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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国子监绯闻》 140-150(第8/15页)
江柔轻轻叹了口气:“就算把二公子唤醒,他也未必知道是何处。”
“只是未必,先生神通广大,也许就知道呢。”林钧没有放弃,耐心地劝说着,“阿柔,你和小越相处的时日也不短。我知道,你定是不忍心见死不救的。我们只需要把先生弄醒一小会儿,不论找到找不到,都不耽误他明天回京……”
“二公子若是醒了,知道了这些,还会回京?”江柔瞪了林钧一眼,又垂眼沉思了半晌,才开口,“已经派人去寻张太守了,若是半个时辰内未有消息……你就去寻个由头,把我爹引开。”
林钧听了,喜得泪都要落下来了,手臂一展就要抱住她:“阿柔,你果然是菩萨下凡……不,你的心肠比菩萨都好!”
“油嘴滑舌。”江柔故作嗔怒地推开林钧的手臂,“你好好想个由头,别让我爹察觉了。”
林钧咧嘴,十分自信道:“放心,我对付你爹不说稳操胜券,也是十拿九稳的。”
江柔没再搭理林钧,而是继续看向那封只有寥寥数字的信函,好看的两道柳眉又蹙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裴濯所在的那间屋子外现出一个鬼祟的人影,并伴着几声瘆人的猫叫。
守在裴濯床前的江郎中正迷糊着,被屋外的猫叫声吓得一个激灵,探头看了眼裴濯,才起身开屋门,见是笑得一脸讨好的林钧。
林钧以“又弄到了一批百年老窖,但酒香太浓,怕被发现,只能藏在府门外”为借口,果然将江郎中诓出了门。
江郎中和林钧的脚步声刚走远,江柔就悄声进了屋。
自从江郎中接手对裴濯的医治后,江柔就未再过问,裴濯的病情如何和后续诊治法子全是江郎中一人说的算。
此时,她来到裴濯床前,俯身探了探他的脉象,却意外发现不对劲。
“只是昏睡的话,为什么五感都被封了?”
夜风寒意入骨,江郎中的脑门被夜风像鞭子一样来回抽打,越来越清醒,小声嘀咕:“怎么会有店家半夜上门送酒?”
林钧正要狡辩,就瞅见江郎中一拍脑门,而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回跑,跑得仿佛与夜风融为了一体,林钧根本追不上。
江郎中从半路折返回来时,面无表情的江柔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
江郎中扶着门框,气喘吁吁道:“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江柔定定地看着江郎中:“是我该问你,爹,你在做什么?”
江郎中偏头看了眼床上的裴濯,又看了眼女儿,低头闭目叹息:“你知道了。”
林钧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江柔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立在屋子中央,而江郎中则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倚着门框,赶紧揉了揉眼,以为是大半夜自己困迷糊了,把父女俩看反了。
江柔用眼神指了指江郎中:“你,进来。”又指了指林钧,“你,守在门外。”
不等林钧反应过来,屋门就在离自己鼻尖几寸处“砰”的一声关上。
他趴在屋门的门缝处侧耳听了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只好在门口默默蹲下,心里则止不住地赞道:“不愧是阿柔,被抓了现行还能反咬一口。现在只等先生醒过来,就能去救小越了。”——
作者有话说:隔几日不写,果然手就生了[化了]
PS:假期日更~如果有灵感也许能加更,也许……
第146章 国子监(一四六)
江柔一直等到屋门外的林钧影子不见了,才将江郎中拉至裴濯的床前,低声道:“我已看过,二公子眼下并非沉睡,而是被封了五感。”
江柔沉默了两息,犹豫再三,才将心里的猜测说出:“爹,你把二公子弄成活死人,是为了替冰玉师叔和师祖报仇吗?”
江郎中一听,原本颓然心虚的神情瞬时正色道:“胡说!师父自愿以身入局,杀身成仁,我岂会不顾他老人家的遗愿,还败坏他的身后名?”
“可惜,三年前的小师妹未能堪破这点,才负恨远走。但如今,她应该也放下了,”江郎中看向床上双目紧闭的裴濯,喟叹道,“不然也不会在潞州施以援手。仇恨和医道,她选择了后者,师父九泉下也能瞑目了。”
竟完全猜错了,江柔始料未及:“那……那为何封五感?”
江郎中讪讪地将手揣进衣袖,面露难色:“我当年跟着师父学医,一门心思只想制毒用毒,至于解毒……实在不精。可残留的蛊毒长久不除,别说他的双腿,他整个人都会变成一滩烂泥。我只能先将他的五感封了,阻止余毒蔓延。”
江柔蒙了:“那怎么办?”
江郎中转头,看向屋外的方向:“等。”
江柔不明白:“等?等什么?”
“反正等就是了,”对于所等之事,江郎中的心中并无十足把握,只能暂时含糊道,“若是最终没等到,我把我的这双老腿换给他!”
江柔被自个亲爹孩子般赌气的话语气笑了:“爹,你整日闷在房中不管外事,明日二公子就要随使团回京,哪有闲工夫陪你在这里枯等。”
“回京?没门。”江郎中拒绝地很干脆。
“我是不管外事,但不是不知外事。就眼下这情形,就算把他送回京城,只要醒了,他爬也会爬来桐陵的。”江郎中无奈地摇摇头,“跟他爹一样,父子俩都是倔驴转世。”
江柔想了想,决定暂时压下“裴濯是否回京”的问题,对她爹实话实说:“爹,现在发生了大
事,张太守不在城中,需要二公子醒来拿主意。”
江柔将那份信函拿出来,递给江郎中:“我觉得,写信的贼子应是张太守的故人。且字迹娟秀,应是女子。爹,这字迹你可认得?”
江郎中看了一遍信函上的文字,又将信函置于鼻端处,细细地闻了闻:“字迹未曾见过,但这味道……我在雍京宸宫一隅闻到过。”
江柔愕然:“贼子竟和岐国皇室有关?”惊讶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可听闻,岐国皇室都被岐国的大司马软禁了,怎么会来桐陵?”
“绑了人,既没要钱又没害命,只要求见面,还是女子……多半是情债上门。”江郎中将那信函递还给江柔,“与其去找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如等那丫头自己跑回来。那丫头鬼……咳,机灵着呢!”
见江柔又将目光飘向床上气息微弱的裴濯,江郎中赶忙展臂挡在床前:“可不能弄醒他!五感一年内只能封一回,多了就无用了。”
江柔重重地长叹一口:“我再去前院看看是否有张太守的消息。二公子明日不随使团出城,我得去一趟驿馆。至于爹你……”
江柔看着站在床前,仿佛护食一样的江郎中,颇为无奈道:“你就在这儿等神兵天降吧。”
江柔刚出屋子,江郎中强撑的力气刹那间就全泄了。
一晚上说这么多话,加上之前疾跑着赶回来,着实累得慌。江郎中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正对着床的一张长椅上,连从袖中掏出酒囊小啜一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望着床上,面容平静、无事人般的裴濯,摇摇头,闭目叹气道:“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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