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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被抓去当老婆的炮灰》 110-115(第6/11页)
田玉玉坠,圆圆小小一颗, 不算太值钱,作摆饰用的,之前买下后便一直挂在腰带上,没取下来过。
    麻子脸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语无伦次道:“这……这真的可以给我吗?”
    悯希点头:“你收着就是,这是你应得的。”
    避免麻子脸再和他说东说西不肯收,悯希说完准备直接走,只是刚一转身,他就蓦地对上门口一双幽深冰冷的眼睛——七皇……
    不,现在不应该叫七皇子了,当年的逼宫事件,可怜的李幽圣上,所有膝下的皇子都被残忍腰斩,唯有纪照英躲过一劫,他现在是李幽最年长的儿子,是皇太子。
    皇太子殿下一身锦服气度非凡,气势迫人,眉目英挺,单手负在背后朝悯希走过来的时候,原本吵得能掀开房顶的闹腾学堂,忽然变得阒然无声,所有在纪照英附近的人,都避瘟神似的哗哗后退。
    实在是因为纪照英的脸色太恐怖。
    因为太恐怖,连悯希周边的几里地带,人影都瞬间蒸发得空荡荡的,毕竟会引起纪照英这种脸色的,只有悯希一个。
    纪照英和悯希是从小长大的,幼年时还颇有渊源,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看悯希对纪照英不怎么爱理睬,纪照英对悯希却是用心良苦。
    在纪照英潜移默化的威慑下,悯希从入宫以来便没受到过一次挑衅,他被惯养着,一双手只摸过金银玉露,却从没碰过抹布脏帕。
    纪照英允许他为非作歹,就算闯出滔天的祸,他也能给他兜着,他可以尽管去作,纪照英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非必要,不准和别人说话。
    这真是个奇怪的要求,悯希要是个女的,大家都要以为纪照英对他想入非非了。
    当然,悯希对于他的要求,没一次是听的,他爱和谁说话和谁说话,完全不看纪照英的脸色。
    这次也是一样。
    他当作没有看到纪照英,视为空气一般,直接偏过脸,朝竹堂外面走去。
    纪照英没有去拉他,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那道幽冷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悯希的后背不放,如影随形。
    ……
    后面竹堂里起的纷争,纪照英毫无风度地夺回玉坠的事,悯希都不知道了,他有点累,没力气再回侯府,便差了个小厮回府通报,他今夜则在学舍睡下了。
    进屋照常点烛。
    晃动的火光摇曳而起,悯希刚将手指放在衣领处,脸一偏,余光就蓦然捕捉到床上的光景。
    前日他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那一床罗被仍然是皱皱巴巴的什么样,只是在床铺中央,多出了一张白色的绢布。
    绢布之上,是一摞不忍直视的东西,象征着喜结连理开枝散叶的喜帕红绸、婚服、朱红盖头以及一支秤杆。
    悯希怒火燃眉,大步走过去,一把挥退床上所有污糟糟的玩意儿。
    铜器坠地不绝于耳的声音响在耳侧,悯希仍没平息心火,几乎是瞪着地上的红盖头,咬牙切齿道:“纪照英,雷怎么还没劈死你……”
    是的,这些东西一定是纪照英放上去的,因为这人前几天就来过一次,被悯希全部打包扔到他屋门前了,后面还是他的暗卫兢兢业业捡回来的。
    原以为经过那一次的丢人现眼,对方会有所收敛,谁知纪照英压根不知道脸皮要爱惜这回事,这才没多久,又来招惹他,悯希真不知道纪照英这么执着于给他这些东西干什么。
    本该出现在大婚之夜的物品,出现在一个学子的屋子里,像什么样子?!
    悯希大为光火,手指甚至都在小幅度抖动,他闭了闭眼,又在心中大骂了纪照英几百句,随后便强行按捺住情绪,冷着脸继续宽衣解带。
    昨晚不知怎的,没太睡好,与其继续和纪照英怄气,早点睡才是重要事。
    悯希脱去外袍,又抬起一条腿,俯下上半身。
    青丝飘荡,亵衣层层叠叠委顿在地,水光润滑的两条修长胳膊露了出来,凉风吹过,悯希的一双细眉朱唇也随之蹙了蹙、抿了抿。
    脱亵裤的时候,悯希是背对着墙壁的,将裤腰从脚背上弄开时,蝴蝶骨高耸而起,中间一道凹痕一路下塌,这姿势,几乎是将臀部送到了床上面那一沙包大的洞里。
    那一个洞是谁凿的不用多说。
    起初分配学子们的房间的时候,纪照英就滥用了职权,逼得管事把悯希的房间安排在他的隔壁,两人的床铺都是并在一起的,只不过有一墙之隔罢了。
    纪照英却尤不满足,非说夜间寂寞时无法谈心,左哄右骗,骗得悯希点头应下了凿这个洞。
    坏处很快就显现了。
    悯希刚换好一条新亵裤,耳尖微动,便听到一声很细小的声音从后方划过,他立刻转身,大步走到床边:“纪、照、英!”
    他怒瞪向那口黑洞。随着叫声消散,那里出现了一双眼睛,悯希简直气得头昏脑胀:“果然是你,你就不会发出声音吗?装神弄鬼的,真讨厌。”
    刚才看见那洞里是黑的,悯希自然而然就以为纪照英睡下了,或者今天根本就没在这里留宿,谁想他是没开灯在那里偷看。
    被抓包,那边的纪照英也没多不好意思,他连灯也没开,只单手撑住后脑勺重新躺下:“我刚刚是在睡觉,只不过被你吵醒了而已,我可没做偷鸡摸狗的事。”
    悯希眉梢一扬,刚要骂,纪照英忽而声音低下去,竟有些叹息道:“我想和你谈谈心。”
    和纪照英认识这么久以来,悯希很少听到纪照英会这样说话,他不由静默下来,半晌后,也正面躺到床上,冷漠道:“谈什么?”
    下一秒,纪照英向悯希展示了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的第一次。”
    悯希:“……”
    沉默良久,悯希抓了一下被子,不尴不尬地硬声道:“你是指?”
    他没想到纪照英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找他聊心事,竟是这方面。所以并不是询问的意思,而是在表达不可置信。
    纪照英回他:“是。就在前几天发生的事,我没人可以说,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听我说说。”
    悯希着实是纠结了许久,一方面,他并不想和人说这些东西,找他一个没经验的聊这些,岂不是对牛弹琴?可纪照英又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困扰的一面。
    头脑一烧,悯希就忘记了纪照英得罪他的事,合上眼皮,双手交叠放于小腹上面:“你说吧,不许说太久。”
    想了想,悯希觉得他应该先问一下:“她是我认识的人吗?”
    纪照英点点头:“你认识。”
    悯希兴趣缺缺:“你继续说。”
    纪照英娓娓道来:“我和他发生关系的契机很凑巧,并不是在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发生的。”
    一墙之隔,悯希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他琢磨着,就算没有经验,起码听也要认真听一下。
    “那天在课上,先生夸他学有进步,他大喜过望,欣喜万分,一兴起,晚上约我在屋中饮酒对酌,我当然同意,子时准点找他赴约。看他口气那么大,还备了两坛子酒,我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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