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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150-158(第3/18页)
遭的奇异目光,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来了。他的口中一直喃喃重复着“这不可能”几个字:“宋国怎么可能学会呢,这明明是……”
“铁鹞子?”扶苏接话道:“可铁鹞子都不敌我宋军,已经是手下败将了,我们大宋想学,又有什么学不会的。”
他好整以暇地说。
铁鹞子的组成部分有二:高大耐跑的骏马和通身披遍的铁甲。只要有了这两个利器傍身,就算是力气一般的普通士兵,战斗力也能成几何式地增长。要是再辅以精锐士兵,确实配得上“攻无不克”的凶名。
但在扶苏看来,这也不过是西夏趁着地利之便罢了。谁让他们盘踞之处铁矿丰富,又是天然的马匹牧场呢?但现在被扶苏接管,想复刻、想改良简直轻轻松松。
譬如说,他在打铁时用蜂窝煤代替了木炭,大大提高了炼铁的效率。又用棉花在重铁甲内部缝了一层软夹层,解决了铁制重甲在冬天过度吸冷,无法穿上身的问题。
自己引以为傲的利器,被他国轻而易举地复刻展览,夏国公舅舅何止是道心破碎。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宋国不过是运气好。先借着天罚神雷破解了铁鹞子,又赶上宁令哥那浑人的刺杀了李元昊,趁机浑水摸鱼,捡了现成的便宜。
自己全家沦为宋国的阶下囚,不过因为天时不在罢了。
直到看到宋军复刻出一比一,甚至气势装备不亚于他们的铁鹞子,他才被迫面对那个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宋国乃是有备而来。
西夏确有铁鹞子,也一度在十年前和宋军打得不可开交。但那时,宋军凭着逊色于他们的士兵和装备,硬生生将战事拖了三年。西夏已经几近弹尽粮绝,辽国眼见都要坐不住了,宋国却只是有点伤筋动骨的征兆。
仗一停,就算缴了两笔岁币,依旧是欣欣向荣的盛世。
他们那时候就明白了,单论国力,宋国远远超过其他两国。但现在他们连装备就追赶上来了。那胜负岂不是不言自明么?
夏国公的舅舅头低下了,官家的头却高高抬了起来。他摸了摸扶苏的头:“方阵中人行走坐卧都无比整齐,看着就像一人做的。肃儿,可否告诉阿爹,这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包括耶律重元在内,附近的所有人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都想知道个中诀窍。
扶苏环视了一圈,抱着手臂悠悠然:“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挑人组成方阵,训练全部是狄将军负责的。”
丝毫不提他是怎么传授军令口号,怎么矫正阵型,怎么设置赏罚机制的。
耶律重元听罢,心下顿时一个咯噔:狄青?那不就是把他们打败的将军的名字?
狄青此人,在大宋声名鹊起于平定广源州侬智高叛乱。但在辽国,则是近期被提及次数最多的名字,一度超过耶律宗真本人。山后九州,九失其八,还有居庸关之失守,都和他脱不开关系,堪称“卷卷有爷名”。
耶律重元今天又打听到一个新情报,这位以善战闻名的狄将军,连训兵、掌兵都如此厉害?明明西夏攻克还不久,就能复刻出一支装备更优良、军纪也更严明的铁鹞子?
他看着眼前不断走过的骑兵方阵,三个、五个、八个……渐渐地失了神。
不会这些,全是狄青的手笔吧?他难道会分身吗?到底怎么管得过来的!?
秦末汉初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传说。不管多少有士兵到了他的手下,都能短时间内如指臂使。狄青虽然也是本朝名将,却也不好意思碰瓷古之兵仙。
他能飞快地训练好十个、乃至二十个方阵,把他们训练得意念合一,不是因为自己能力出众或会分身,而是仰赖另一样东西。
——《求知报》。
四年来,扶苏兢兢业业地《求知报》,每一份内容都要派国子监学生前往禁军大营讲读的坚持终于收获了结果。
现在的《求知报》,可以毫不客气地被称为大宋的国民读物。但谁还记得,它的起始,是因为扶苏先后给梅尧臣、给狄青打了包票,要开启士兵之智?要写一份适合士兵看的读物?
四年来坚持听报、看报,就算是文盲也在潜移默化中认识了常用字。更何况,他们还听了许多《求知报》上的内容,从自然地理、到文人嘴仗、到国家大事……
事实证明,经过文化熏陶的士兵,服从性和成长性就是更高。这一批高素质士兵也更懂得从大局出发。在排练方阵时,狄青只用搬出“太子命令”“震慑辽人”八个大字,他们就热情无比高涨,甚至会自己纠正细节、加班加练。
狄青觉得无比省心。
他率领着十数个方阵,每个方阵到了高台前都会停下。或行军礼、或摆弄武器,以各自的方法向官家、百官致意。当某个方阵停下致意之时,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军旗,整齐划一地摇了起来。
站在校场高台上的人,甚至有了簌簌之风扑面而来的感觉。
耶律重元:“……”
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那个方阵连同身边的不少人都在暗暗看向自己。对一个辽国的使者摇起大宋军旗,是什么意思呢?
耶律重元知道,越是此刻,他越应该表现得云淡风轻。只可惜,昨夜的彻夜难眠未能给他基础的好脸色。刚才获知的关于铁鹞子、狄青的情报则让他心情更加不妙。
他想装作无事发生,可勾起嘴角无比艰难,不用面对铜镜,都知道自己笑得难看至极。
官家见状,悄悄对儿子比了个手势。
如何?在肃儿你计划中吗?
扶苏抱臂摇头。
这才哪到哪儿?不过是开胃菜。
铁鹞子虽然战斗力强劲,但真打起来只能和辽国骑兵五五开。他要想震慑到辽国,光靠硬实力可不行。杀人,还得诛心。
鼓点声愈发紧凑,方阵一个不停地从高台前经过,观礼众人的多巴胺愈发升高。与此相对,他们的视觉却稍显疲劳。
再多整齐划一、如指臂使的方阵,看多了也觉得乏味以至于平平无奇。有的人甚至偷偷伸长脖子看向了队伍的尽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的花活。骑兵该走完了吧?步兵呢?步兵才是我大宋的常项吧?
在此等关头,一个走得没那么整齐的方阵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他们和之前的方阵同样身披铁甲,通体一片漆黑,但没有戴头盔,平均身量也比之先前有所参差。在视觉上就失去了那种养眼的整齐感。
怎么回事?
是训练松懈了吗?
不少人远远就注意到了此方阵的异状,准备等他们走进了一探究竟。辽国使节团也是这类人之一。
他们中的多数人,养气功夫甚至还不如耶律重元,自觉先前被宋国的铁鹞子吓到了,就要迫不及待找回场子。哪怕能嘲笑一番他们不那么突出的方阵也好。
他们翘首而盼,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这个方阵走近了。定睛一看时,忽然察觉了一点点违和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先前,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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