落在被捆在墙角的詹相公身上,他被粗麻绳捆了大半天,玄色官袍皱得不成样子,鬓边沾着灰,神态倒是泰然,眼底隐隐有防备之意。

    “郡主这是来落井下石的?”詹相公已经吐掉了塞在嘴里的帕子,先开了口,声音因缺水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一朝臣子的尖锐,“这是郡主的待客之道?”

    悬黎笑得温和,拍了拍手。

    早就待命的慕予拎着个食盒跑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他走到詹相公面前,弯腰去解他身上的麻绳,指尖触到粗糙的绳结时,动作顿了顿,装作此事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詹相公一把年纪,再被绑着,怕是要伤了筋骨。”

    悬黎从食盒里取出一碟酱菜、一碗热粥,再往食盒里瞧,竟然什么都没有了,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把詹相公当战俘了吗?

    绳子松开的瞬间,詹相公镇定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审视她:“郡主这又是什么花样?”

    “没什么花样。”悬黎直起身,将温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吧。雾庄的水甜,比京里的井水软些。”

    詹相公看着那杯温水,又瞧了瞧悬黎平静的神色,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温水入喉,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他才敢抬眼细看眼前的小娘子,这位郡主自小在大娘娘身边长大,京中对这位郡主的看法并不多,此刻瞧着,倒比京里那些揣着心思的文官更显沉稳。

    “老夫知道你护着姜青野。”詹相公放下瓷杯,语气缓和了些,“可他违逆圣意,这本就是重罪。老夫身负圣令而来,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悬黎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詹相公说得在理。可您有没有想过,姜青野为何要私自来此?”

    她抬眸,目光锐利如刀,“柘波在兴庆府拥兵自重,致使渭宁民不聊生,他有报国之心,陪我来此支援,难道也要在此刻拿下乱军心吗?”

    詹相公脸色微变,义正言辞道:“若都如此,大凉还有何法纪可言,所以不能……”

    詹相公住了口,本心里不想激怒小郡主。

    “不能什么?”悬黎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不能为了护百姓,违逆您手里的圣令?还是不能为了守雾庄,坏了陛下的规矩?”她将粥碗推到詹相公面前,“若是你拿了他,军心溃散,你能拿着陛下的圣令去勒令柘波伏法受诛吗?”

    詹相公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指尖微微发颤,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詹相公,我敬您是长辈,也敬您的风骨。”悬黎的语气软了些,“但雾庄不是京城,这里要的是能扛事的人,不是只会拿着圣令指手画脚的官。”

    这话太重了,不过雾庄之中,除了小郡主旁人也不敢说。

    悬黎身后的慕予挺着小胸脯,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同小郡主一齐给姜青野撑腰。

    詹相公叹口气,算是认可了悬黎这一番说辞,却沉沉地打量悬黎,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次日清晨,成将军让人请傅道隽来书房,将调兵令牌递过去:“五百精兵,十名向导,你且带去。若遇险境,保命为先。”

    傅道隽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中却暖得很。

    他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将军偶有头痛,这是下官寻的薄荷丸,含一粒能缓解。”

    成将军愣住,她的头痛是去年在北境冻出来的,这事傅道隽怎么会知道?

    他是奉了陛下的令还是大相公的令来监视北境?

    她接过瓷瓶,指尖微颤:“多谢。”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更显疏离的“本将军记下了”。

    三日后,傅道隽领兵出发,成将军送到城门口。

    看着队伍消失在山道尽头,她攥着那瓶薄荷丸,指节泛白。

    此事若是不成,她应该考虑除掉傅道隽了。

    傅道隽率军抵达黑石谷时,已是暮色四合。

    他按着成将军给的图纸,让士兵在山道两侧隐蔽,自己则守在高处观察。

    夜风渐凉,他摸出怀中的帕子——那是某次成将军议事时落下的,素色绢布,边角绣着朵极小的大丽花,他一直收着。

    成将军提过一句,此花“开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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