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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蕴他仙骨》 70-80(第15/17页)
我虽瞧不见你,可至少……还能抱着你。”
“祝好。”他在她的后颈蹭了蹭,声色低哑道:“我很想你,所以想多看看你。”
“我知翩翩心中所想,翩翩可知我是如何想的么?”宋携青俯首在她乌发间的一缕白上落下一吻,“你兴许会因此言不喜,或是因此言怄气,可我苦思许久,仍想告诉你。”
“银发也好,细纹也罢,不正是因为翩翩还好好活着吗?你能平平安安地长大,祝好,我很欣喜。”
“八年前我曾回过家,只是我的神魂受了些灼伤……”宋携青发觉怀里的人儿在抽咽,忙补道:“并非重伤,不过是些皮肉小伤,我需在九重天将养几日,只与你匆匆见上一面,便不得不离开,待神魂伤愈,人间已过数载,而你身上的福泽也随着年岁渐渐消散,翩翩,我得为你再续福泽,回家的日子只好一拖再拖。”
“不过还好……”他缓缓道:“还好你安然无事,还好我还能见着你,祝好,我知你一向坚韧,我在与否你都能好好度日,我如今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为你争命,所以,我见着翩翩长大,是打心底地欢喜,因此我才想仔细地看看你。”
宋携青还想再说些什么,祝好忽然转身,撞进他的怀里,等着宋携青的并不是软语温言,而是熟悉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心口,祝好一面哭一面打他:“你又诓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你心悦我!爱我?”
宋携青任她拳打脚踢,他将人摁在怀里,一下下轻抚祝好的背脊,犹如为炸毛的猫儿顺着毛发,“我喜欢你,心悦你,爱你,我最最最喜欢你啊祝好。”
他为她而生。
“宋携青你口若悬河!你瞎说八道!你颠倒黑白!喜欢我、心悦我,爱我?既如此,你若真只是皮肉小伤为何不留下?为何急着离开?什么皮肉小伤非得在天上将养?怎么,地上养不得?你瞧,你果真在哄骗我!还有!我……我哪是长大?!你当我是三岁稚子吗?我分
明是……”
祝好蓄起十成的力,宋携青又挨了一记实心拳,她的眉皱得死紧,斥道:“你还笑?”
“好,我不笑了,换你笑,好不好?翩翩……让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他的指尖划过祝好眼尾的细纹,穿过她半散的发,几缕银丝在乌发间时隐时见,宋携青绕在指节俯首一吻。
岁月待她轻柔,不过是在眉梢眼角添了几笔风韵,青丝只混入一丝半缕的白,除此之外,与初见时的她并无差别,若将她比作无瑕之玉,如今的她便是镌下纹饰的无上美玉。
宋携青亲亲她,“我家翩翩真好看。”
祝好听着将眉一皱,“你看,你又哄骗我。”
她在发间盘弄许久,终于拈出一缕半黑半白的发在他眼前使劲儿晃,“我都翠消红减人老珠黄了!你还睁着眼说瞎话……”
“谁说的?”宋携青捏捏她的脸,“何谓黄珠?我见吾妻分明是沧海遗珠,是九霄明月。”
祝好作势想揍他,却见眼前人摇身一变,化作个白发苍颜的老翁,祝好嫌弃道:“……你变回来,我不喜欢。”
宋携青:“……”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化作与她年岁相仿的模样,鸦青发间零星点着几缕银丝,祝好盯着他,摇摇头道:“还是变回年轻的玉面小郎君才好。”
宋携青:“……”
“你嫌弃我?”他不可置信。
“哪有?”她破颜一笑,“我家夫君可是沧海遗珠九霄明月……”
“宋携青……你与之前越发地不同了,不仅爱笑,还爱哭,不过……”祝好眸光流转,正经道:“我很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你就很好。”
祝好拉着宋携青就坐,将汤饼并寿桃往他跟前一推,“百岁仙翁宋携青,许个愿?”
他由着祝好戏称,双手合十道:“愿与吾妻,岁岁有今朝。”
宋携青本是不信这些的,此刻却想虔诚一回。
祝好屈指点在他的眉心,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猪吗?说出来便不灵了……”
……
妙理今夜不归,只托人送来一封手书,说是濯水非得拉她去与那些市井混混儿压赌,不赢个盆满钵满绝不回家。
月色如洗,清辉漫洒,她与他同沐在一弯月下。
檐下的铃铎随风叮叮当当,金桂簌簌,碎金般铺满阶,祝好与宋携青相依而坐,池里的乌鳢忽地跃起,溅开粼粼水光。
圆圆腆着圆鼓鼓的肚子在祝好脚边蹭来蹭去,宋携青揉揉猫儿脑,下意识问:“怎么不见团团?”
团团是他抱来的小黄狗,八年前抖着一身威风,横挡门前拦着宋携青的去路,今日却不见身影。
“在的。”祝好朝池畔一指,宋携青这才瞧见那处隆起的小土堆,她的语调平静,轻声道:“团团在初春时走啦,它喜欢蹲在池边看圆圆扑腾着爪子捞鱼……哦,说来好笑,濯水不是鱼吗?她见不得圆圆残害同族,竟将满池的红鲤与赤鳞鱼换成模样丑怪的乌鳢……”
她抱着圆圆笑弯了腰,一双眼却噙着水光,“这大馋猫还真不捞乌鳢了……”
“后来我常想,许是少了团团蹲在池畔眼巴巴地望着,圆圆才不再喜欢捞鱼的。”
言及此处,怀里的猫儿拖着长音低低叫唤,粉垫肉爪止不住扑腾,似在委屈地撒娇。
“祝好……”宋携青方脱口两字,便被她捂住嘴,“打住!”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态,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坦然面对不是吗?虽然……”她蹂躏圆圆柔软的肚皮,垂眼道:“虽然提及生死少不得教人伤怀,可尚还在世的我们若强逼自己不去想,还有谁记着已离世的她、他们还有它呢?我们若记着,时不时地翻新回忆,那大家岂不是永生了?”
她放下圆圆,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晃,轻声道:“同样的,我也是,虽说如今仗着你的喜爱……可我终有一日也……”
话未尽,换祝好的嘴被捂住,宋携青强撑笑意,半带胁迫半带乞求地道:“翩翩,不许说。”
祝好推推他,“……你这人好生霸道。”
于是,祝好被他强捂着嘴揉进怀里,二人相互依偎瞧着挂得高高的弯月,宋携青的手捂酸了,便拿嘴去堵。
弯月渐隐游云,小院寂寥,他将人打横抱起,踏着满地金桂直入居室。
宋携青打眼屋内陈设,轻轻将人往上一抛,“你个薄情寡意的又藏我物什……莫不是生恐与情郎私会时瞧见夫君的物件做贼心虚?”
祝好的一颗心忽上忽下,她攥着他的衣襟一顿捶打,在他怀里手脚并用地扑腾,“只属你这张嘴最能说!”
俩人笑闹着扭打在一处,祝好自然不敌,转眼便被宋携青反压在身下,本是带有惩戒意味的扭扯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变了味,宋携青一手扣住她纤细的两腕,一手拨散她的衣襟,俯身厮磨她的唇,他低头咬住她的腰绦,齿尖一扯,罗带松落。
二人的气息缠绕,一切只在边缘,极致的愉悦与隐秘的恐慌同时将她冲散,不知何时,云破月出,满室洒落银辉,祝好微微侧首,正对上一方圆镜,她盘起的环髻已被他拨散,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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