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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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月余才能下床,可这弟子却歇息了不过几日已大好。

    闻迟脸上的几道伤口已经结痂,只是还未脱落,饶是如此他的容貌也依旧出众,白长老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至少多了几道伤口,他和闻息迟没再像到几乎是一个人的程度。

    白长老每次见到闻迟就怵得慌,毕竟当年他也默许了杀死闻息迟,每每想起都十分愧疚。

    而现在,他将再次多一个对不起的人。

    为了沈惊春,他只能选择这么做。

    曾经是,现在也是。

    闻息迟对白长老早已没什么印象了,世上对他真正好的人唯有过沈惊春,白长老确实善良,可他也依旧不纯粹。

    闻息迟眼神沉静地对上白长老的目光,他将喜帖递给白长老,随着石宗主一同进去。

    他知道,白长老会像当年杀死他一样,以同样默许的方式杀死沈斯珩。

    “白长老。”

    一道声音唤回了白长老的神思,他的视线从渐行渐远的闻息迟身上离开,转过身见到了苏纨。

    “我真为师尊和师伯高兴。”苏纨还叫沈斯珩师伯,大约是习惯使然,他笑着将喜帖递给白长老,再开口时又难掩遗憾,“只可惜我筹备的贺礼被打碎了,短时间内也没法再重做了。”

    白长老想起了当时被沈惊春打碎的白瓷,看向苏纨的目光流露着心疼,这真是个好孩子。

    白长老关切地道:“怎么不再休息会儿?当时伤那么重。”

    “我不想错过师尊成婚。”燕越腼腆地笑了笑,和沈惊春相处久了,燕越耳濡目染下演技也长进了。

    沈惊春亲手杀死沈斯珩这样的好戏可只有一次,他可不想错过。

    今夜的客人实在多,特别的是宾客里除了沧浪宗和其他宗门的人还有一位凡人。

    裴霁明扮起妇人来毫无破绽,他今夜绾了个随云髻,身穿翡翠烟罗绮云裙,色彩艳丽,如同云霞般绚烂。

    白长老不免对此诧异,他没记错的话这妇人是刚丧了夫的,怎么还穿这样艳丽的衣裙?兴许是想穿喜庆些参加婚宴?

    “里面请。”裴霁明是最后一位宾客了,白长老带他一同进去。

    修士结成道侣的流程简单,只保留了“三拜”,女方甚至不用盖红盖头。

    似雪裹琼苞的沈斯珩穿上了喜服也如千年的冰化水,只剩下柔情与爱恋。

    白长老第一次从沈斯珩脸上看到如此幸福的神情,他不忍地低下了头,声音略微哽咽:“一拜高堂。”

    主位上放的是二人师尊江别鹤的牌位。

    沈惊春和沈斯珩一齐朝牌位躬身行礼,和沈斯珩的喜悦相比,她的神情冷静,仿若成婚的人不是她。

    “二拜天地。”

    沈惊春再次弯下腰,即便看不见,她也依然能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是在宾客中的那三人。

    能否脱离他们,全看今日了。

    “夫妻对拜。”

    裴霁明坐在宾客中微笑地看着她与沈斯珩对拜,可他垂落的手紧攥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即便裴霁明已经知道了这场婚礼不过是为了谋杀沈斯珩,他也仍嫉恨沈斯珩能穿着婚服与她行礼。

    沈惊春本该是属于他的,她也应当只给他看穿婚服的样子。

    “入洞房。”

    终于,好戏要开场了。

    第118章

    “我们终于成婚了。”沈斯珩说这话时语气不免哽咽,他太激动了。

    一切就像是场梦。

    和沈惊春心意相通,和沈惊春亲密无间,和沈惊春成婚。

    每一件都是沈斯珩不敢想的事,这些事只有当他在做梦才敢奢望,可现在竟然每一件都真的实现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沈斯珩没有实质感,他像是踩在了云端,每踏出一步都害怕云碎了,梦醒了。

    桌案上放着酒盏,她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其中一盏递给了沈斯珩,沈惊春也在笑,可她的笑却是平静的:“是的,现在我们该饮合卺酒了。”

    房内香烟袅袅,沈惊春的衣服上也挂着香包,两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味道,叫人闻之欲醉,还没饮酒身子便先软了几分了。

    房内杀机暗藏,沈斯珩却似一无所觉。

    又或者,有什么蒙蔽了他的嗅觉。

    沈斯珩只闻到馥郁的酒香,和曾伴他数晚的沈惊春的体香。

    他近乎贪恋地埋头于沈惊春的怀中,再仰头时眼尾洇红,满眼都是沈惊春,他哑声道:“我爱你。”

    沈惊春拿着酒盏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她差点以为沈斯珩已经看穿了她的谋划,她安抚地抚上沈斯珩的脸颊,柔情蜜意地诉说:“我知道。”

    “我也爱你。”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两人手腕扣手腕,双目对视饮下酒水。

    咚。

    酒盏掉落,酒水溅撒,房间瞬时弥漫开浓郁的酒香。

    沈惊春被沈斯珩扑倒在床,他的手护在沈惊春脑后,吻却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他眼神迷离,动作急促火热地拽着自己的衣襟,在接吻呼吸的间隙里痴迷地低念着她的名讳:“惊春,惊春,我的惊春。”

    沈惊春配合着他的动作,手下移解开了他的腰封,正红的婚服脱落堆叠在他的脚下,他膝行着上塌靠近沈惊春。

    他们像普通的夫妻缠绵,这如此平常的一点却足以让沈斯珩沉溺。

    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能和沈惊春做对恩爱佳人。

    先是耳朵,再是尾巴,它们随着沈斯珩的动情而出现,不加防备地裸露在沈惊春的面前。

    沈斯珩的薄唇下移,埋首啄吻在她的锁骨,像是要用吻痕给她编织一条项链。

    然而,下一刻沈斯珩停止了动作,他睫毛轻颤,浑身紧绷,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惊春。

    沈惊春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剑,她的动作果断狠绝,没有半分犹豫地砍去了他的狐尾。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香味被血腥味覆盖,再无半点旖旎氛围。

    沈惊春无半点犹豫,脚踹上了沈斯珩的胸膛,他跌坐在地上,手恰好覆在黏腻的鲜血之上。

    他颤巍巍抬起手,入目的手心里鲜红一片,他第一次对血竟产生了恐惧,视线似乎都模糊了,满室的红绸只让他想作呕。

    一滴泪坠下,沈斯珩愣怔地看着榻上冷漠的沈惊春,他目光绝望,张口声声泣血:“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刻又给予绝望,让他如此凄惨。

    可他等不到沈惊春的答复,视线黑了,他昏倒在地,再没知觉。

    总算是解除了狐妖气息对她的影响了,现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动手了。

    “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白长老焦虑地走来走去,很担心沈惊春没能得手反而送死了。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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