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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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所伤。

    伤势其实并不重,连血都已经止住,只是血污和伤痕交叠在一起,看起来些许可怖。

    这于萧淮之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伤,甚至他的妹妹看到也会对此不以为意,沈惊春的反应却像是看到他九死一生从战场上回来,格外心疼和不忍。

    她用仰视的角度去看萧淮之,萧淮之能清晰地看见她双眼里的自己,他也能看见她的神情有多专注。

    好像,自己占满了她的全部。

    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他的眼神也变得暗沉。

    原来,她想钓的那个人是自己。

    萧淮之没有掉进她的陷阱,而沈惊春也清楚地知道这点。

    毕竟,他们都对双方的真面目已有所了解,又怎会相信对方这种低级的把戏?

    但这不重要。

    萧淮之并不在意她想钓自己,也并不在意她靠近自己是何目的,谁说有所目的就不能真心爱上对方?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便有信心不择手段得到她的心。

    沈惊春看着萧淮之演出深情的神情,他轻柔地握住她的手,用安抚的语气对她道:“娘娘不必为臣忧心,不过小伤罢了。”

    演的还没她好,沈惊春在心里评判道。

    “啊。”沈惊春像是被他侵略性的目光刺到,慌乱地收回了手,甚至转过了身,声音局促慌乱,连耳根都微微泛着红,“我,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她转身时衣袖不经意扑到萧淮之的面庞,如风轻柔,不过停留片刻,萧淮之却也闻到那馥郁香味、感受到衣袖上残留的体温。

    萧淮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一生与武将和尸体打交道的他在此刻实实在在的疑惑了,他一时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害羞。

    如果真是演戏,又为何反应仿若到像真对他心动了。

    烦躁和不耐让他浮现出自己冷血、残酷的底色,他忍不住想再靠近一步,想撕开那道遮挡的、让人厌烦的帷幕,逼迫着她无法装模作样,无法再玩弄自己,他想看到她最真实的反应。

    萧淮之按捺下烦躁回到了宴席,旁边还是那个喝得烂醉的刘探花。

    他东倒西歪,拿着的酒瓶差点倾倒在萧淮之的衣袍上,满身的酒气让萧淮之连面上功夫也不愿装。

    “嗝,兄弟,嗝。”刘探花的身子歪斜着,眼睛都睁不开还在喋喋不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有没有找那群狗奴才算账?”

    萧淮之懒得理酒鬼,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人身上——与纪文翊同席的沈惊春。

    萧淮之默不作声地饮酒,眉头紧锁着,视线不曾移开一刻。

    沈惊春又坐回了纪文翊的身边,只是脸上的笑似乎有些勉强,身旁的纪文翊微醺,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他也同样注意到,还有一人正注视着沈惊春,是裴霁明。

    裴霁明似乎连装都不愿装,面若寒霜,阴暗地盯着纪文翊与沈惊春相触的那双手,恨不得要将纪文翊那双手砍下。

    被这样的两个人纠缠,沈惊春面色难看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宴会顺利结束时纪文翊已经醉得歪倒在沈惊春的身上,沈惊春将人交给了内侍,自己独自离开了,而裴霁明被其余臣子缠住无法脱身。

    萧淮之知道,现在是他跟上沈惊春最好的机会。

    只是不知为什么,当他踏出第一步时,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预感。

    他已经掉入了沈惊春的陷阱。

    但是这预感没有依据,实属荒谬,转瞬便从脑海中消失。

    萧淮之定下心神,借暗处隐匿了身形跟着沈惊春。

    沈惊春先是进了一处偏远宫殿,再出来时从一人变成了两人,一人是个太监,另一人是个宫女。

    那宫女虽低垂着头,但萧淮之依旧认出了她的身形,是沈惊春。

    她换了一身宫女的行头,只怕是想要出宫。

    萧淮之没有急躁行动,藏在暗处看着沈惊春上了出宫采买的马车。

    今晚忽然下起了雪,沈惊春未带伞,出了皇宫后又找了辆马车。

    “姑娘,怎么独自到这般偏僻的地方去?”沈惊春向马夫说了位置,马夫听后不禁讶异地问。

    沈惊春坐在车厢中道:“你尽管带我去便是。”

    马夫想起她给的那一甸银子,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好奇和疑惑,抖了抖缰绳,马车便冒着雪一路向前去了。

    “吁。”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渐渐停了,马夫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姑娘,到了。”

    沈惊春下了马车,身后响起车轮压过雪的微弱声响,除此之外四周静谧无声。

    沈惊春的目光落在前方,那里是一处大宅院,只是外表已经破败不堪,被枯树遮掩着,哪里还有曾经华贵的样子。

    这便是沈家的故宅了。

    沈家的故宅能保留下来也是个奇迹,在沈家被抄家后没到一个时辰,京城就受到了敌方的突袭,故宅甚至没来得及被皇帝的兵士们摧毁。

    敌军的首领是难得一见的仁主,下令不许军士们烧杀抢掠,只准许杀大昭的士兵。

    也正因如此,沈惊春和沈斯珩才得以侥幸逃出京城。

    宅门上了锁,不过解开这种凡人的铁锁对沈惊春来说不值一提,她的手指朝锁一指,那锁便解开砸在了雪地上。

    沈惊春平静地推开了宅门,而在她离开的下一刻,又有两人出现了。

    两人骑着的俱是黑马,马蹄踏在雪上未发出一丝声响,一人率先下了马,上前几步仰头看牌匾。

    牌匾被灰尘遮掩,却依然能模糊看清“沈“这个字。

    那人回过头,对马上的人汇报道:“大人,是沈宅。”

    萧淮之翻身下了马,他伫立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将黑皮手套戴上,目光沉静地盯着那扇铁门:“进宅。”

    “是!”属下抱拳,那扇沉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了。

    灰,入眼皆是厚厚的灰尘。

    沈惊春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间曾经生活了数年的宅院,看不到一点自己曾居住在这里的痕迹,大概所有的痕迹都被灰尘掩盖了吧。

    沈家是被诬陷的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

    沈父身为尚书,在朝野的权利与声望已是极高,他没有必要再冒着危险去通敌。

    她来这自是有别的目的。

    嘎吱。

    这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一道冷冽,含着怒气的声音从庭院中响起:“你果然会来这。”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惊春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满脸怒容的沈斯珩。

    方才庭院还是空无一人,他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早已在暗处观察她许久,又或许是从她推门时便已知晓她的到来。

    雪落在沈斯珩的伞面上,像是零星的冰花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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