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欲权臣觊觎后: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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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苏苏看着沈让修长的手指慢慢撩起那帘子,不疾不徐,姿态矜贵眼角那一点极小的愠色慢慢敛起。

    沈让那昭彰英挺的鼻梁,眉峰利落地挑起,眼风带着锐利。

    苏苏心中的怒意消散许多,只是在心底发出一声喟叹:好帅。

    见元苏苏愣住甚至脸色发红,他想起某一夜倏然生出几分不悦,本就略沉的声音不耐道:“嗯?”

    她方自那着实优越的容貌中脱离出来,元苏苏假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您怎能与狗相提并论呢?”

    说完元苏苏转过头方离开时,风起,她头上的一根发带被风带起好巧不巧地吹到了沈让手中。

    沈让呼吸微促,眉头紧蹙:“殿下。”

    苏苏背脊发凉,脚步一顿以为沈让这个小气鬼要寻她麻烦了。

    她闷着头继续向前方走去佯装没听到。

    沈让见那一段鹅黄色的丝绸静静地躺在自己手中,被风吹起时有些痒。

    见长公主已经钻入马车内,方揉了揉眉心:“回宫。”

    玉书依着惯例将一方锦帕递于沈让:“公子,净手吧。”

    沈让拧眉抬头看着手中那一条缀着珠翠的绸缎,心中并未生起厌恶与恶心。

    眼见玉书要来将那一抹鹅黄收走后,他倏然抬眸眼中凛冽威慑着:“作何?”

    “我…我一会儿让人给殿下送过去。”

    他闭目养神,并未接过锦帕:“不必,驾车吧。”

    玉书瞳孔微怔,往日里公子触碰到女子甚至衣物都要蹙眉用锦帕净手。

    今日这是怎么了?

    待沈让处理完朝政回到不忘山已然入夜了,他疲倦着看着书案上成堆的卷宗便心中烦闷。

    夏日里的晚风仍旧燥热,沈让回到书房将外衣褪下。

    扫过桌面成山高的卷宗,坐下后不禁捏了捏眉心。

    他忽而瞥见一旁卷宗上写着‘苏州知府…’,顿感烦闷他起身推开窗户后。

    鼻尖忽而钻入搅乱心神的栀子花香以及坐在门前被发现偷吃酥饼而慌乱擦嘴的玉书。

    沈让心烦意乱,将窗户一关。

    打开折扇为自己扇了扇。

    “苏苏?”沈让轻嗤一声,“如此贪吃叫‘酥酥’罢了。”

    这卷宗着实看不进去,而上京城的夏夜好似一切都散发着热。

    他唤人为自己准备了沐浴的水后,他从无有沐浴还要人伺候的习惯,下人为沈让将沐浴的水准备好之后便立刻离开了。

    沈让进入一扇山水画幕的屏风之内将衣衫褪去,一段鹅黄色忽而自衣衫中掉落出来,他凝眸捡起。

    将其随着衣衫搭在屏风上。

    入水中时,他一身薄肌在水光之下尽显波光。

    水温很合适,但是他好似发觉腹部有些烫,脑中不免想起白日里元苏苏白皙纤细的手‘轻薄’自己还红着脸一脸餍足的模样。

    沈让就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这样…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

    从前的嚣张跋扈以及野心勃勃,到现在的娇憨可爱以及贪财好色…

    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

    自窗外飘来的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钻入沈让的鼻尖久久挥之不去,他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

    不过,栀子花好像着实更好闻一些。

    沐浴之后,沈让拢着一件青色的薄衫,因为不忘山除了一只白猫以外没有任何女性。

    他衣衫松松散散拢着尚未擦拭干的身体,下颌悬挂的水珠自下巴一点点流淌在沈让的胸膛。

    沈让回到书房正欲继续看卷宗,刚一踏进屋内,忽而闻到不合时宜的脂粉味道。

    他拧眉,倏然抽出了挂在一旁的剑,阴沉着脸用剑拨开帷幔,走向书房内设置的小榻。

    果不其然,小榻之上有一个衣衫半褪露出雪白肩膀的女人,容貌同元苏苏有三分相似。

    烛火轻晃之间,便是沈让都有几分恍惚。

    【叮咚,好感度+30】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

    手握住剑柄毫不留情朝着那人散落的发刺去,喉咙阴沉呵斥道:“穿上衣服,滚!”

    青丝被利刃斩断一缕,落在床榻上。

    那女人哆哆嗦嗦穿好衣服,连滚带爬离开了书房,刚踏出书房时嗓音发颤腿一软跪在地面上从怀中拿出一张汝南沈氏独有的纸:“二公子…老…老夫人说…若是您今夜未能宠幸奴婢,便让奴婢将这封信务必交给公子。”

    沈让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一定是祖母。

    玉书见公子尚未有回应方接过那姑娘呈上的帖子:“姑娘,我们先派人将你送回去。”

    “多谢。”

    沈让拧眉,看向那一张帖子不悦扫过那床榻之上沾染的味道:“将榻上的东西都扔了,脏。”

    玉书颔首:“诺。”

    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有什么癖好,向来都嫌这些貌美如花的小女娘们脏。

    但凡除了家中血脉相连的女子碰了公子的东西,自家公子定然要发火一通然后将东西全然换成新的。

    只是有一夜有些意外,那夜公子在长公主府里呆了许久,那夜他亲眼看见公子胸前的衣衫不整甚至唇边还留有殷红的唇印。

    玉书想都不用想,便知晓定然是这个疯女人轻薄了自家公子。

    他愤愤不平为沈让递上了手帕,沈让擦拭面上旖旎的吻痕后攥着手帕。

    玉书看着那脖颈处留下的痕迹不忍直视:“长公主怎能…”

    沈让恼羞成怒呵斥道:“长公主?呵…她分明就是个疯女人!”

    玉书驾着马车无比赞同:“对!疯女人!”

    那也是他头一遭听到自家那素来雅正的公子第一次骂人。

    ………

    不日,朝野坊间都传遍了那骄奢淫逸、沉溺男色的长公主终于择婿一事。

    而这位殿下不仅没有选中旁人更是没有择中那近日里不少人巴结的刑部给事中。

    刑部之中不少见风使舵的人瞧着这几日林濯都并未再得到殿下青睐,随即比以往更变本加厉嘲讽道:“某些人莫要觉着被殿下看中便能飞上枝头,终归还是君恩如流水。”

    前几日因着得了殿下宠爱而风头正盛,便连刑部尚书都亲自拨了几个能立功的案子到林濯头上。

    而这其中一个案子便是那说话之人的。

    林濯自觉自己如那被人遗弃的丧家之犬,狼狈地看着那些趋炎附势的走狗冲着自己狂吠。

    君恩如流水?

    他寒窗苦读数年,在那徇私舞弊为常态的科举之上过了层层考核,殿选之上成了先皇钦点的状元。

    风光无两,如今竟是要落得要依附于一个女子的喜欢?

    林濯看着那狭小窗棂处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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