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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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幸拜读您的文章,更是受过您的点播。而今先生回京,我却没立即前去拜会,故而特此前来向先生告歉。”

    闻言魏源像是想到什么,语气有些不确定:“你是?”随即又稍加仔细端详一番,惊喜道:“莫不是言锦?”

    待得到对方的肯定,他更加高兴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言锦一番:“不想这些年不见,你竟这般大了!”

    林言锦也一改方才的客气疏离,转而亲近道:“家父这些年,一直很记挂您。这几日他老人家染了风寒,可得知先生回京的消息,身体立马康健了不少。”

    提到恩师,魏源的脸上先是关切的担忧,又夹杂着丝丝喜色,但又立即表露出悔恨惭愧之意:“只怕我实在是无法报答老师对我的挂念啊!”

    林言锦闻言微微皱眉,有些不解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魏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是我年少轻狂,行事莽撞,本就已是连累了老师,可不曾想他老人家那般爱惜我,竟不惜放下身段为我奔走。每每想起,我总是羞愧难当。如今,我又有什么脸面去拜见他呢!”

    言至此,他竟不自觉红了眼眶,可又不愿让学生看到自己的丑态,只得有些惭愧的将头底下。

    林言锦听到其言语,不经也有些动容,连忙道:“学生虽能明白先生这番情深义重,但还是恳请您切

    勿这般想!”

    “我口头之言难以传达家父对您思念之深重。因此特设家宴于府中,期盼着今夜能与您共聚。”

    他话中满是恳切,听不出任何假意。

    魏源抬头就看见对方带着期望的眼神,先是深深吸回一口气,才用衣袖拭去眼泪,露出些许笑容:“有劳了,魏某定当赴约。”

    ————

    年近六十的林良弼自天色未晚就在正厅中候着了,林府的正厅直至于正门是没有遮挡的,这在大燕里有头有脸的权贵中,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可这并非林大人对于房屋建构有何奇思妙想,只是为表明正直为官之志。

    近年来,他的身子骨是愈加不好了,现在也无法再从以往那般至门口等候,只能回院子里坐下,时不时抬抬眼皮。

    就这样一直抬到夕阳西下,暮色渐去之时,那个他盼着十年的人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魏源一见眼前的老人,与他记忆中已然大不相同,甚至隐隐有些迟暮之色,这使得其心中大有感触。

    脚步不断加快,直至其跟前跪下来行礼:“老师!”

    自幼时,父母早逝,魏源由原本家世显赫的少爷一朝沦落为旁氏宗亲所不容的弃子。

    好在与他们一家有故交的林良弼不忍魏源深陷困境之中,将其带回家,两人时师生缘分也就从那时开始的。

    林良弼也有些激动起来,待其坐好,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便是:“秉文,你瘦了。”

    “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吗?”

    仅此一言,便使魏源藏在眼眶而一直没有落下的泪水,在此刻夺眶而出。

    他低着头,有些哽咽:“吾与师别,已十年三月余十六日矣。”

    林良弼手微微颤抖起来,伸手将他扶起。

    “我听言锦说,你现就任于秘书监。”

    “是。”

    “我听他人言,赵兴林正于你属下。”

    “是。”

    “我怎么记得,是他为你罗织罪名?”

    魏源还是老实道:“是。”

    可老实人魏源没有受到严师的体谅,反倒使严师有些生气:“那么你如今怎么会同他交好?这不是糊涂么?”

    这姓赵的不仅胸无点墨,更是贪得无厌,可不是个好人啊!

    哪知实诚的魏源此时又窝窝囊囊地把他那颗被冠之状元称号的头低下去了,只一言道:“学生不才,尝苦多矣。今惟憩息,分内事毕矣。”

    林良弼倒是还想说些什么,可恰逢林言锦在这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父亲,先生,食所已备妥。”

    至此林良弼也不再多言,只是叹了一口气:“罢罢,我固信你心之自有数也。”

    魏源张了张嘴,终归没说什么。

    就在他与林氏父子在途中经过院子,忽见有一松树立于其中,与一众花花草草中显得格外出众。

    魏源猛然记起,此树于十年前就在此处了。离开已久,周围的花草已然大有改变,可它依旧挺立于此。

    这一切看似是苦尽甘来,可是甘真的来了么?

    并没有。

    魏源自诩一直是以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可如今在看来,他像是成为畏首畏脚,唯唯诺诺,左右逢源之辈。

    虽“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这是自小便明于心中的人生践言。

    但“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这是这十年楚山任职授予的道理。

    若要实现自己的抱负,那就要认清问题的本质。

    而此次皇帝诏他回京,是要自己与陈有成争斗,以此抬太子一党上位。这便是要把他当作一枚价值较于廉价的棋子。

    若是二十八岁的魏源,他是会欣然接受的。

    但二十八岁的魏源已经死了,现在是钮祜禄成熟老小子魏源。

    现在想的是如何打破这个两头平衡的局面,以此来提高自己的价值。

    他明白皇帝是个颇具玩心的政治家,这使得自己可以有了个曲线行走的时间,为的就是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反其道而行之,往往能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殊不知,身在暗处的周岚清将会成为他的知音。

    “秉文?”

    熟悉的声音将魏源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了。”

    第38章 借花献佛

    几日后,丞相府。

    陈有成看着眼前手里宛若铁证的慷慨文章,上面的字字句句使他心情大好,不为别的,只因其内容皆为他欲除之而后快的政敌。

    又反复来回看了片刻,他对跟前的赵兴林道:“文状元的文采实为斐然。”

    赵兴林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随即应承道:“魏大人自归京以来,事事亲力亲为,可谓是鞠躬尽瘁啊!”

    一旁的何明却面露讥讽地扯着嘴角,似是想起十年前自己常被唱反调的日子:“看来楚山虽为贫苦之地,倒是令魏源颇有心得。”

    赵兴林听后又道:“在下本以为自魏大人回京,又居于我直属上位,正恐于平添二位大人之烦,未料魏大人亲临拜访,又述朝中奸臣,我认为其是可行的。”

    当时的他听说魏源不仅回来了,还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心惊胆战了好一阵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人家一见面就跟他宛若多年未见的亲兄弟,待自己更是没话说。经过这段时间来的相处,发现魏源早已不对往事介怀,使其心里横生出些愧疚之意外,竟还滋养出了些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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