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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30-40(第14/15页)
“齐时,”他又念了一遍,“我封鸣之以后认你这个朋友了。”
“虽然和我当朋友可能没什么用。我们府里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很有钱……”
他突然意识到,一家酒楼的大掌柜应该也不算太缺钱,于是止住了话头,转而说:“而且我很讲义气的,平日里又闲,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潇一时不明白,这个京城真正不学无术斗鸡走狗花天酒地人见人厌的纨绔子弟究竟是谁。
封鸣之的确像没受过这里的教育,却因此更像个人了。
风潇不笑了,很认真地答:“好。”
“所以今日中午、在金樽阁陪你过生辰的朋友,并非刚刚那一群,而是我。”
“你吃了一碗长寿面,交了一个新朋友,并自愿给她分了一半的福气。”
“你过了一个很好的生辰。”
第40章
风潇怀疑, 封鸣之离开后下了大功夫,因为金樽阁的二楼以远超她设想的速度热闹起来。
她以为口碑要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比方说封鸣之推荐给两个人, 两个人推荐给四个人,慢慢地人就多了。
没想到在封鸣之这一步就有了至少四个, 因为第二天,二楼便来了四桌客人。
虽然不是订很大的席面, 也没有提前商议菜单, 但因不赶时间、愿意等, 所以还是定制了几道菜。
其实说是定制, 厨子们早就定好了上百种菜式, 只是依着客人的喜好,稍作些改动。
比方说有人不喜芫荽的味道, 又爱清雅, 便把凉菜上的芫荽换成菊花花瓣。比方说有好酸甜口的, 桌上就多几道糖醋鱼、樱桃肉一类的菜。
重口的、清淡的, 各自按客人的喜好有所倾斜。
这样的办法其实更费时费力, 也更冒险。每道菜都做成一样的, 品控更稳定, 至少在及格线以上;时时调整着, 就有可能出错, 反而费力不讨好。
然而风潇想把二楼的客人长久留住,她想让金樽阁对他们来说, 不是“哪一家都行”的去处, 而是“给我独一份儿待遇”的最优选。
因出资出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珠宝,她颇有几分空手套白狼的心态,行事也就更大胆。
所幸赌赢了。
这几桌客人吃得都满意, 没过几日就有回头客再来。陆陆续续又出现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有说是听王夫人提到的,有说是张大人推介的,终于不只是从封鸣之那里来的了。
风潇眼看着二楼的生意红火起来,一楼过了刚开业的热闹劲儿,人流量也没下去,便知这事成了。
她也是第一次真正手把手开店,能有今日的局面,得意劲儿止不住地往外冒。于是常常很有干劲儿地守在这里,有事没事便巡视一圈,欣赏自己手底下人声鼎沸的酒楼,只觉日子叫人充满了盼头。
直到余止从大门进来。
店小二迎了上去,余止只说了一句“去雅间”,便径直朝二楼走去。身后一个随从也无,也没有人一同用饭,独自往包厢一坐。
侍者还没开口,只听他撂下一句“叫你们掌柜过来”,便不再说别的了。
摸不清楚来头,伙计忙去找风潇,风潇狐疑地上楼,推开包厢的门,见里头赫然坐着个余止,这才明白过来。
最近沉浸在酒楼生意里,已有不少时日未曾见过余止余越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风潇自觉地往他对面一坐,“也不怕叫人看见了,怀疑这酒楼与你有关系。”
余止冷哼一声:“我若是不来,你只怕已经忘了有我这个东家了。”
风潇莫名其妙。
这人不像东家,更像客人,没听说过东家还要时时维持关系的。
何况她又不是纯打工的,认真算起来,她也是酒楼的四分之一个东家,他摆谱给谁看呢?
风潇手里有了产业,自觉有了底气,便打算赶早不赶晚,今日就把这个网收了。
她于是面上毫不介意,堆起笑来:“来得正巧,我恰好有事要同您商量。”
余止不由警惕半分:她与他相熟起来后,都是称“你”不称“您”的,他也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突然又换回“您”,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风潇满脸恳求:“酒楼如今也开起来了,您的人用这里用得都还顺手吧?”
余止颔首。
“那就好,”风潇底气像是更足了些,“有金樽阁,我如今也算是在京城立稳了跟脚。虽说宅子不大,却也温馨,手头也有几个闲钱……”
“你究竟要说什么?”余止不耐烦地打断。
风潇满怀期冀地望着他:“我可以向余越提亲了吗?”
包厢的空气凝滞了。
余止怀疑自己在梦里。
齐时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怎么狗屁不通的?
什么叫她去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算要结亲,也是由两家的长辈共同商议,哪有自己提亲的道理?
退一步讲,就算她独自在京城、无父无母的,那也是男方家里向女方家里提亲,哪有什么她去提亲的说法?
退一万步,就算是她要招赘,非要自己提亲就罢了,那个人名为什么是余越?
上上次见面,余越还是他这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的替身;上次见面,她刚把身上最珍贵的夜明珠送给了自己;这次见面,她就要像余越提亲了?
余止认为这只是场噩梦,于是他没有回话,只用放在桌下的手掐自己的大腿。
痛。
齐时大概是看他一直不说话,有些惴惴不安地追问:“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行不行的,您就给我个明示吧……”
余止于是确信,这不是做梦,是那天派出去跟着他们俩的人背叛了他。
他们送回来的情报一定出了问题,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叫她像变了个人一般?
余止百思不得其解,齐时却已面露担忧地要起身走过来。
他只得硬邦邦地回了话:“不行。”
风潇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他明白这眼神里的意思,因自己的行为和说法实在太过善变。
一会儿说帮他们牵线搭桥,一会儿又不肯放余越出府;一会儿答应了让他们在外面相处,一会儿又一口回绝了她的更进一步。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他有什么办法?他何尝不是总在自己和自己打架?
良久,余止终于声音滞涩地开口:“你甘心吗?”
风潇故作不解地摇头:“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我说过的,”余止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是个下人,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风潇面色平静,“我也说过的,我什么都有。”
余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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