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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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戴着心石耳环,从未换过,舒长延如果不是知道她丢了耳环,没必要挑这个时间点,再送她一副新的。

    舒凝妙回过身来,靠在桌沿盯着他,眉目轻颦,正正迎上他浅色眼睛。

    “嗯。”

    舒长延弯下腰,高挑的身形像一片阴影般笼罩着她,他抬起双手捧住她脸蛋,本就凌厉俊秀的颜容愈发慑人,近乎惊心动魄。

    这双手指甲坚硬圆润,修长有力的指节间是握剑留下的层叠瘢痕,粗粝摩挲过她脸上光滑的皮肤,留下滚烫热意。

    舒凝妙攥紧手心,因为他身上无意识透出的威胁而骤然绷紧小臂肌肉。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他低头用额头抵住她前发,轻碰她的额头。

    垂下碎发从她眼角划过,他眼睛忽然弯起来,原本清寂的面庞上掠过一点笑意:“帮你解决了麻烦,也不说谢谢哥哥。”

    从戏谑语气中听出他还在插科打诨,舒凝妙恼火,揪住他耳边缕半长头发,狠狠一扯:“有病。”

    舒长延轻“嘶”一声,顺着她力道被她拉近,借势伸手完全将她搂住。

    他那样高挑的个子,将肩压得很低很低,才能将头埋入她颈间,紧紧地搂着她。

    他的气息盈在这个怀抱间,刺鼻的铁锈腥味愈发明显,这缕气息从舒长延十五岁后就一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他,舒凝妙起先不懂,现在却再熟悉不过。

    梳洗也去不掉的血腥味,是死者相摞,背后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他先是庇涅待命出征、锐不可当的武器,是维护着强权机构运转的关键零件。

    最后才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的哥哥。

    自舒长延进入军区后,舒凝妙至今未和他提起过“行使者”的话题,也从未好奇过他的勋章、他离开庇涅后的任务。

    “行使者”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她享受庇佑其下的优待,她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战争,甚至不关心他。

    舒长延眼睫垂下的弧度格外憔悴,声音听得她心头微微发紧:“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说的人。”

    舒凝妙唇瓣无声张合几次,才发出声音:“你想我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说她发现了足够庇涅暗杀她千百次的秘密,问他在她和庇涅之间怎么选择?

    异想天开。

    哪怕知晓真相,重来一次,她也没有跟一个国家抗衡的底气。

    明暗交织的环境在她眼中不断闪动,她在晃动的虚影中,仿佛看见了漂浮在艾德文娜办公室上空的飞尘。

    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耳边突然又安静下来。

    舒凝妙手心搭在他肩膀上,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地一点点往外推。

    她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胡说八道:“大英雄当得开心吗,你这么追根究底,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

    舒凝妙一通乱说将话题打散,话又回到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舒长延以为是她动的手,庇涅以为是舒长延动的手。

    功劳最终落到昭头上,“英雄”之名已经过三重外包,怎么也轮不到舒长延来追究。

    舒长延反钳住她手腕,听她这番倒打一耙的说辞,居然也只是发笑。

    她皱着眉梢,却像把小钩子,勾着他唇角往上提。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舒长延放缓语气。

    舒凝妙丝毫不心虚地仰了仰头,维斯顿于治疗方面不输头脑,她能确定自己皮肤表面现在没有任何伤痕。

    他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声音清晰温柔,带着点薄茧的手捏着她的手指:“那你和阿契尼怎么会有交集……他和我梦境里你出事有关系,对吗?”

    舒凝妙不知道他怎么能敏锐成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居然还真的被他猜到七八分。

    他身上这种直觉和洞察力实在让人心惊。

    舒长延垂下目光观察她表情,心里有了答案,没再问下去,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手指,又轻又软,像在捏着片落在手心的花瓣。

    他想问,怎么不告诉我?

    还是,为什么不相信我?

    又或者说,不害怕吗?

    这些话舒长延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因为每一个问题答案他心里都清清楚楚。

    “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清楚?”舒长延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就能看见她头顶乌黑柔软的黑发,神气又漂亮,他忍不住卸力,报复似的抵在她脑袋上:“我站在你面前时,已经和舒家签过无数张契约,满纸都写着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我是你的哥哥、你的仆从、你的猎狗。”

    他追逐上她的手指,抓着她十指缓慢挤进指缝,云淡风轻地打趣她,气息再自然不过:“链子让你攥在手里,还是要拴个铃铛你才满意?好。”

    这时候他温驯口吻里才能听出丁点隐忍的火气。

    舒凝妙被他重量压在头上,不愿意低头,梗着脖子用头顶他下巴,他轻笑,胸腔也跟着笑意共鸣震颤。

    她撇过头,忽然攥住他手,力气大得生疼,可比起疏离憋闷,这份疼痛反倒让他生出些难以言喻的释然。

    她刺他:“这是你的真心吗?”

    舒长延来到舒家时已经是个半大孩子,父亲将他带回来,只给他温饱身份,等着将他送入军部,全然把他当条家犬。

    她起初从未将这莫名其妙多出的哥哥当家人,随意呼来喝去,舒长延脾气极好,对她百依百顺,才得到她一点眼神。

    舒凝妙很清楚他成为行使者之后,舒家就是缠在他身上吸血的恶性肿瘤,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彻底摆脱舒家,但他没有。

    只是吵架总要刺几句让对方难受,她从来不落于下风。

    “我晋升那年。”身边人沉寂半晌,抬手盖住她眼睛:“「父亲」提出过销毁契约。”

    舒父想要他为舒家带来荣誉,一不小心让他做过了头。

    他是舒家的义子,这件事在庇涅不是秘密。不少家族为了讨好献媚,乐于为他解决麻烦,舒父爱惜钱财名望,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我想一直当你的哥哥。”他喑声:“用什么维系都可以。”

    舒凝妙觉得已经没法和他吵下去了,宣布道:“随便你。”

    她冷声:“你出去。”

    他纹丝不动,嗓音喑哑:“我出生在新地,一直长到十岁。”

    “我的母亲曾是研究中心潘多拉院的院长,父亲是推行潘多拉进出口法案的议员,他们都是当时顶尖的异能者。”舒长延轻阖上眼睛,轻柔地抚摸她的头顶:“二十多年前,我的母亲在怀孕后检查出了曼拉病,也就是你的老师所患的疾病,紧接着,我父亲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

    她眼皮轻颤,被他成功转移注意力——两个顶尖的异能者,还是几乎不会离开庇涅中心的人上人,怎么会同时得病?

    “他们信教,认为这是一种天谴、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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