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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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没什么可不满的,本就是他要把他养成这幅样子的,又能怪得了谁?

    于是耐心道:“听闻之前是有过一些露水情缘,不过都只是萍水相逢,未给过人家女子名分,因此如今还是尚未娶妻之身,婚事想必也”

    “什么?”封鸣之却又一次打断了他。

    封王皱了皱眉头:“从小就教过你,学问可以不好,礼数却要周全”

    “是我一时情急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封鸣之急忙认了错,又赶着追问道,“有过一些露水情缘是什么意思?很多段吗?”

    封王迟疑:“没人细打听那些,不过应当不在少数。四皇子毕竟仪表堂堂,风流倜傥”

    封鸣之面上还在听着,神魂却早已飞到了远处。

    “仪表堂堂”,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绞尽脑汁地回忆,原来就在今日,刚从风潇嘴里听见过。

    她夸徐达,说他仪表堂堂。

    风潇的声音与父王的声音重合起来,渐渐又压过了父王的声音,叫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喜欢仪表堂堂的人物吗?那四皇子生得很好看、很高大威猛吗?

    可是从小也有许多人夸他长相精致,大了也自然听过玉树临风一类赞词,怎么就没听她夸过自己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毕竟只是风潇的朋友,又不是什么她心上的男子,不夸他就不夸他吧。

    可是看人怎么能只看外表呢!

    那四皇子并不是个好东西呀!

    父王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有许多段露水情缘,那不就是个朝三暮四、招蜂引蝶之人吗?

    寻常男人这样便罢了,可是他怎么能叫风潇也只是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段?他都已经得到过风潇的爱慕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吗?他知道自己接受了谁的喜欢吗?

    他受得明白吗他?

    封鸣之只觉浑身的血液不听使唤,一时热得叫他浑身出汗,一时又让他发冷。

    直到告别了父王,回到自己的院子,仍是一副魂不守舍之状。

    他想冲过去找风潇,告诉她自己方才听见了什么,他要大声告诉她四皇子并非良人,不值得托付。

    可是为什么不值得托付呢?他不是尚未婚娶吗?男人成亲前在外头有些花花草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便是成亲之后三妻四妾,不也是常有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

    风潇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男人,她不应该如他所听闻的那些故事一般,成为一个流着眼泪苦苦等着夫君回家的人。

    那就不是风潇了。

    风潇就应该快快活活地流连于各处,每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叫她烦心。

    哪怕被棒打鸳鸯,她也绝不会独自默默流泪,而是毅然决然地送信出去,要同那男人勇敢地私奔。

    哪怕那男人已经去世,她的爱情如花一般凋谢,她也绝不会从此一蹶不振,而是高高兴兴接了他的请帖,明丽而轻盈地出现在这个宴席上。

    风潇就是这样,否则她就不是风潇。

    这样的风潇也似乎就应该说出那些话。

    她就应该轻飘飘地承认自己爱过两个男人,并且挑衅般地说以后还会有新的;她就应该嗤笑着问他,贞洁是什么,贞洁是一件好事吗;她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和冷冰冰的一句“想明白这件事前不必来见我”。

    风潇之所以成为风潇,不就是因这些瞬间和这些话吗?

    他不由自主地想向她靠近、寻求她的庇佑、依赖她的陪伴,不就是因她身上这些自己所没有的特质吗?

    这样洒脱的、自由的、如一阵风一般的,不才是风潇吗?

    封鸣之一边觉得茅塞顿开,面前豁然开朗,一边却又在心头涌上了更多的疑惑和更深的恐惧。

    如果风潇可以如此,旁人为什么不能呢?

    别的女人不是与风潇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吗?风潇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们为什么不能呢?在遇到风潇前的十几年里,他为什么从未听过?

    撕裂般的疼痛从太阳穴传来,封鸣之一声痛呼,捂着头蹲在地上,忍不住蜷缩起来

    风潇被轻轻推醒时,眼神里还有些迷茫。

    她缓缓抬起头,活动了几圈已有些酸痛的脖颈,而后像是刚刚注意到身边的许折枝,冲他眨巴两下眼睛。

    许折枝尽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到你家了,下去吧。”

    风潇像是刚刚回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你把我送到家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许折枝一声轻哼:“你当主余公子能查不出你住在哪里吗?”

    “这样啊,”风潇闻言,歪着头看他,“那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和丧彪打个招呼?”

    许折枝一愣,而后微微皱起眉头:“丧彪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里?”

    “丧彪会后空翻,”风潇并不正面回答,只喃喃自言自语道,“你不想进来看看吗?”

    许折枝迟疑一瞬,便决定还是得亲眼去看看,她家里怎会有一个叫丧彪的男人。

    风潇见他没有反对,便知是答应了,于是朝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下车。

    许折枝没有异议,一跃而下。

    转头看去,却见风潇已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且瞄准了他,大有冲着他往下跳的架势。

    许折枝忙制止道:“你家里没有仆妇吗?我去叫她们来搀你下来。”

    风潇却摇摇头:“我家里只有丧彪。”

    许折枝闻言更是惊疑不满,若只是下人中有个叫丧彪的男子便罢了,整个家里竟只有她自己和一个男仆?

    以她此时这副酒醉之态,更是不可能叫那个丧彪过来扶她,与不知来路的野男人相比,自己至少是安全的。

    许折枝无可奈何地伸手扶她。

    仅此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他在心里默念。

    风潇这一路睡饱了精神头,像是酒也醒了几分。跳下去仍是往许折枝怀里一扑,却在他蹙眉前就自己退后半步站稳了,同上马车前一般。

    好像只有在这架小小的马车里,在这个逼仄而昏暗的空间,在她醉得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才会那样毫无防备地倚靠在他身上。

    许折枝微微松了口气,简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顺利和体面。

    风潇抬脚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边在怀里摸索钥匙。许折枝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了眼前这座院子的大门。

    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单是看这扇门,就能看出院子有多小。堂堂余公子的女人,偌大一个金樽阁的老板,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风潇开门的动静不大,却也多少有些叮铃咣啷的声音,门内立刻便响起了一阵犬吠。

    许折枝微微一怔,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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