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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110-120(第6/19页)
我需要你的异能『性质』,给予她身体『静止』的性质。”
昭冷冷道:“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打算怎么样,杀了我?”
舒长延没有说话,指尖落在她微微拨乱的鬓角。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异能回来的。”昭提高声音:“你以为我体内的潘多拉没有限制吗,如果我让她的尸体静止——就为了保存一具尸体,我近一年都不可能再有余力出任务!”
“她没死。”
头顶的灯光剪影出他淡静的影子,没有表情,只有注视着那毫无生气的洁白脸孔的瞬间,眼睛才是明亮的。
“你能不能清醒点。”昭站在原地,像是看着一个真正的疯子般久久看着他:“就算留着她的尸体又能怎么样?你要带着她去哪里,回新地躲躲藏藏,和一具尸体活在一起一辈子?”
“她死了,你别这么变态行吗!”
“我能感觉到,她还在。”舒长延抬眸,瞳孔是很淡的蓝色,透着疏离黯淡的光。
昭崩溃地在他面前慢慢蹲下来,抓住自己的头发:“你已经疯了,神经病,知道吗?有病当然能感觉到,你看不见她身上的潘多拉正在溢出吗,只有死人的潘多拉才会流逝……还剩一丁点了,这一丁点流逝预兆着她的‘存在’已经快彻底消失了!”
昭停顿片刻。
“……我忘了。”他放下手,沉默很久才开口:“像你这样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潘多拉。”
舒长延垂下手,轻轻覆在她耳朵上,似乎不想让她听见。
自动金属门因为舒长延暴力的打开方式而失灵,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滴滴”声,细碎的凉风卷进来,扫过脸颊,舒凝妙觉得有点冷。
“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当行使者,明明连个异能都没有,不是来找死的吗?”昭勉强勾了勾唇角。
舒长延站在她面前,握住剑柄,无声将剑身钉入他身侧。
半晌,昭苦笑一声抬手,又停在半空悬住:“前军部部长孙宇呈为了保住你的基因资料费了不少心思,我本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他虽然被那教会的香熏晕了脑子,嗅觉依旧敏锐,你是否觉醒无关紧要,武器只要能伤人就足够了,对吗?”
“行,在这里和你打,我没有把握。”
他合上眼又睁开,下定决心似的将手悬在少女苍白的面孔上方,镶嵌满宝石戒指的修长手指,散发出潘多拉的光晕:“我会向上面报告我是出于保命才无奈屈从,希望我的命比你值钱些,接下来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光华笼盖住她的身体,长久地凝住从她身上流动的时间。
从此之后,这具尸体会永远停留在此刻,永远不会变化,身体里最后一丁点潘多拉也被时间冻结,即便昭认为这是无用功,但一个实力强大的疯子想玩过家家,其他人除了听话还有什么办法?
“从孟丹回来之后,我曾以为只有你和我是一类人。”昭嘴翕动着,唇齿间混着鲜红的血,完全地静止人体,哪怕是一具尸体也远超极限,力竭的疼痛蹿上来,说话时内脏都在震颤:“不会犹豫的人。”
他的声音还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以为我们放弃那么多,失去那么多,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庇涅有十几亿的公民,无论他们过着多么琐碎平凡的生活,至少我守护了他们从天空下醒来的权利,可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对你来说,除了她什么都无所谓,你不是异能者,也不是人类,只是个纯粹的怪物。”
昭注视着安静的少女,长久地叹了口气。
舒长延将手搭在剑柄上,缓缓转动剑身。
沉重钝拙的大剑发出沉闷的响声,比起武器更像一块压在他身上的石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武器并不好用,真正的武器不是剑,而是握住剑的主人。
光洁的剑身上排列着一道微凹的铭文,昭垂下眼,凝视着剑身上凝成一线的血,从铭文的凹槽中滴落。
“CUSTODIA(守护)。”
舒长延轻声念出剑身上古庇涅语的铭文:“这柄剑名为处刑人之剑,是最初一代行使者的武器,那个人死后,当时的议会投票决定将它保存在联合大厦最高的悬梁处,老师叛变后唯独带走了它,死前又将它交给了我。”
“离开新地之前,我一直憧憬着庇涅的模样。”他侧过脸,眼窝投下一小片阴影,浅淡笑意不达眼底:“后来我站在这里,发现并无区别。”
来到舒家之前,他还有一个父母取的小名,自古庇涅语翻译,意为英雄,这单薄的含义比起名字更像编号的前缀。
进入军部后,老师赞叹他是天生的武器,独具作为剑的漠然,与人羁绊寥寥。
他是没有异能,与潘多拉绝缘,被刻意制造出的“凡胎”。
在命运浩然的阴影下,他抬起头窥见些许轨迹,也只有平静的孤独。
少年青涩被现实摧枯拉朽般抹去,他年少时所有的困惑、怜爱与恋慕都献给了鲜活的,站在那里的,无拘无束的她。
她只要在那里,他就会爱她。
“比起守护庇涅……我想守护更具体的东西。”莫名的巨大的哀伤从他蓝色的眼睛里涌出来,舒长延无声仰头,疲惫的罅隙不断膨胀,裹挟着他往下坠:“为什么要成为行使者——我贫瘠的梦想归她所有,那个雪夜,我决定成为强大的、令她骄傲t的哥哥,她的英雄。”
舒长延缓缓拔出剑身,松开手,任由手中剑沉重砸在地上,转身离开,他没有带走任何武器,双手抱起她的身体。
“你说得对。”他唇角向上弯起,声音如微风般柔和:“如果不是为了守护她,举起剑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
经过漫长的冷风吹拂,温暖终于开始重新发酵。
她的死和舒长延一起消失在庇涅的太阳下,曾经的行使者带着她逃亡了很久,或许是庇涅也觉得为此损失大量人手而不值,或许是觉得他已经随着她一起死了,前来追杀他的人越来越少。
舒长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车,成为庇涅重点通缉对象的一段时间,他驶向庇涅以西,国界外是一片战争遗留的无人区,荒蛮到一无所有的干涸土地曾经有人居住,因为反抗战争造成的大规模异能破坏,这里曾经的住户都退居到了更北的一小片区域,看周边大国的脸色过活。
无垠的土地线条起伏、一览无余,看不见起始,仿佛一头连着过去,另一头连着未来。
步行时,舒长延像小时候一般背着她,她手上拴着一条红绳,和他的左手系在一起。
走过遍布伤痕的土地,夜晚的银河贯穿长空,璀璨星光将地面照成一道浅银的脉流,残酷而宏大。
托昭的福,他帮她静止时,虽然把她困在其中,但一瞬间大量涌入的潘多拉给了她反应的可能,她现在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东西,比板正的尸体强一些。
那一抹璀璨的光辉落在眼里,她还是想不通舒长延在想什么。
逃亡的几个月他很少睡觉,但还是会停下,偶尔看看她安静阖眼的睡颜,只是无法注视太长时间。
他的听力太敏锐,随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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