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重生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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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她并非毫无触动,只是前尘旧事早已过去,再多的纠葛与亏欠,也该随着那一碗孟婆汤尽数勾销。这一世,她只想护住想护之人,过几天清静日子。

    归元寺的梅,终究没能在雪落前看尽。倒也无甚可惜,花开有时,强求不得。

    沈知微倚在窗边,指尖捻着一页书角,闭目养神。

    今日梅园之事,萧翎钧此刻必然已知晓。但他今日未曾出现,也未遣人来。

    这不像他。

    自她重生以来,她的殿下几乎无孔不入地将存在感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一寸缝隙,用那种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的方式,将她牢牢圈定在他的视野之内。

    此刻的沉寂反倒不寻常。

    侍女轻手轻脚地进来添茶,见她望着窗外出神,低声禀道:“小姐,方才东宫遣人送了些新制的梅花香饼来,说是殿下瞧着今冬初雪,想起小姐素日爱用,便让膳房试着做了,请小姐尝尝鲜。”

    沈知微回神看去,案几上确是多出一碟精致点心,梅花形状,酥皮洁白,透着淡淡的粉,瞧着便惹人喜爱。

    “殿下呢?”她问。

    “来人只说殿下吩咐送到,并未多言其他。”侍女垂首答道。

    沈知微嗯了一声,挥挥手让侍女退下。她拈起一块香饼,送入口中,酥脆香甜,是她会喜欢的口味。他总是记得这些。

    只是这点心送来了,人却未至,连只言片语也无。不像问罪,倒像是…等待。

    等待她的反应,或是等待她先一步开口。

    他在怕。

    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萧翎钧怕他那日的失控将她推得更远,怕他步步紧逼的守护令她生厌,怕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错。

    于是便选择退开一步,将她可能的不悦与抗拒预先避开,只留下这些不会说话的点心,小心翼翼地试探。

    沈知微看出来了,反而觉得喘不过气。

    萧翎钧予她的,从来都是密不透风的包裹,是算无遗策的周全,是哪怕伤害也要握在掌心的偏执,何曾有过这般近乎怯懦的退避。

    她闭上眼,指尖按上微跳的太阳穴。烦乱,但并非厌恶。太子殿下的感情沉重到令她无法回应,也无法推开。

    她从不觉得自己亏欠萧翎钧。前世十年,彼此利用,彼此折磨,彼此支撑,早已算不清谁欠谁更多。可这一世,他捧着滚烫的一颗心到她面前,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接受?她心已冷,倦得很,实在分不出那般炽烈的感情去回应。

    推开?……似乎也狠不下心。

    并非余情未了,只是…终究不同。

    沈知微沉默良久,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帮我取纸笔来。”她对着空寂的室内开口。

    声音不高,却惊动了角落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存在。

    十七如夜雾般悄无声息地现身,很快便备好了笔墨纸砚,置于临窗的案上,又无声退入阴影。

    沈知微走到案前,铺开素笺,执起笔,却一时不知该写什么。

    问他为何不来?太过直白,不像她。

    谢他点心?未免刻意,显得生分。

    解释今日梅林之事?不要,仿佛她真做了什么需要辩解的事。

    笔尖蘸墨,悬停良久,一滴墨汁坠下,在纸笺上晕开一小团灰黑。

    沈知微看着那滴晕开的墨迹,笔尖终究落下。

    「香饼甚好。雪夜独酌,惜无对手。」

    墨迹在素白笺上洇开,字迹疏懒,与她平日端稳的笔法不同。她吹干墨迹,将笺纸折起,并未放入信封,只以指尖压在砚台下。

    “十七。”

    阴影微动,无声近前。

    “将此笺送至东宫,不必等候回音。”

    “是。”

    十七小心地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诗笺,垂首应是,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沈知微重新坐回窗边,看着十七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尽头,心绪更添几分烦躁,她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她并未期待萧翎钧会来。

    那句惜无对手,与其说是邀约,不如说是一种姿态,一个信号。告诉他,她收到

    了他的心意,并未因梅林偶遇或他之前的失控而心生芥蒂,

    她了解萧翎钧,这信号于他而言,不啻于久旱甘霖。但他同样骄傲,且心思深沉。她这般过后,他未必会立刻放下身段赶来。

    或许会等上一等,或许会遣人再送些东西。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窗外风雪声被某种更急促的声音短暂盖过。

    不是马车,更像是数匹快马勒停。

    沈知微执着书卷的手一颤,险些将其脱手。

    有谁踏在清扫过又落了薄雪的石板上,脚步声不疾不徐,停顿的空档像是被精心丈量过,稳定得刻意。

    没有通报,没有请示,门被无声地推开。

    萧翎钧站在门口。

    他并未穿常服,只一身青色衣袍,外罩墨色大氅,带子凌乱松垮地系着,氅衣肩头落满了未及拂去的雪花,墨发亦沾染着雪粒,在室内的暖融空气中迅速消融,留下细碎的水光。

    他似乎是策马疾驰而来,气息尚且急促,面颊被寒风吹得微红,那双总是蕴着春风或深潭的眼眸,此刻却亮得惊人。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飞快地扫过,确认她无恙,安稳地坐在那里,指尖还拈着半块香饼,怀中的黑猫因他的闯入而警惕地竖起耳朵。

    那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什么东西,似乎缓缓落回了实处。

    “殿下?”沈知微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懵了一下,放下酥饼,欲起身行礼。

    “不必。”萧翎钧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雪沫呛了嗓子。他抬手虚按,阻止了她的动作,反手关上门,将风雪隔绝在外。

    他走到炭盆边,解下浸湿的大氅,将其挂在一旁的梨木架上,动作略显仓促。

    他像是刚从某个重要的场合匆匆离席,连更衣都顾不上。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一只不太友善,瞪着不速之客的黑猫。

    萧翎钧站在炭盆边,指节分明的手悬在炭火上方。氅衣上的雪水受热,蒸腾起细微的白汽,缭绕在他周身,让他看起来像是从一场风雪幻境中匆匆走入现实的剪影。

    他没有立刻开口,也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烤着火,仿佛专程而来,只是为了借这一盆炭暖。

    沈知微怀中的黑猫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尾巴不悦地甩动着,对这个侵入者表达着明显的不满。她抬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耳根,它才勉强安静下来,但一双竖瞳仍警惕地盯着炭盆边的身影。

    沈知微没有问他为何而来,答案彼此心知肚明,问出口反倒显得矫情。

    良久,萧翎钧似乎终于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他转过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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